柴房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股子冷風狂卷而入,讓李思念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將自己身上破爛的寒衣給裹得更緊一些。
風城位于帝國北地邊疆,這邊的風要比天都更冷一些,雪也要比天都更大一些。每一次有冷風吹來,就像是有一把把細碎的刀子在人的臉上身上刮來刮去似的。
李思念初來乍到,不太適應這邊的環境。臉上干巴巴的,手背和嘴唇上面都出現了好幾道裂開的口子。涂抹了一些金眼蛇蛇油膏才好受了一些。
李思念恨極了風城的天氣。
也恨極了這風城的一切。
陸林站在柴房的門口,看著坐在冰冷地板上的李思念,嘴角不由得咧開一道笑容。
笑容還沒來得及在臉上綻放開來,就聽到他自己‘嘶嘶嘶’的吸氣聲音。
陸林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怒聲喝道:“李思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原本并沒想過要傷害你,倘若不是你突然間發瘋一樣的對我出手的話,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我恨自己那一拳沒能殺了你。”李思念眼神冰冷的盯著陸林,惡聲惡氣的說道。
“殺了我?你那一拳要是當中打中我的話,恐怕你現在也沒有命在了吧?”
“現在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自然是有分別的。”陸林走到李思念的面前,打量了一番柴房的惡劣環境,然后輕輕嘆息,說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愿意成為我的女人
—誰敢相信呢?”
“你有更好的辦法?”
“按照我剛才所說的那般,將我的父母家人以及所有被你們抓走的陸氏族人放了,你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我保證給你龍族長壽的秘訣倘若我欺騙了你,這星空之大,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宋孤獨說道。
“什么?”
宋孤獨伸出手來,一把就掐住了李牧羊的脖子。
很詭異的事情,他們明明相距極遠,李牧羊為了提防宋孤獨突然間襲擊,身體一直處于戒備狀態,不敢與他靠得太近。
可是,當他伸出手來的時候,卻仍然那么簡單容易的抓住了李牧羊的脖子
就像是李牧羊的脖子一直在那里等著他似的。
李牧羊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甚至就連他的《行云布雨訣》都沒辦法施展開來。
他一直在心里做著準備和籌劃,想著倘若宋孤獨突然間使出殺招,自己先用《行云布雨訣》這一龍族的身法躲避,然后再給予猛烈的反擊。
“怎么會是這樣呢?”
“要么和我做交易,要么讓我殺了你。”宋孤獨的那張干瘦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神深邃如夜晚的星河。“這樣是不是更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