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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新的諸皇之下最強者。
這真是猝不及防的消息,諸族很多無上生靈曾經彼此交談過,彼岸天界之行后,哪一位無上大帝最有可能躋身這一行列,與神帝晴明等幾位比肩,卻唯獨沒有年輕的人族戰帝的名字。
畢竟在諸族大帝推演中,近日以來,剛剛令幾位來自諸神國度的七劫神主鎩羽而歸的人族戰帝,多半是憑借那位坐化的諸天禁忌傳承的封鎮法,其本身即便同樣不弱,但多半還無法與真正的絕巔大帝比肩,卻沒想到,轉眼間就被其輝煌戰績狠狠掌摑。
這根本不是不弱,而是令星空諸族大帝都汗顏,自嘆弗如,漫長歲月的修行,與這位年輕戰帝甲子多的璀璨歲月相比,一下黯然失色。
誰能夠想到,年輕一輩,會有人能夠這么快崛起,達至與諸帝角逐成皇路的境地,甚至眼下看來,能夠有資格與年輕戰帝爭鋒的,也就只有神帝晴明等寥寥幾位,因為諸皇之下的最強者,上限已經從原先的絕巔第一峰,提升到了與諸神國度八劫神主比肩的層次。
觸碰至高天壁,交融至高氣韻,舉手投足之間,都擁有比絕巔大帝更強的偉力,至高領域,哪怕只是觸碰,也與帝境截然不同。
毫無疑問,躋身這一層次的幾位諸皇之下最強者,無疑站在了成皇路上的最前端,沒有哪一位大帝比他們更接近至高的皇道領域,因為他們已經可以碰觸至高天壁,借用至高氣韻錘煉己身,這更像是為日后躋身至高領域打下根基。。
而在過往歲月中,也不是沒有無上大帝走到這一步,但毫無例外,都是以成皇路上的岔路走到這一步,走的是至高大帝之路。
至高大帝之路太過艱難,放眼一整個紀元,也不見得有人走得通,更有可能面臨天人五衰,但眼下卻不同,彼岸天界之行,令諸帝生命本質蛻變,以這樣一種生命進化的方式,來增厚底蘊,拔升戰力,與至高大帝之路截然不同。
所以眼下看來,幾位諸皇之下的最強者,誰能夠最先把握一絲成皇之機,就可能成為這浩瀚星空第三紀元第一位新皇。
那么,會不會又是那位年輕的人族戰帝最先邁出那一步
諸族很多強者都在心中嘀咕,常理不能夠用來揣度那位年輕的巡天殿主,這是當世的異數,諸皇不出,能有幾人可與之爭鋒,歲月的積淀,在這一位身上似乎并無意義,年輕的人族戰帝太強了,無視了時光,強勢粉碎了與老一輩強者間的差距,填平了鴻溝。
諸族共得到了九十九段純陽原始殘篇!
隨著宇宙邊荒一戰落幕,關于純陽原始篇的拼湊事宜,也很快在浩瀚星空中傳開,尤其是關于星空誓約,更是引動了廣泛熱議。
“除了當日宇宙邊荒締約的諸帝,拼湊完成的經文,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悉。”
“諸神國度也在覬覦經文,但被人族戰帝強勢逼迫低頭,灰溜溜地走了。”
“自以為血脈高貴,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遠古年間,還想要視眾生為螻蟻,高高在上,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年代,簡直癡心妄想。”
“但絕不能小覷,遠古的霸主,諸神尚未回歸,那才是真正棘手的存在,恐怕諸皇都要忌憚,光是諸神國度內那幾位至高神主,就足以與諸皇比肩,有傳聞,在諸神國度里,尚未復蘇歸來的,不止有諸神,或許還有更多的神主,乃至至高神主”
諸族很多強者交談,這該是這些天里,所有人都在關注的大事,無論是諸族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推演與猜測,想要洞悉一些什么,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太多的猜測與推演,已經令他們一團亂麻,不知道該相信哪一種說辭。
但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諸帝締結了星空誓約,至少在各族新法開辟出來之前,我等不用想能夠踏上長生路。”
“說是為了防備諸神國度對于經文的窺探,但何嘗不是為了奪取新法開辟的造化,無上大帝擁有多么漫長的壽元,加上彼岸天界之行,怕都能夠與諸皇比拼,誰能夠活得更久,但我們這些普通人,普通修行者又如何能夠等得起,諸帝推演一萬年,我們的骨灰怕都磨盡了。”
“不錯,我們等不起,為什么不拿出幾段殘篇經文,交給我們參悟,這世間的奇跡不少,古往今來,不是沒有強者起于微末,哪怕短時間內,我等參悟不了,但相信即便是日日吟誦,這永生筑基的篇章,多半也能夠延年益壽。”
“正是,就算是大帝,也不該剝奪我等的選擇,應該給我等一個公正、公平的機會”
僅僅十天過去,諸族星空,就生出了很多異樣的聲音,不只是來自為數眾多的普通族人,也來自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相比于有所不滿,但還是有所顧忌與克制的諸多大勢力,那如漫天星斗的微小勢力與眾多的普通人,已經處于族群的最底層,對于他們而言,活得更久,比什么都重要,都要更加迫切。
但星空誓約,卻截斷了他們預想中的前路,于他們而言,等同于掐滅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唯有等待。
即便對于無上大帝再敬畏,這些日子里,諸族眾多的普通族人,也生出了諸多怨言,雖然不至于暴亂,但各種閑言碎語,開始層出不窮,甚至在一些把握氣運禁忌的無上生靈看來,族內的氣運,都隱隱有些搖晃起來,雖然遠不至于潰散,卻也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
這在后世地球上,發達的信息網絡,將之衍化得淋漓盡致,蘇乞年很清楚,人心易改,更容易被輿論左右,真正清醒的沒有幾個,很多人看到的,都只有自己身前的一畝三分地,不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者,哪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回到人族星空的這幾天,蘇乞年一直待在戰帝宮中,除了參悟拼湊而成的九十九段純陽原始殘篇之外,就是不斷從宮外得到五荒大地,乃至四域星天的眾多流言蜚語。
“身為上位者,總要習慣背負罵名。”
蘇乞年斟滿身前的一壺清茶,輕嘆一聲,道:“過去我只管修行,覺得強大的力量可以逆轉一切,決斷一切,現在看來,沒有強大的力量,無法在這亂世立足,不能擁有未來,但只是一個強者,卻無法令一方族群延續下去,因為有些選擇,會與強者的初衷背離。”
“做好自己就夠了,說得好像你在乎過他人怎么看。”劉清蟬輕輕瞪他一眼,美目輕挑。
“以前這么說沒錯,但現在位置不同了,看到的也更多,”蘇乞年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最重要的是,人心不能渙散,人心一散,族運就不會凝聚,族運一散,氣數就要盡了,對于一方族群而言,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的開端。”
“那就盡快開辟出新法吧,”劉清蟬道,“只要新法一出,一切質疑與雜音都會消失,我們無法奢求普通族人擁有上位者的大局觀,能夠懂得取舍,懂得什么是該堅持的,什么是該放棄的,滿足他們真實渴求的,就能真正與他們交心,獲得信服。”
頓了頓,劉清蟬復又道:“雖然有些不客氣,或許有些言重,但也八九不離十,所以上位者不止是強者而已,十個強者中,也未必能夠走出一位真正的上位者。”
“或許你說得對。”蘇乞年輕語道,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目光有些悠遠,看向戰帝宮外,新法的開辟,將是接下來諸族大帝絕無僅有的大事,再沒有什么,比開辟新法,續接斷路更加重要,這不僅關系到族群的未來,也關系到諸帝自身,能否得到諸天意志的眷顧,奪取這又一線成皇之機。
在成皇路上,一線本不存在的成皇之機,或許將成為新皇最后踏入皇道領域的那道天梯。
接下來的一年內,即便是蘇乞年,也開始了他為數不多的,最漫長的一次閉關,戰帝宮中,靜室外,唯有劉清蟬在守候,蘇乞年將一切心神都沉入了休命刀身上,沉入了那數萬言的金色神文中,這拼湊而成的純陽原始殘篇,對于純陽與純陰之變的闡述,蘇乞年雖然有所明悟,但想要真正化為己用,卻依然存在很大的難度,但所幸他有先天純陽之體,在與這純陽原始殘篇共鳴的過程中,令蘇乞年對于純陰之力的感悟愈發深入下去。
漸漸的,這間靜室被絲絲縷縷如金似玉的純陽清氣籠罩,瑞氣蒸騰,宛如天境。
遠方刑天大殿內,同樣在參悟的五大刑天時而睜開雙眼,除了感嘆,都沒有多說什么,他們更相信,早就涉及純陽,出身玄黃大地的蘇乞年,會比他們更快參悟出那經文中的永生筑基之法。(求訂閱,感謝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