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皇主境會有什么麻煩?
秦墨一愣,旋即虛心請教,面前這位乃是破霄門的開山祖師,有如此好的機會,請教其武道,自是不能放過。
關于武主境之前的修煉,奕銘風倒是指點過秦墨許多,再加之,他奇遇連連,底蘊可謂無比深厚,一路修煉至今,可謂是進境神速,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但是,武主之后的境界,奕銘風就無法指點秦墨了,畢竟,前者是當世的陣道大宗師,卻不是武道之巔的大高手。
也正是因此,奕銘風對這個弟子才很有怨念,若是秦墨專注于陣道,別說是皇主境,就算是達到堪比主宰境的陣道實力,奕銘風也是有把握指點的。
世間各大勢力,關于沖擊皇主境的修煉心得,皆是視為珍寶,秘而不宣,除非是門下嫡傳,否則,根本無法接觸到這樣的隱秘。
何況,就算是能夠獲得這樣的修煉心得,也未必適合秦墨,因為,當世劍道宗門本就稀少。而能夠指點一位劍道奇才沖擊皇主境,這樣的劍道勢力更是鳳毛麟角。
“你小子的師尊,乃是一位陣道師?并不是一位蓋世劍客?”晁破霄瞪目,很是不可思議。
這少年的資質之高,可謂是舉世罕見,竟沒有拜入一位蓋世劍客的門下,卻已是修至這樣的境界,著實是一件奇事。
秦墨不禁苦笑,現在想來,他的經歷之奇,確是不可思議。在沒有名師指點的情況下,他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既有不要命的拼搏,也有不少運氣成分。
“若是老大哥我,當初能有你這樣的天賦,師尊恐怕就不會那么失望了。”
晁破霄嘆息,瞇著虎目,想起了往事,隨即,他也沒有隱瞞,開口道:“你身上的種種力量,皆是武者夢寐以求的,你是不是想將每一種都修煉至皇主境,然后一舉突破?”
秦墨聞言,當即點頭,這正是他的想法,此前沖擊各個大境界,也都是如此做。
誠然,這樣沖關的難度之大,要提升數倍,甚至十倍,但是,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可想象。
一旦沖關成功,則當前的境界能夠很快鞏固,會直接跨過沖關的不穩定期,并且,戰力無比雄渾,在同等實力的對決中,乃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你若真如此做,一旦沖關失敗,著會在武主境停滯一個甲子,甚至更長的時間。得不償失!”晁破霄搖頭,其話語如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呃?晁大哥,為何會如此?”秦墨驚訝抬頭,看了過來。
對于晁破霄這樣說,秦墨乃是信疑參半,倒不是質疑這位老大哥的判斷。
以晁破霄的境界,比之秦墨高出太多,在武道方面的見解,絕對在后者之上,其判斷自是一針見血。
可是,秦墨會存疑的原因,乃是彼此所處的時代不同,晁破霄所處的遠古時代,地氣無比濃郁,在沖關之時,往往伴隨著種種異兆,甚至于,在絕艷天才沖關時,祖脈意志會顯化,直接布置難關,增加沖關的難度。
至于今世,誠然地氣匱乏,祖脈意志不顯,自是不會有那些可怕的異兆。
然而,晁破霄卻是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身懷種種驚世之力,能夠斬開祖脈意志,一路沖上皇主之境?若是真如此做,你到時會非常麻煩,沖擊皇主之境時,外力只是一方面。真正可怕的,乃是內力的異變,即是所謂的皇主殺厄!”
見秦墨一臉懵然,晁破霄搖了搖頭,已是確信了秦墨所說,這少年確是沒有武道上的名師。
當即,晁破霄告知,所謂的皇主殺厄,乃是沖擊皇主境時,針對于絕艷天才,驚世戰體的一種殺劫,由體內滋生,在沖關時爆發,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皇主殺厄,實則是每一位沖擊皇主境的強者,都會遇到的。不過,唯有資質達到一個超凡的境地,才會真正顯化,形成無邊的殺劫。”晁破霄告誡道,很是慎重。
事實上,皇主殺厄的爆發,并非是天資絕艷者才有,修煉了蓋世奇學的強者,若是將這一武學修至大成境,在沖擊皇主境時,也會遭遇這一殺劫。
晁破霄就是如此,以資質而論,他雖是上上之選,但是,距離天縱奇才,卻是遜色一籌。其師尊也是這么認為,但是,在沖擊皇主境之前,他的破霄槍道大成,竟是遭遇皇主殺厄的爆發,差點隕落。
即便后來,有其師尊相助,使得晁破霄順利沖關成功,也讓他閉關了十年,才是完全恢復。
若是沖關失敗,按照其師尊的說法,第二次沖關的難度,則會提升十倍,并且,要一甲子以上,才能再行沖關。
對此,晁破霄依然心有余悸,以秦墨現在的情況,若想將體內各種驚世之力,修至一個精深的程度,再去沖關,所遭遇的皇主厄難到底有多強,根本難以想象。
“晁大哥,你別嚇我,皇主厄難真有那么可怕么?”秦墨臉色很難看,他本以為沖擊皇主境雖是困難,但是,怎么也有七八成的勝算。
現在,聽到晁破霄的告誡,秦墨是一個頭兩個大,他體內的種種力量,每一種都稱得上驚世駭俗。
無論是開天劍魂,斗戰圣體,還是青金神焰,或是地脈陣道師的體質,任何一種都是絕艷的天賦,那豈不是說,在沖關皇主境時,他遭遇的皇主厄難會無比可怕。
“自是如此,這是天地之則,一旦資質突破一個界限,就要受到這種磨礪。這并非是祖脈意志決定的,而是六道輪回超神器訂下的規則。”
晁破霄又透露這一個秘密,見秦墨臉色越發難看,拍著少年的肩膀,笑著安慰道:“你小子不要有壓力,其實你要遭遇的,還不算最可怕的皇主厄難。有些天驕奇才,在武主境時,就將大陸級以上的武學修至大成境界,據說,在沖關之時,可能遭遇雙重的皇主厄難,那才叫一個凄慘。傳聞,即使是能夠沖擊界使的天才,在遇到那樣的皇主厄難時,也是九死一生。”
話音落,晁破霄卻是看到,這少年本來難看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再沒有一絲血色。
見狀,晁破霄不禁錯愕,難道是自己哪里說錯了,還是這少年會錯了意,怎么這么一副見鬼的樣子。
“你小子修煉的武學,不會是……”晁破霄試探問道。
秦墨捂面,告知他修煉了獸界的祭體禱文,已是達至完美境。
晁破霄目瞪口呆,他生平見過的天才無數,驚世戰體,傳承血脈等都遇到過,所以,本來對這少年的絕艷天資,倒也不算太吃驚。
可是,能在武主境,就將獸界的一門煉體神功,生生修煉到完美境,這實是生平僅見。
“晁大哥,不瞞你說,我還是地脈陣道師的體質,修煉有祖陣之技,似乎也快大成了。”秦墨喉嚨一陣干澀,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晁破霄看著秦墨的目光,已是如此看一具尸體了。
“沖關之事,以后再思量,我力量恢復了。繼續前進!說不定,盡窺槍祖秘典后,我能幫你小子想想辦法。”晁破霄拍著秦墨的肩膀,只能如此安慰。
也就是說,這老大哥覺得憑我現在沖關,十死無生么?
秦墨神情木然,只能與晁破霄一起,朝著這座山峰頂部沖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