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夫年輕時,得到的一種材料,相當不凡。雖然小了點,但是,也足以讓鑄造的神兵提升小半個品階,就送給你小子吧。”
四周,眾強者的目光都是聚焦過來,緊盯著這顆墨色小石頭,許多人都不禁露出貪婪之色,對這顆小石頭很是垂涎。
誠然,正如黑衣老者所說,這顆石頭真的小了點,用以鑄造一件神兵都有些不夠,但是,能夠提升小半個品階,已是相當美妙的事情。
一群白澤宗弟子們都是冷哼一聲,他們對秦墨很敵視,自是見不得這少年獲得好處。
不過,以白澤宗弟子的身份,若是出手搶奪這么一小顆神料石頭,又著實有些掉份,會落人口實。
“這顆石頭……”
秦墨盯視著墨色小石頭,愣了片刻,“多謝前輩的禮物,小子愧領了。”
隨即,一抬手,就將這顆墨色小石頭攥在手中,生怕別人搶走一樣。
這模樣,瞧得眾強者皆是磨牙,這少年嘴上說“愧領”,身體倒是真誠實,生怕別人搶他一樣。
“你這小家伙,真是有趣。”
黑衣老者失笑,略一沉吟,道:“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猜中一點的人,老夫再給你一點時間,三天后,再到紅城黑市來,若是能夠猜中。依然有資格競價,小子,把握好機會。”
說著,黑衣老者起身,朝著廣場外走,身形一閃,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在場眾強者面面相覷,而后都是議論紛紛,都是在思索,趁著三天時間,要仔細調查一番,看看能否查出那盒子的一些秘密。
其中,更有人出高價,想要購買秦墨手中的那顆墨色小石頭,自然是被拒絕了。
對此,銀澄嘲弄這些家伙太過妄想,就算這顆小神石并不值錢,也不是現在能夠轉讓的。否則,被黑衣老者知曉,很容易引起其不滿,三天后不再來此,那就麻煩了。
“走吧。”
秦墨招呼一聲,與一行同伴轉身離去,不在這黑市中逗留,徑直離開了。
望著秦墨一行離去的背影,水色長袍青年的臉色陰沉,目光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斑斕島雖不是白澤宗的地界,但是,長久時間以來,在白澤宗弟子的心中,這里早已是宗門的地方。
現在,在斑斕島上,竟被一個少年如此頂撞,并且,還與黑衣老者持有的盒子錯過,若是傳到師長們耳中,少不得要被訓斥一番。
“師兄,這小混蛋在斑斕島上如此張狂,不能放任他們離去。”那女子傳音道。
“自然是如此。不過,三天之內,不要對這小子動手,否則,被那黑衣老頭知曉,說不定會掀起什么風浪來。”水色長袍青年沉聲傳音回應。
對于黑衣老者的實力,其師長們再三叮囑過,這是一位深不可測的大高手,在久遠的歲月之前,曾經橫掃了白澤宗一半的強者,乃是無比恐怖的存在,千萬不能招惹。
那女子點頭,眼眸中跳動寒意,道:“這個我自然省得,三天之后,一旦黑衣老頭離開,就是那小子的死期。我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是自然。當務之急,是黑衣老頭持有的盒子,按照宗門師祖們的遺訓,那盒中的寶物,恐怕比姓白的那頂轎子差,陰詭骨塔開放在即,一定要弄到一件驚世武器才行……”
聽著水色長袍青年的話語,那女子眸中的寒意更甚,在白澤宗內,白仙子一直居于她之上,這早已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若有機會,自是想將白仙子拽下宗門年輕一輩第一的寶座。
“那盒中之物,無論如何要弄到手,我忍姓白的已經很久了。”那女子恨聲道。
斑斕紅城,從黑市中出來,秦墨等也不去找胡三爺的蹤跡,徑直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你這小子,真的看穿了那盒中之物?是一盒子水么?是什么模樣的神水,說出來聽聽,本狐大人說不定知曉一些秘密……”
房間里,銀澄布置了重重陣法,與外界隔絕,便是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蕭雪晨等也是很關注,都想知曉秦墨到底看到了什么,那盒中之物真的是水么?又有何特殊之處?
秦墨笑了笑,搖頭道:“那盒中之物哪里是什么水,應該說那個盒子就是一深潭的水,反正我看到的是這樣。”
離開黑市的路上,秦墨仔細思忖過,終是確定了一點,他所見到的深潭,實則就是盒子上的紋路。
準確的說,那個盒子就是一盒水,但是,究竟是否由某種神水所化,就是不得而知了,也可能是盒上紋路形成的幻象。
聽到這樣的解釋,銀澄等都是發愣,這樣的說法實是有些玄乎,令人難以置信。
“因為這樣,那黑衣老者才說,你答對了一小部分,并沒有看清盒中之物的模樣?”蕭雪晨美眸微動,注視著秦墨。
以她對這少年的熟悉,似乎并非是如此,不讓這少年從剛才到現在,不該表現的如此謹慎。
“難道說……”
陡都,房間外一陣波動,尚未等秦墨等反應過來,便見一個佝僂的身影闖了進來,正是胡三爺。
這一刻,秦墨等算是見識了,胡三爺穿過陣法禁制的本事,只見這老家伙走進房間,穿過重重禁制時,身形仿佛化為薄霧,無聲無息的穿了過來,竟是無聲無息,沒有觸動禁制的任何動靜。
這樣的手段,饒是秦墨等見多識廣,也是無法分辨,到底是屬于一種身法,還是因為這老家伙身上持有某種異寶,才能穿陣如無物。
“你這老家伙到哪里去了!?該你派上用場時,卻是連鬼影也不見一個。”銀澄齜牙道。
然而,胡三爺進來之后,卻是直勾勾看向秦墨手中的那顆墨色小石頭,神情垂涎之極,差點就要直撲過來搶奪。
“墨哥兒,這顆小石頭是不祥之物,快點丟給小老兒!”胡三爺忽然怪叫道,探手已是抓了過來,卻是撲了個空。
這老家伙還真是不要臉……
秦墨換了一個方位,瞪視著胡三爺,如何不知道這老家伙是想空手套白狼。還說這顆墨色小石頭是不祥之物,就算不知這小石頭的來歷,秦墨也很清楚,這是無法想象的一件異寶。
因為,在那盒中之物,正是這顆墨色小石頭,沒有其他。
“你這老頭給我安分點!別盡想著坑蒙拐騙,快點說說這東西的來歷吧。”秦墨沒好氣的回應。
隨即,就將之前,在紅城黑市中發生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一行同伴也是盯視著胡三爺,都是想了起來,這老家伙在斑斕島上待過很長時間,既是能認出這顆墨色小石頭,想必也知曉黑衣老者的一些秘密。
“想不到啊!那白澤深潭中的重寶,竟是落到了墨哥兒手中。”胡三爺輕嘆,搖了搖頭,當初他來斑斕島時,就曾想尋覓這顆墨色小石頭。
白澤深潭?!
那又是什么?!
一時間,除去秦墨之外,銀澄等都是有些迷糊,他們可沒有見到什么深潭。
秦墨則是心中一震,想到之前看到的異象,驚愕道:“那個盒子真是一口深潭么?白澤深潭?”
蕭雪晨等也是瞪大眼睛,想到秦墨之前的言語,那個盒子竟是一口深潭所化?
胡三爺也不隱瞞,說起白澤深潭的來歷,他實則也并不太清楚。只不過,曾在一本殘缺的古卷中知曉,白澤湖中有一口深潭,曾孕育驚天動地的重寶,卻在中古時代大戰中毀去。
之后,那口深潭變幻了形狀,由白澤湖深處一位恐怖生靈持有,四處走動,尋找能將重寶修復的繼承者。
上一次前來白澤宗,胡三爺真正的目的,實則是想碰一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那口深潭。卻是不料,那口深潭沒有尋到,卻得到了那支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