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力上,洛帥與玉劍郡主相差并不大,后者雖是有地岳劍魂,但是,在修為上則是稍遜,若是兩者交鋒,勝負大約是四六之數。
若是秦墨出手,將玉劍郡主的佩劍修復成功,兩者之間的勝負之數則會擴大,洛帥追求郡主的期望自是渺茫。
秦墨淡淡冷笑,邁前一步,不準備避其鋒芒,要給洛帥一個難忘的教訓。
一股熾烈浩蕩的氣息洶涌,化為一座熔爐,在秦墨頭頂懸浮,宛如一座火山噴發,將雪城的寒氣掃蕩一空。
秦墨雙拳握起,一種狂熾霸烈的拳勢涌動,沖天而起,將洛帥的壓力掃蕩一空。
雪城中,許多強者正在關注這里,見此情景都是震撼,都知道這位張大師是玉劍郡主邀請來的,卻是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如此強大。
“想不到,張大師不僅是一位傳奇鑄器師,也是一位絕世強者。”
“咱們郡主的魅力可真大啊!連這樣的青年天才也傾心追隨而至。”
“這一戰無論誰勝誰負,又將成為皇朝的勁爆消息,也不知張大師能否戰勝姓洛的。”
人們議論紛紛,卻是聽得秦墨嘴角抽搐,他是被迫出手,怎么到了別人眼中,就是兩個男子為絕色大打出手。
巨鷹上,洛帥沉聲爆喝,率先出手,他是很意外,想不到張大師的實力竟是如此強大。
來此之前,他也詳細調查過,這個鑄器師卻是厲害,能夠戰勝厲將軍,乃是一位難得的高手。
不過,在洛帥眼中,厲將軍只是一個小角色,這個張大師就算勝過十個厲將軍,也是不足為懼。
此時,感受著這股無比熾烈的氣機,洛帥感受到一種壓力,不再遲疑,率先出手了。
一拳轟出,有氣吞山河之勢,這就是洛帥的拳勢,在年少時,就有莫大雄心,由此蘊養出這樣霸烈的拳勢。
秦墨并未出拳相迎,而是張嘴大吼,一道聲波沖天而起,竟是將霸烈拳勢生生吼碎。
遠處,觀戰的許多強者悶哼,紛紛倒退,七竅流出鮮血,都是露出震撼之色。
這樣的聲波攻勢太可怕了,如汪洋一樣,一下子將整個雪城籠罩,讓人避無可避。
秦墨雙目閃動,跳動著焰光,那是融合太陽真火,青金神焰的力量,一旦爆發有驚天動地的威勢。
對于這個洛帥,秦墨不準備留手,既是出手了,就要在一瞬間轟殺對手。
劍吟響起,一道劍光斬至,將對峙的兩人分割開來。
“張大師,你是本郡的客人,不要因此卷入其中。”
雪雕上,玉劍郡主持劍而立,散發著無比鋒芒,一股劍意席卷而至,籠罩洛帥,形成兩人包夾之勢。
“洛帥,你未經允許,闖入本郡的封地,還是趁早離去。不然,本郡會追究你的冒犯之罪。”
玉劍郡主這般說道,語氣有著冰冷。
顯然,這位絕色女子動怒了,在她的封地上,所邀請的客人被冒犯,這是不能容忍的。
洛帥臉色連變,終是選擇退縮,剛一交手,他就知道,秦墨是一個勁敵,即便全力交鋒,勝負也是一個未知數。
至于玉劍郡主,整個礪劍皇朝中,都無人有任何勝算。
巨鷹長嘯,振翅翱翔,須臾之間,已是消失在天際。
秦墨看了看玉劍郡主,頷首致意,他才是明白,玉劍郡主如此年輕,就能身居古老皇朝的高位,卻是過人之處。
“張大師,抱歉!因為本郡之事,將你牽涉進來。”
雪雕落地,玉劍郡主前來致歉,表達誠摯的歉意。
秦墨微笑搖頭,并沒有說什么,眸光卻是看向天際,跳動著莫名的冷意。
那個洛帥臨走前,其殺意已是不可抑制,顯然是對他動了莫大的殺心。
若有機會,秦墨也會很干脆,將這個隱患敵人擊殺。
不過,在礪劍皇朝中,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西軍團的統帥若是被殺,動靜就太大了,遠非擊殺一個厲將軍那么簡單。
玉劍郡主暗中嘆息,她看出了秦墨的心思,卻也沒有說什么。
雪城,背依成片雪山,這是一片冰封之地。
在雪山的另一邊,即是東方大州的極北之地,也是礪劍皇朝昔日根基之地。
在雪城的這些天,秦墨了解到,玉劍郡主的這塊封地,獲封時有很多說法。
這塊封地雖是苦寒之地,但是,因為依靠極北之地,也即是礪劍皇朝的祖地,授予玉劍郡主時,皇室是以一級封地賜下的,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
雪山中,一片銀裝素裹,鮮少可見活物的身影,這里很寂靜。
兩道身影出現,飛掠而至,在山間疾掠,正是秦墨,玉劍郡主。
兩人的行蹤很秘密,前往玉劍郡主所說的一處秘密之地,那里封存著那扇神門。
“這若是一級封地,那我寧可要二十塊三級封地,你們礪劍皇朝的皇室還真不要臉。”
行走在雪山的小徑上,秦墨笑著說道,對于礪劍皇朝他可沒有絲毫尊重。
“張大師,這是在礪劍皇朝中,你莫要口無遮攔,讓本郡為難。”玉劍郡主輕嘆,有些無奈。
這位傳奇鑄器師言辭總是這般鋒銳,若是其他男子在她面前,都會有些小心,顧忌她的情緒,這男子卻不同,言辭總是如此犀利,對于種種事情一針見血的指出利弊。
秦墨并沒有關注玉劍郡主的情緒,他環顧四周,觀察這片山勢,發現了許多端倪。
“這是一處古老的遺址,被冰封了。”
目光如電,秦墨看到雪山內部,有著一片遼闊廢墟的輪廓,似是被冰封了許久歲月,不見天日。
“張大師,你對陣勢也有研究?”玉劍郡主有些驚異。
這片地勢的秘密,她也是揣測許久,才是摸索出一條通道。
“身為鑄器師,自是要涉獵其他,不然如何能夠鑄成神器。”秦墨這般說道,卻是臉不紅心不跳。
他的鑄器之技,才學習不過數月,若非是有燈靈在,對于鑄器的很多方面都是門外漢。
小徑盡頭,路斷了,被一條懸崖隔斷,崖下深不見底,似是通往修羅界的地心。
“這里沒路了?”秦墨皺眉,注視前方,看不清道路。
前方,一片迷霧浮現,遮蔽了他的雙眼,即使以他的目力,也難以看透。
“張大師若是連這里也能看穿,那本郡就真的大受打擊了。”玉劍郡主說道。
她也不隱瞞,告知這是她施展的禁制,以地岳劍魂之力,將這里封天鎖地,外來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玉劍郡主的地岳劍魂,已是快要大成了吧?竟連這樣的劍域也能布置出來,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
秦墨這般贊嘆,很是真誠。
他也身具開天劍魂之力,自是知曉要做到這一步,有多么困難,需要對于自身劍魂的掌控,達到一個精深的地步。
并且,本身的劍魂也要接近大成,才能布置一處劍域,外界察覺不到一絲端倪。
“本郡的劍魂能夠達到這一步,也是機緣巧合。”
玉劍郡主這般說著,斗篷掀動,玉指點出,前方的斷崖開始發光,沖起一道道劍氣,交織成一條發光路途,一直延伸向對面。
“張大師,請隨我來。”玉劍郡主示意。
“我踏上這條路,就沒有回頭路了,郡主可不要坑算我。”秦墨皺眉,這般說道。
“張大師……”玉劍郡主嬌嗔,雖是披著斗篷,依然有明艷的光彩流露而出。
她有些嗔怪,雖是知曉秦墨是玩笑之語,但是,這個青年一直不茍言笑,會突然開玩笑,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秦墨沒有說什么,緊隨其后,踏上了這道光路。
一道道劍氣交織,構筑成的這條道路,竟是無比平穩。
下方,崖下不時傳出詭異的呼嘯,似是有可怕的生靈在崖底游蕩,甚至有一雙雙可怕眼眸亮起,盯視著秦墨,玉劍郡主。
“這雪崖下的生靈,到底是什么存在?郡主你有探索過么?”秦墨問道。
他六識敏銳,察覺到危險,崖下的那些生靈都無比強大,似是靈體的存在。
可惜,此行很秘密,琊并沒有親自跟來,不然秦墨就能探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