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虛空震動,曦光涌動,天空呈現祥瑞,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彌漫。
此時,欒海擎握著一物,手中噴薄霞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置身于太陽中心,無比尊貴。
那件物品,乃是一卷詔書,呈古黃冇色,很古樸,卻是散發令人跪拜的可怕氣息。
這是……,欒皇詔書!?
剎那間,在場一眾強者眼睛圓睜,皆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之前有傳聞,欒海擎帶著欒皇詔書,前往簡家強制聯姻,很多人都覺得是傳言,只是認為皇室給簡家施加了極大的壓力。
卻是想不到,在欒海擎手中,真的有一份欒皇詔書!
欒皇,鎮天國的至高存在!
誠然,上一次千年大戰之后,皇權旁落,十大戰城的勢力日益興盛,讓無數人對于鎮天皇權,產生了質疑。
但是,事實上,能夠坐上皇都的皇座,統領鎮天國疆域,獲封欒皇稱號,本身就必須是鎮天國的最強者。
當今的欒皇,以實力而論,毫無疑問,乃是鎮天國第一強者。其親手擬寫的詔書,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威力,但是其中泄露的力量,就足以壓垮一位地境大高手。
“拜見欒皇!”
“參見欒皇!”
一時間,在場人群紛紛鞠躬,以示對欒皇詔書的尊重。
“呵呵……”
欒海擎捧著欒皇詔書,笑得無比快意,瞪視秦墨,怒喝道:“你這放肆的鄉巴佬,見到欒皇詔書在此,還不跪下認罪!”
一邊說著。欒海擎手捧詔書,釋放一股氣息,如同山岳蓋頂。碾壓向秦墨,想要這少年當眾跪地求饒。
見此情景。在場很多強者不禁皺眉,他們對于欒皇詔書,有著深刻的了解。
手持欒皇詔書的人,若是皇室貴胄,則能驅動詔書中的可怕力量,能夠戰勝遠強于己身的對手。
曦彩翻騰,匯聚成云,當空蓋落。挾帶著無上威嚴,壓向秦墨。
見此情景,不遠處古峰主已是按捺不住,當即想出手救援。卻發覺數股強大氣機暗中襲來,將之牢牢鎖定,讓他難以動彈。
“誰……”古峰主又驚又怒。
遠處,高臺上,侯五使冷哼一聲,邁出一步,想要出手。他本性就極為護短。豈容一名西翎衛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欺凌。何況,他對秦墨這個少年。非常喜愛,寄予hòu望,豈容這少年有失。
“不忙。”米風狂抬手制止。
“不慌出手,這少年真的很有意思。”鐘老亦是制止侯五使的援手,注視遠處。
這個時候,秦墨依然挺立,身上噴薄的氣勢,越來越濃烈,整個身軀四周。環繞著無數細碎劍芒,竟是與欒皇詔書相互抗衡。
嗡嗡嗡……
劍吟之聲。宛如天空震響的雷霆,不絕于耳。令人悚然。
漸漸的,秦墨身上的劍勢,竟是越來越濃烈,隱隱中透發一種絕世鋒冇芒。
這種情況,乃是秦墨體冇內的劍魂之力,受到欒皇詔書之力的觸動,竟是無比活躍,與這種磅礴力量碰撞,使得秦墨的先天劍芒不斷攀升。
四周,人群一個個看直了眼,在場的眾人中,皆是武道的行家,自是能感受到,秦墨體冇內的先天劍芒不斷攀升,仿佛遭到重壓后的反彈,似乎即將蛻變
這是要突破嗎?真是一個怪物啊!
很多人心中哀嚎,千元宗這個少年也太可怕了,這種情況之下,竟還能伺機突破,這讓同輩的年輕人怎么活啊!
“海擎殿下,且住手!”
“十七皇子,不要動手!”
見狀,龍舵閣、落月峰兩宗的強者高手們不由急了,若是任由秦墨這般進步下去,豈不是當場要突破先天劍芒中期?這不是讓一個未來大患提前成長嗎?
這個該死的鄉巴佬!?
欒海擎雙眼噴火,他沒想到情況會這樣,秦墨竟能憑借自身的劍意,與欒皇詔書的威勢抗衡,并且,還在籍此機會突破,沖擊更高的境界。
這樣的情況,讓欒海擎騎虎難下,他很清楚,這個混蛋少年在西城的份量,想要當眾擊斃,是絕不可能的。否則,必定會招來西翎衛營的瘋狂報復。
想及此,欒海擎收起欒皇詔書,暗中卻是恨極,如果今日不能懲治這小子,以后他將成為整個皇都的笑柄。
“秦墨,你連番冒犯皇室尊嚴,今日若不跪地認罪,我冇日后必嚴懲你。”欒海擎狠狠說道,言語中殺氣彌漫。
聞言,秦墨淡淡微笑,道:“十七皇子,你既是如此說,那四年之后,我必親上皇都,來領教你所說的嚴懲。”
這一番話,已是透著難以掩飾的鋒芒,宛如神劍出鞘,令人頸脖一寒。
在場人群皆是一驚,心道秦墨真是堅毅如剛,這種情況下,竟是打著四年之后,實力有成時,親上皇都,來清算今日之事。
“小小年紀,便敢頂撞皇室威嚴,將來真讓你修為大成,那還得了!”
素袍老者寒聲開口,目光閃動,衣袖中的雙掌縈繞黑色氣勁,無聲無息,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個少年當眾擊斃。
因為這少年的表現,著實是太過杰出,即使放在皇都,也是令人矚目的絕頂天才。如此稚子,一旦真正成長起來,實是心頭大患,不如不顧一切將之除去。
一聲悶響,眾人眼前一花,侯五使已是站在秦墨身前,魁梧身軀如山岳,令人產生不可逾越之感。
“在西翎戰城地界,主城的內城之中,想要當眾為難我西翎衛營?你們皇室是想和衛營之間開戰嗎?”侯五使眼眸開闔,目光如電,語氣充滿肅殺。
“西翎使,你……”素袍老者驚怒,卻是暗嘆,知曉錯過了擊斃秦墨的最佳時機。
“哼!為難你們西翎衛,這個小子當眾冒犯我,那又怎么算?你是想包庇冒犯皇室的罪人嗎?”
欒海擎寒聲道,他此刻怒火攻心,實是憋屈到極點,想不到取出欒皇詔書,竟還不能拿下這個鄉巴佬。現在,又跳出一個家伙,想要維護這個混蛋小子
“包庇又如何?想要問罪,讓皇都衛營派人來。”侯五使斜著眼,不陰不陽的說道。
這一番擠兌,差點讓欒海擎肺都氣炸了,想他堂堂十七皇子之尊,竟在西翎戰城這個地方,被人連番奚落,當面頂撞,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之事,你們西城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此次大元帥的壽宴,我也不去了。”欒海擎看著羿明坤,冷聲說道。
“這……”
羿明坤面露難色,看了看秦墨,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而后沉聲道:“秦墨,不管如何,此時因你而起,你要負責。十七皇子是西城的貴客,乃是zu父壽宴的座上賓,若是他不出席壽宴,茲事體大。此次zu父的壽宴,你就缺席吧。”
聞言,在場龍舵閣、落月峰等強者們面露喜色,羿明坤此言正中他們下懷,這個秦墨的資質太可怕了,已是讓他們如坐針氈。
此次大元帥壽宴,千元宗派來古峰主等人,其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得到羿大元帥的重視,為將來重回主城,鋪平道路。
現在,千元宗的秦墨、帝衍宗表現如此驚艷,一旦進入羿大元帥視野,得到其賞識,后果實難冇預料,絕不是龍舵閣等宗門所愿見到的。
秦墨此子,一定要打壓,伺機將之擊斃,否則,后患無窮……
這是龍舵閣、落月峰等強者心中一致的想法,隨即,這些人一臉正色,告誡秦墨要以大局為重,欒海擎是貴客,若是不出席大元帥壽宴,勢必影響西城的聲譽。
況且,即使秦墨不顧及個人得失,也要顧及自身所在的宗門,諸如此類的話語,不絕于耳……
“哼!話還是你們會說啊!”古峰主則是冷笑,他已認出來,剛才暗中制住他的強者,正是龍舵閣、落月峰的幾位大高手。
這時,卻見秦墨微微頷首,道:“既是如此,壽宴我不參加就是,告辭!”
說著,這少年轉身即走,眨眼之間,便已消失無蹤。
在場人群一陣怔然,許多人暗中嘆息,此子的心性實是難得,不卑不亢,卻又顧全大局,為了顧及宗門,還是選擇了妥協,放棄了參加帥府壽宴,放棄了大元帥的嘉獎。
遠處,秦墨則是身形如電,飛快離去,他嘴角抽搐,差點要笑出聲來。
“走,走,走,快走!哈哈哈……,小子,等到過幾日,武殿結束后,立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藏起來,然后以羽先生的身冇份,到帥府去喝醉仙寶酒!咝咝咝……,這種寶酒對本狐大人的寒毒,也是有著極大裨益啊!”
銀澄大呼小叫,已是迫不及待,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轉眼之間,秦墨在內城河上疾掠,已是靠近岸邊,忽然,一道黑幕涌來,竟是將他籠罩進去。
頓時,四周情景變幻,已是到了另一個地方。
乾坤倒轉?!
地境之上的大高手,秦墨心中一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