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學院看起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校園里內校警都沒有幾個,但采取強硬手段,攻陷一座米利堅超一流尖端科學試驗樓所需要冒的風險,以及后續帶來的嚴重后果,卻是敢在加里曼丹島那樣的混亂地帶剿殺30萬地方軍的張龍初,不愿也不敢承受的。
而想要在這種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謀求高濃縮核燃料,沒有內鬼更是不可能做到,因此他壓低聲音,坦白的說道:“我是猜的,霍華爾,因為最近急需要搞到一批高濃縮核燃料,所有我…”
“核燃料,你,你要這種東西干什么。
哦,上帝啊,龍初,你真的當了軍火販子嗎,要販賣核燃料給那些東南亞的戰爭販子,造核武器!”霍華爾急聲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這,這種事是絕不能做的,這會害死成千上萬,甚至是幾十上百萬人的,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幫你,不可能…”
“你什么時候變得聯想力這么豐富了,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張龍初煩躁的小聲吼道:“誰要造什么核武器了,我要核燃料的原因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超凡力量,保住小命,而不是想害任何人。”
“這,這話是什么意思?”霍華爾望著張龍初不善的面龐,呆滯的問道。
“我覺醒的超能力能通過身體吞噬熱輻射的方法進化,”張龍初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解釋道:“這幾年靠著吸收高能燃料散發的熱能,我已經完成了4、5次進化,將生物能量等級提升到了白銀生命的巔峰。
可在嘗試突破黃金生命時我發現,高能燃料的熱輻射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
“那就是有耐受性了,啊,我明白了,所有你想用核輻射試試能不能推動身體的進化對嗎,”霍華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釋重負的插話道:“哦,兄弟,你們這些超凡者都是瘋子嗎,為了提升實力竟然去打核燃料的主意。
難道就沒想過,如果你的想法是錯的,后果有多嚴重嗎?
直接近距離接受熱核輻射的話,以現在核燃料的一般濃度推測,皮膚溶解、骨骼變異、腫瘤橫生,然后即刻死掉是最好的結局,而像你這樣的超凡者因為生命耐受度比普通人高的多,可能要經受無數地獄般的折磨!
不要以為生物工程學里有利用輻射誘發基因變異,可以使普通人獲得超能力這種事,超凡者就能接受核輻射,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試過了,霍華爾,”張龍初靜靜聆聽著霍華爾的教訓,等他神情不那么激動時,突然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想到就要做到,所有早就從黑市上買了幾根進入衰敗期的核廢料棒做了嘗試,證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不過因為那些核廢料棒的輻射強度實在太低,效果太差,所有在無意間從歐巴諾口中知道你進了麻省理工學院,前一陣子做了一個核子振蕩器的試驗后,我就想也許能從你這里找點高濃度的核燃料,完成突破黃金生命的進化。”
如果是普通人聽了張龍初的話,也許只是一陣詫異,可霍華爾此時已經是一位預備物理學家,十分深刻的了解核輻射的可怕性,因此站住腳步,瞪大眼睛久久無語后,望著好友喃喃說道:“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龍初,為了提高實力,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連命都可以不要,連全身患癌都不怕…”
“那有什么不敢的,伙計,我5、6年前才剛滿16歲就敢逃亡東南亞,用假死來保命了,何況是現在。”張龍初苦笑著輕聲答道:“其實有時候在萬籟寂靜的深夜我也會想,如果自己一直是個普通人的話,會不會更幸福。
可是霍華爾,我和你不同,我是個在橘子街長大的孤兒,如果沒有力量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和老貝克一起被幫派頭子布萊恩殺掉了,所以我不會后悔,也不能后悔。
現在的我已沒得選擇,只有在這條不歸路上不斷的向前、向前,直到到達不畏懼任何強敵的巔峰或者被人埋葬…”
“其實你當初為什么會突然逃離米國,我后來也猜出了可能性,”望著好友苦澀的笑容,霍華爾沉默了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仔細想想發生的所有事里你真的沒有任何過錯。
所以如果你現在發誓,一切真是為了自保的話,我就答應幫你。”,話音落地,張龍初馬上豎起手指說道:“我張龍初以老貝克夫婦埋葬在克頓公墓的靈柩發誓,我想要核燃料單純只是為了提高自身實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目的。”
“抱歉兄弟,你知道,你讓我做的事,實在是,實在是關系太大,如果因此,因此…”看到這一幕,霍華爾臉上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喃喃說道,卻沒張龍初笑著打斷,“我理解你霍華爾,我完全理解你這個天生善良的家伙剛才的心情,所有沒關系的。
你完全可以放心,答應你的歡樂時光不會就此作廢。”說到最后,已經變成了戲謔的語氣。
“你這家伙現在還有心思談這些,平時看起來小心、謹慎,實際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是一點沒變,”聽到這不適時宜的玩笑,霍華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后驚覺的環顧四周川流不息的人流,失聲說道:“見鬼,我們應該找個隱秘的地方,談剛才那些話的…”
看他做賊心虛的樣子,張龍初笑著打斷了霍華爾的話,“放心吧,兄弟,我可是超凡者,和你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注意著周圍呢。
其實接受過一點軍事訓練就能知道,有時候呆在密室里,還不如混在這種鬧哄哄的游行隊伍中談話更不容易被竊聽。
不過今天是什么日子,為什么一大早就那么多的學生扮成老鼠的樣子開嘉年華。”
“那不是老鼠,而是我們麻省理工的吉祥物海貍鼠好嗎,象征著麻省人像海貍鼠一樣聰明,精通工程。”聽到這話,霍華爾一下提起了精神,聳聳肩得意洋洋的說道:“昨天下午哈佛和耶魯的年度橄欖球賽上,我們成功黑進了記分系統,把終場比分改成了海貍鼠拉屎的動畫。
哈哈…這真是一記漂亮的勾拳ko,不是嗎?”
“哈佛和耶魯之間打比賽,關你們麻省理工什么事呢?”張龍初不解地反問道,見他表現的如此掃興,霍華爾不由皺皺眉頭,不滿的說道:“你這種沒上過大學的家伙可真無知,哈佛、耶魯他們進行橄欖球賽,結果被我們mit給…
算了,這種事只能自己在心里理會,解釋是解釋不不清楚的,還是想想該怎么幫你達到目的吧,這才是正事不是嗎。
不過那之前我要先放松一下,剛才情緒起伏太大了,我現在覺得腦袋里一團亂麻,根本沒辦法思考。”
“你這家伙還說我的骨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沒變,”張龍初撇撇嘴道:“我看你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緊張不過3分鐘,一放松下來就變得自大又貪玩的個性沒太多長進呢…”
說話間他走出了麻省理工的校門,和好友交談著來到街邊,叫了輛出租車,一起坐了進去,不一會便融入了城市的鋼鐵洪流之中。
之后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兩周過去了,這天下午,在麻省理工大學行政樓校長室中,麻省理工的現任校長威廉.羅杰斯坐在自己充滿歷史沉淀感覺的古董辦公桌后,望著窗外沐浴在初冬冷白陽光中的校園,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許久過后,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對秘書吩咐道:“翠西,請布朗.維戈教授來我的辦公室,謝謝。”
話音落地,聽筒中,年近半百的女秘書已聲音沒有平仄的呆板回答道:“是,校長。”,大約5分鐘后,校長室外便響起了‘噠噠噠…’的極為規律的敲門聲。
聲音入耳,威廉.羅杰斯馬上親自站起身來,將房門打開,望著門外一個身材矮小,穿著樣式老舊卻熨燙非常筆挺的灰色西裝,鼻梁上架著副黑框眼鏡的白種老人,抱怨道:“哦,布朗,求你了,你就不能那怕有一次按按門鈴,非要制造噪音讓我頭痛嗎。”
“別廢話了威廉,我可不是你這樣腐朽的行政官員,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快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布朗.維戈面無表情的看了威廉.羅杰斯一眼,自顧自的走進了辦公室中,直接坐在了靠墻的一張圓沙發上說道。
對于認識了半個世紀之久的老朋友那不近人情的脾氣似乎早已忍耐的習慣,威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親愛的布朗,我最近這幾天認識了一個很杰出的年輕人,嗯,該怎么說呢,他對于…”
還不等他把話講完,布朗突然問道:“那個年輕的凱子打算給你捐多少錢,想要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