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能污染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已經讓張龍初虛弱到了極點,因此聽了唐納德的話,他趁機苦笑著點點頭道:“您猜的不錯,教授,我是有很強烈的光感眩暈癥,平時連虛擬實況的電影都不太敢看。
哦,真是活見鬼了,現在我覺得頭昏的越來越厲害,還開始有點想嘔吐,抱歉,能送我回酒店嗎?”
“哦,當然可以”唐納德連上露出了一絲沮喪的表情說道:“該抱歉的是我,張先生,我的本意是想讓您了解一下我目前所主持的試驗多么具有開創性,沒想到結果卻成了這樣。”
“不,不,不,教授,”張龍初勉強笑了笑,態度真誠的說道:“雖然試驗產生的強光讓我感到難以忍受,但人工黑洞卻也使我大開眼界,所以仍然非常、非常感謝您能邀請我來您的實驗室。”
“真的嗎,張先生,”聽了這話唐納德眼睛一亮,沉吟了幾秒種后,厚著臉皮開口說道:“呃,其實我請您來我的實驗室是希望能通過讓您觀摩試驗過程打動您的心,讓您給予一定的資助。
當然作為回報,當這些偉大的試驗成功后,我會把您的名字加入到合作人名冊當中,使您也能夠在科學的殿堂留下輝煌的一筆,這可比什么麻省理工學院的榮譽博士學位要榮耀的多了,您覺得怎么樣呢?”
“哦,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注意,那么您需要多少捐助呢?”張龍初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望著唐納德聳聳肩問道。
“3230萬米元,我希望能換一臺最新型號的冷光制造儀,還有光譜球也有了換代產品,如果能”早已想好了自己需要什么,價值多少錢的唐納德提出了一個自認為不多不少的價錢,話音未落便被張龍初滿不在乎的打斷,“沒問題,唐納德教授。
就因為您的豪爽和對我的尊重,這筆錢我愿意捐給您,把賬戶發到我的手機上吧,最遲明天早上,您買新儀器的錢就會到賬。”,兩人說話間,早已離開實驗室,來到了一條幾十米長的圓拱形金屬甬道前。
聽了張龍的話,唐納德一邊驚喜的說道:“真的嗎,張先生,真的嗎,您實在是太慷慨了”
一邊把身上的實驗服脫掉,丟在入口處的垃圾桶里,然后漫步走進了甬道中。
頃刻間,接收到重量感應的地板從下而上噴射出一股濃濃的水霧,將他和緊隨其后踏入金屬通道的張龍初的身體沖刷了一遍又一遍,但等到他們離開甬道時,周身上下卻又連一個水珠都沒粘上。
之后在出口處的男更衣室中換上了自己來時的衣服,張龍初和唐納德漫步走出了9試驗樓,唐納德又親自開車將他送回了酒店。
兩人在門廳告別后,張龍初強忍著不適一邊打電話給自己在米國的財務顧問,讓他把自己允諾給唐納德的捐款匯進賬戶
一邊快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總統套房,一進門便來到臥室的衣柜前將柜子掀開,直接席地而坐的修煉起了脈輪秘法。
很快,一圈一圈的彩色光芒由弱到強的在他身體手腳、腹、胸等各個部位緩緩亮起,最終當高懸于頭頂三寸處的通天輪凌空出現后,放在衣柜中的奇物世界突然間由實化虛,變成了無數曲線,涌進了通天輪中。
頓時,彌漫在宇宙中的靈能透過世界虛影開始不間斷的滲透進張龍初身軀中,不斷沖刷著他的肌膚、骨血以及五臟六腑。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次日清晨,
此刻,張龍初因為高強度輻射受到的傷害早已痊愈,身體中蘊含的靈能不斷壓縮再壓縮的達到了極致,開始在體內持續膨脹起來。
身體像是一顆氣球一樣被充氣到了即將爆炸的邊緣,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恐怕早就感覺到了恐怖,可在修行中卻絲毫都不畏懼,仍在用心體味著靈能的變化。
幾分鐘后,張龍初的身軀終于無法承受從通天輪上涌進的能量灌輸,耳邊波的響起一聲來自體內的巨響,周身毛細孔感到一陣無法忍耐的刺痛,然后便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輕松感覺,從他內心深處滋生了出來。
自然而然的感應到自身力量已經完成了突破,張龍初停止修煉,站起身來,原地一個后空翻,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水床落去。
就在身體即將落在床上的一瞬間,他突然伸手在墻壁上一按,手掌竟像是有粘力一般牢牢黏在了墻面之上,連帶著整個身軀都凌空定住。
“靈能可以通過皮膚接觸外放,這就是我不變身的情況下進化到白銀生命后產生的新能力了,還挺實用的”保持著這古怪的姿態上下左右看了看,張龍初笑著喃喃說道,之后松手輕盈的落在了床上。
此時的他神清氣爽,克制著自己想要馬上將意識沉浸在奇物世界的渴望,走進浴室,好好泡了個澡,換上件干凈衣服,撥通了霍華爾的電話,笑著問道:“嗨,伙計,今天是周末,不一起吃個早餐嗎?”
話音落地,聽筒里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反問道:“您是張龍初先生嗎?”
“我是,”心里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張龍初笑容漸漸消失的答道:“小姐,請讓霍華爾接電話好嗎?”
“抱歉,張先生,這里是聯邦調查局馬薩諸塞州分局,您的朋友涉嫌破壞核設施以及預謀恐怖襲擊最已經被捕了,”電話里的女聲平靜的說道:“很遺憾,他最近20年恐怕都不能陪您吃早餐了。”
“那可不一定,探員小姐,”聽了這話張龍初心臟就覺得一緊,臉色變得鐵青的沉默了幾秒種,聲音冰冷的說道:“米國是法制社會,一個人有沒有罪不是由某個政府權力機關的雇員而是法官來決定的,我會找全世界最好的律師”
“陛下,您也是經歷過殘酷權力斗爭的人,怎么還保留著這種普羅大眾才有的天真想法呢,”聽筒里的女聲輕聲一笑,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當然如果您真的想要把事情公諸于眾,按照正規的司法程序大鬧一場的話,我們也樂意奉陪。
不過我想通過私下的溝通來解決問題,對于你、我雙方都是一個更合適的方法。”
“現在馬上釋放霍華爾,并暫停對他的一切起訴,然后等我3個月,”張龍初臉色陰晴不定的沉吟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3個月后我自然會去主動上門的找你們溝通解決,這個問題。”,然后不等對方回答,便直接關死了手機。
緊接著他將奇物折疊成箱子,掛在脖頸上,快步走到酒店總統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
低頭望了望窗外從睡夢中剛剛蘇醒的城市,張龍初露出一絲愧疚的表情,嘴巴里喃喃自語了一句,“實力質的突破已經近在眼前,只能暫時委屈霍華爾一下了,這樣對我,對他其實都好”身軀不斷膨脹、口鼻突出,周身長出漫長、晶瑩的毫毛,變化成了巨狼的模樣。
之后召喚出一股颶風包裹住身體,破窗而出,踏空飛翔著沖向陰云密布的天空,瞬間便消失在了云海深處。
幾分鐘后,張龍初突然變身遠遁的消息便通過監控者的報告,傳送到了聯邦調查局馬薩諸塞州分局一間寬敞的會議室中。
聽完匯報,坐在會議室中心一張橢圓形辦公桌右側副手位置的,一位身材高大,禿著腦袋,下巴上留著一撮花白胡子的中年黑人面無表情的說道:“留下一句承諾然后突然之間利用自己的超凡力量逃的無影無蹤,這位張龍初蘇丹還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娜塔莎女士,看來你們聯邦特殊人口管制委員從中情局拿到的性格側寫不準備啊。”
聽到這話,坐在黑人對面,有著超級模特一樣身材、相貌和至少黃金生命力量的娜塔莎面無表情的說道:“并不是對他的性格側寫不準確,而是那位蘇丹陛下面臨著重大突破,所以決定暫時避開,等到自己的實力更強大,手中掌握更多的籌碼后再和我們交鋒。
我之前就提議過,疏散酒店旅客,嚴密布控后再和他進行交涉”
坐在辦公桌主位的一個氣質嚴肅、刻板的白種老人突然開口打斷了娜塔莎的話,“娜塔莎女士,我們的目標是米利堅建交國馬來西亞的加盟邦領導人,有著當然的外交豁免權。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大張旗鼓的逮捕他,然后再進行談判,萬一發生不良后果的話,米國在亞太地區的整個戰略布局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通過羈押他的朋友對其施壓,是我們能做的唯一選擇,這就像是麻省理工學院的9試驗室,是國防部申請白宮下令不準任何情報機關監控的特殊單位,所以我們只能在外圍調查,最終讓目標輕而易舉的達成了目的是同樣的道理。
規矩也許套用到某一件具體事件中有其不合理的地方,可要是沒有了它,整個社會的秩序也就不復存在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