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師兄身形一頓,幾乎噴出血來,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最為寵愛的靈獸竟然瞬間被斬。
這祝師兄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滯,靈獸被殺也讓這祝師兄的心口一陣劇痛。
但段天怎會收手,飛劍一變,直接斬殺向祝師兄,同時單手凝訣,一道數丈長的火蛇憑空而出,和祝師兄的玄蛇對戰起來,正是段天的靈力凝聚的火蛇。
段天靈力修煉到現在,已經極為精純,隨手一揮,便是一道靈力攻擊,而且威力不凡。
那筑基中年大叫到:“祝師侄快閃,一起上,此人厲害。”
同時喚出兩只筑基期的妖獸,一只是一頭巨大黑熊,一只是和胡奇一樣的火禿鷲,都是筑基期的,比胡奇那只氣息還要強大一些。
見到段天一劍便斬了祝師兄的靈獸,那幾名弟子也是吃驚不已,聽得師叔吩咐,也是各自招呼靈獸一起上。
段天心神一喚,齊云豹立刻現身,迎向兩頭筑基期妖獸。
同時召喚出斗獸傀儡迎向那筑基中年修士,手上飛劍一點也未停頓,依舊快速的斬向祝師兄。
百層峰迎風而漲,將另外幾人的靈獸攻擊全部隔絕。
那筑基中年修士大吃一驚,絕想不到眼前年輕人除了一手極為厲害的飛劍之術和控靈之術外,竟然還有妖獸和傀儡,而且都是筑基期的。
這到底是什么人怎會有如此多手段,而且都這么厲害?
但是筑基中年卻沒時間多想了,齊云豹勇猛無比,而且極為憤慨,看見黑金被打成這樣,一向以大哥自居的齊云豹怎不生氣。
此番含怒出手,雷光閃閃,力敵兩只筑基靈獸絲毫不落下風。
那斗獸傀儡也是厲害無比,筑基中年人的兩只靈獸都被齊云豹纏住,憑借本身的一柄飛劍和靈器,一時之間也戰不到上風,反而被斗獸傀儡纏住。
那祝師兄迅速反應過來,面對段天繼續斬來的飛劍,只來得及祭起防御盾牌,咔嚓一聲,盾牌竟然瞬間被斬破。
祝師兄大驚失色,立刻急退,同時身前一件法衣冒出,手上也是一柄飛劍迎向段天的飛劍。
另外幾人更是驚訝,他們聯手攻擊段天,竟然被段天隨手一座山峰擋的嚴嚴實實。
他們三人六只靈獸,加上自己的法器和飛劍攻擊,這山峰竟然紋絲不動,所有的攻擊竟然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幾人面面相覷,絕想不到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竟然如此強悍。
他們出身天禽島,家族在島中也是有些勢力的,本身天分也是不錯,故而能夠加入到天禽島的內門弟子之列,向來眼高于頂,在藍霧海天禽島控制區域是強橫慣了的。
對于段天這個陌生的少年,幾人根本就未放在眼里,況且還有師叔撐腰,以為這家伙見到五人之后必然會討饒。
哪知道此人嘴硬無比,以區區感靈境修為竟然敢頂撞筑基中期修為還有四名感靈境弟子,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祝師兄出手時,他們還后悔表現的遲了,這么一個散修,顯然不是祝師兄的對手。
但現在才知道,他們完全錯了。
這人出手完全顛覆了他們平日的認知。
他們在宗門呆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兇險。欺負散修慣了,根本不知道有些散修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此人以感靈境修為竟然能夠控制筑基期靈獸和筑基期傀儡,還有一手強悍的飛劍之術,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藍霧海上從未聽說過?
這一瞬間,這幾人深感自己的無知和脆弱,宗門長輩經常教育的外面高手如云,定要小心行事,到此刻才想起來,真的是有想象不到的高手存在的,而且修為不過和他們相當而已。
段天不動聲色,指揮飛劍把那祝師兄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滿地飛奔,防御法衣已經全部被擊毀,身上的法器和飛劍也盡數被擊毀。
眼看就要喪身劍下,那祝師兄急的大呼道:“師叔救命啊。這位大哥饒命啊,是我不對,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語氣惶急如喪家之犬一般。
那筑基中年怒道:“你怎可如此沒臉,宗門臉都沒丟光了。”
卻是抽不出身,那斗獸傀儡強悍無比,悍不畏死,又身軀堅固,筑基中年的攻擊難以傷害到斗獸傀儡。
眼見得段天的飛劍就要將那祝師兄斬掉,暗嘆一聲,再度祭出一個玉鼎,罩住那祝師兄。
這玉鼎和胡奇那只一模一樣,不過顯然品階還要高一點,應該是他們宗門標配之物。
有這玉鼎擋住段天的飛劍,那祝師兄總算定住心神,急忙指揮自己的玄蛇攻擊段天,段天的靈力火蛇已經消散。
段天微微一笑,單手一揮,又一條活靈活現的火蛇騰空而起,直奔那玄蛇而去。
那筑基中年人見得段天如此厲害,終于開口道:“這位小友,不如罷手如何。你我無冤無仇,何須在這里死拼?”
段天道:“罷手容易,把你們的儲物袋和靈獸全部給我,你們便走吧。”
筑基中年人怒道:“小友不要逼人太甚。此處距離我天禽島不遠,老夫搬來救兵,瞬間就可滅殺你。”
對于段天的強悍,這筑基中年人也是大為驚訝,自己宗門中從未有過如此厲害的后輩弟子,這到底是哪個宗門的?
你縱然再強,又是驅動靈獸,又是傀儡,還有飛劍,還有靈器,我倒要看看你的靈力和神識有多深厚,我們五個人難道還耗不贏你?
段天道:“那你去搬救兵好了。”
再度加強了攻勢,飛劍連續硬擊玉鼎,打得玉鼎砰砰作響,躲在下面的祝師兄嚇得膽戰心驚,深怕玉鼎就此碎裂。
段天同時激發青銅巨人符纂,便見到一個青銅巨人浮現而出,對著另外的兩男一女攻過去,那三人立刻大驚失色。
這青銅巨人符寶看來就極其厲害,哪里敢硬拼,害怕之下竟然心生退意。
那女子心一慌,召喚自己的靈獸飛來,便欲逃走。另外兩名男子見得如此,也意欲奔逃。
但卻見到一座黑壓壓的山峰惡狠狠的壓過來,遮天蔽日,山峰還未到,一股極大的壓力已經壓得兩人動憚不得。
那女子剛剛跨上靈獸,還未來及的飛起來,那青銅巨人的雷霆一擊已經打在身上,那女子嬌呼一聲,法衣盾牌全部激發,依舊擋不住這青銅巨人的一斧,她和靈獸一起被這一斧直接劈死。
另外兩名男子嚇得魂飛魄散,拼死擋住百層峰,想要逃脫卻是無能為力。心如死灰之下,大叫道:“師叔救命啊,釋放救援符啊。”
那筑基中年猛地醒悟,單手一揮,一道玉符沖天而起,但是那玉符還未爆炸開來,便見到一道驚鴻瞬間就將那玉符擊毀,隨后又飛回到那少年的懷里,根本未看清是何物擊毀了玉符。
眼下五人原本不堪的陣勢也是立刻土崩瓦解,那祝師兄第一個逃走,被一柄飛劍貫穿了心腹,身體前奔數十丈頹然倒下,動也不動一下了。
另外兩名男子更加害怕,極力要逃,但更加不堪,在百層峰和青銅巨人的聯合打擊下,也是不消片刻便連同自己的靈獸一起被砸成肉泥。
那筑基中年見到四名后輩全部戰死,自己也被死死纏住,終于是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小友,何必要趕盡殺絕,今日是我們不對,我們宗門必然會給小友一個交代的,還請小友高抬貴手。”
段天笑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修煉之人,如此怕死,難怪不堪一擊。”
飛劍帶起一道光華,將那筑基中年的玉鼎打得搖搖欲墜,段天現在的飛劍凝聚出了自己的劍意,威力倍增,又是靈器級別,憑借段天精純的靈力和強大的神識,至少可以發揮飛劍八成的威力。
這玉鼎縱然不錯,但也禁受不住如此打擊,眼見就要碎了。
那筑基中年人驚道:“你竟然連劍意也凝聚出來了,你到底是什么怪胎?”
段天在驅動百層峰擊殺那兩個男子之后,立刻驅動百層峰,幫助齊云豹滅殺那兩只筑基靈獸。
筑基中年強行起身,意欲飛出重圍,但是段天也是飛身而上,在半空牢牢的擋住了筑基中年人的線路。段天自然是用金玉玄衣的輔助飛行功能,和筑基期一樣可以任意飛行。
見到段天也是輕松飛到半空,那筑基中年終于絕望,道:“原來你也是筑基期。”
筑基期和感靈期最大的區別就是筑基期可以完全依靠自己飛行,而感靈境要飛行必須借助法器或者飛行符。
段天哈哈大笑道:“難道能飛就是筑基期啊。”
手上卻是一點不見緩,飛劍嗡鳴,將那玉鼎也是一劍劈開,筑基中年身前浮起一道金色盾牌,同時手上飛劍防護全身,形成一道劍幕,擋住段天的飛劍,顧不得收回兩只筑基期靈獸,自己強行反向飛走。
段天緊追而去,斗獸傀儡也是協助齊云豹去了。那筑基中年飛的快,但是段天也快,飛劍更快,在后面連續不斷的打擊筑基中年。
連續百余記之后,筑基中年人的下品靈器飛劍終告不支,哀鳴一身,光華消散,眼見是廢掉了。
身上金盾和法衣支持了不過片刻,終于也是被段天擊破,最后被段天一劍穿胸而過,直挺挺的從半空落下。
段天收起筑基中年人的儲物袋,立刻飛回戰場,少了筑基中年人指揮的兩頭靈獸,原本就勉強支撐的此刻再也抵擋不住,被雙雙滅殺。
段天將四人的儲物袋收起,所有靈獸的殘骸也帶走,丟出幾點火星,將這些人全部燒掉,立刻遠遁而去。
憑借自有苦修的百煉清心訣,讓段天的神識遠超同階。凝靈真元術這等極品功法,讓地品靈根的段天靈力更為精純,堪比天品靈根修士。
這幾個修士資質一般,天禽島所屬的御靈宗固然也是楚州十大派,但有如何能與神機天宗的傳承相比。更何況這幾個不過普通弟子而已,連自己宗門的精髓都未學到。
這些弟子缺少歷練,遇到危險便驚慌失措,戰力大減,根本不堪一擊。
加上段天修煉的是寧無缺這等頂級劍修的劍術,而且凝聚出了劍意。滅殺這等稀松平常的弟子當真如快刀切西瓜一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