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巨大危險降臨,段天毫不遲疑的立刻激發炎天魔神法相,數十丈高大的炎天魔神法相終于是破體而出,雙拳爆發出無數黑紅火焰。
如一座巨山一般替段天擋住這強大的一擊。
在一聲輕咦聲中,炎天魔神法相將一面巨大扇影擋住,但炎天魔神法相也是被這巨大扇影一擊而散。
同時一股巨大威壓繼續降臨,段天的中品法寶級別的地魔戰甲借助段天增強三成的魔力憑空而出,釋放出最大威力的八成以上,終于是將這股巨大威壓擋住。
但滲透而來的殘留巨力依舊打的段天身形一頓,全身都似乎要被壓碎.
強如段天的身軀也是被打斷數根骨頭,經脈之中充斥著一股極為霸道的靈力沖擊,幾乎要將段天的經脈全部撐破。
劇痛之下,段天急退百余丈,同時迅速運轉靈力,方才完全化解這道攻勢。
段天自幼修煉百煉清心訣,六感遠超常人,終于是提前預判了一次偷襲,加上天魔煉獄陣法的大幅增強,總算是抗住了這一次的偷襲。
但依舊是重傷而退,若是肉身強度再不夠一點,絕對是命喪當場。
段天心中大驚,到底是何人偷襲,絕對是元嬰真君級別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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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半空中突然現出一株傲松,松枝繁茂,樹干筆挺修長,郁郁蔥蔥,盡顯無上風采,讓人望之心動。
這株巨松一現身,立即將司空夜月的飛劍劍芒一擊而散,同時一道靈力巨爪直接抓向司空夜月。
司空夜月危機時刻,急忙驅動魔女法相擋住這一道巨爪,身形急退。和段天站在一起。
單手一揮,立刻祭出一座精致樓宇將兩人擋住,所有的攻擊都被樓宇阻隔在外。
到此時,兩人才看清場中多了一個藍衣中年文士。
此人面目俊秀,風度氣質極為出眾,飄逸無比。身形若隱若現,幾乎完全隱藏于虛空之中,讓人分辨不清其真實所在。
此刻文士正輕搖折扇,嘆道:“天魔神殿的弟子啊,不錯不錯,竟然能擋住我的攻擊。你是誰的分身?似乎不像是魔后的分身啊。”
藍衣中年文士旁邊一頭同樣六級妖獸初期修為的靈獸,一頭黑尾藍鶴正纏住雙頭飛天真焰雕。
司空夜月望著段天,來不及詢問為何段天也會魔族功法,只知道此刻兩人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
來人修為深不可測。至少也是元嬰中期修為。顯然早就被其盯上,等到此刻方才出手。
段天望清來人,卻是暗暗叫苦,此人正是幻化宗的太上長老松鶴真君,元嬰中期修為的高手,竟然會被此人盯上,明顯是在樂土島上被他發現,情況是大大的不妙了。
就算兩人現在立刻逃跑。也是根本沒有任何逃脫可能的,被元嬰中期修士神魂鎖定。以兩人遁速,絕無可能擺脫。
這株分魂木不會走,那雙頭雕也絕不會放棄此地,就算他們兩人先走,松鶴定然會先擊殺他們兩人,然后再回來搶奪分魂木。
司空夜月修為見識都在段天之上。司空夜月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走,段天心知她或許還有一些秘法可以化解危機。
司空夜月面色冰寒,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擋本魔女行事。道友莫非用的是幻化之身?”
松鶴真君笑道:“不錯,本座幻化宗的松鶴。莫非你就是天魔女。真是失敬失敬。想不到天魔女分身竟然敢孤身前來楚州歷練。你若是本體在此,我還考慮下是否出手,區區分身,也敢和我如此說話。”
隨即又目露一絲欣賞之色,毫不掩飾的目光似乎能將司空夜月穿透,道:“不錯不錯,分身也已經極為凝實了,若是修煉到元嬰期恐怕就和真人無異了。若是做我的爐鼎,倒也是一大享受,天魔女果然色相無雙,老夫一見傾心啊。”
“哈哈,想不到跟你們來這里,竟然有如此大收獲。這分魂木老夫尋覓許久了,而且是雌雄分魂木,大大超出老夫預想。天魔女,若是從了我,我的分身和你分身一起雙修,豈非人間美事,對你修煉也是大有好處。”
司空夜月道:“你做夢,原來是幻化宗的元嬰真君,果然是用了幻化息影大法,方才避過那雙頭雕的感應,也才能偷偷潛入我大陣之中。”
松鶴真君道:“果然聰明,不錯,我神識雖然比那雙頭雕和你們都強,但想要偷偷接近你們卻也極為困難。故而花費一些時間運轉了本宗秘法,悄悄潛來,卻是錯過了你們和雙頭雕大戰的好戲,只得來收拾殘局了。”
“你本體固然勢力龐大,但此處是我正道聯盟地盤,任你手段滔天,也不敢隨意過來。”
轉首對段天道:“你這小子,氣息好熟悉啊,我肯定見過你,你是潛藏在哪宗的弟子?”
當日在青云子壽辰大典上,段天見過松鶴真君,只是當時有數十萬修士在場,就算松鶴真君神識再強,也是無法確定段天的真實身份。
畢竟當初段天不過一個小弟子坐在妙真門區域內,根本不會引起他的重視。
但是元嬰中期修為的高手,對于感應過的氣息終究是有極深的印象的,雖然不能確定段天身份,但也可以知道此子是曾經見過的。
段天的百煉清心訣固然神妙無比,本身氣息也是完全改變,但松鶴真君還是能夠感應到一絲其本來氣息。
若是段天修為不再增長,下次遇見松鶴真君必然被其認出,除非段天修為再度增長,完全掩蓋本來氣息,方能讓松鶴認不出來。
不過幻化宗距離妙真門極遠,松鶴和段天再次碰面的幾率絕不會太高。日后問題不大,倒是眼前問題大了,被元嬰中期修士攔住,可不是這么好逃的。
段天笑道:“松鶴真君竟然以堂堂元嬰中期修為偷襲金丹期的小輩,實在令人不恥啊。我是哪宗門和你又有何關系,如今我們魔殿和九州宗門交好,莫非你還敢叫人來圍攻我?”
天魔神殿最近數萬年來,和九州宗門關系大為改善,據說還有以其控制的魔域之地加入九州成為十州的傳言。
天魔神殿弟子雖然還不至于同九州宗門弟子一樣明目張膽出現在九州,但和邪天飄渺宗、血天長河宗、滅天萬毒宗這些和九州宗門仇恨巨大的宗門弟子相比,可是又好了許多。
那些宗門弟子若是在九州被發現,定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場面。不論是誰,只要斬殺這些邪宗弟子,都可以領取豐厚獎勵。
松鶴真君笑道:“叫人來圍攻你?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這小子不過金丹初期,竟然能擋住我玉扇的攻擊,倒是我小瞧你了。修煉的竟然是炎天魔神法相,莫非上次去魔域,便是你得到了炎天魔神的傳承?運氣不錯啊,不過,遇上我,只能怪你們命苦了。”
司空夜月對段天道:“憑借天魔煉獄陣也是無法戰勝松鶴,只有我這座宮殿能夠堅持了。這是我最后的保命法寶,自帶六級陣法,以我目前修為,能夠發揮一半威力,應該能夠抵擋松鶴很長一段時間了。”
段天苦笑道:“抵擋很長一段時間又如何,此番被元嬰中期修士盯上,如何逃得了。可惜了我們辛苦所得,全部被這老賊得去。”
司空夜月道:“還惦記著這些東西。你竟然也修煉了魔族功法,而且是炎天魔神功法,你果然運氣極好啊。”
露出一個若有深意的笑意,讓段天也是有些不懂司空夜月的意思。
司空夜月繼續道:“不過看你法相威力,你竟然是先天魔核,否則絕無法在金丹初期便如此凝實。你并非我神殿之人,難道是哪位魔修大能之士在你還在娘胎時便為你刻畫好了先天魔核?”
“九州之中會種下先天磨核的高手屈指可數,一大半都是我父親密友,替你種下魔核之人應該和我父親有些淵源。你來歷神秘,到底是何人?”
段天道:“我是何人也不太不重要了吧,現在要想辦法逃出去啊。”
此刻松鶴真君暫時將司空夜月和段天放在一邊,抽身去和他那頭靈獸一起對付雙頭飛天真焰雕。
只留一把飛劍懸于精致樓閣之上,若是司空夜月和段天想出來,必然是一劍斬下。
不過就算是躲著不出來,等到松鶴收拾完雙頭飛天真焰雕之后,也是難逃一劫。
司空夜月道:“我倒是沒有關系啊,我不過區區一分身而已,縱然是隕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可惜了你這小子,身居正魔兩道之長,卻是要隨我分身而去了。”
段天笑道:“那又有何妨,能和姐姐一起而去,縱然是做鬼也是無悔,正好做一對同命鴛鴦。”
司空夜月道:“誰要和你做同命鴛鴦,我若棄你而去,自然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我看你還是比較順眼。合該你還有些運氣,竟然修煉了魔族功法,否則我們真難以逃脫了。”
段天道:“難道修煉了魔族功法便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