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那也只有辛苦兩位長老了,都怪段天無能。”
火龍道:“無妨,此番對你也是大有歷練效果,并非只有勝利才是好事,失敗也同樣是好事。絕不可喪失信心,敵人再強,也要有戰勝的信心。報仇的機會多了。”
松鶴獰笑道:“魔女,你是逃不掉了,若是你本體敢從魔域趕來的話,我正好一并收了。”
此時段天和司空夜月的法相歷經打擊,消耗太大,終于是無法凝聚出來了。
司空夜月道:“距離傳送陣還有兩萬里,我試一試全力施法,看能否激發這飛舟遁空,正好可以到達。只需抵擋住最后的攻擊即可。”
此時情況越來越危急了,那黑尾藍鶴已經從前面擋住了去路,后面有松鶴真君急速而來。
段天道:“你全力施法激發飛舟,我來擋住松鶴老賊的最后一擊。”
司空夜月雙手如電,劃出無數手印,對著飛舟點去,同時道:“情況不妙,我魔力消耗太大,你速速助我。”
段天雙手貼上司空夜月的香肩,無暇體會司空夜月柔然的香肩觸感,輕嗅司空夜月身上的異香,滾滾魔力如大河一般傳入司空夜月的體內。
松鶴真君大笑道:“竟然想做最后的掙¤↘長¤↘風¤↘文¤↘學,ww□w.c¢fwx.ne¤t扎,莫非想驅動飛舟遁空,可惜你們沒有機會了。”
長笑聲中巨大飛劍凝聚的巨松對著飛舟狠狠斬去,沒見到天魔法相出來抵擋,松鶴眼中現出笑意,心知法相果然已經被消耗殆盡,再也無力施放了。
黑尾藍鶴也在前方現出,對著飛舟沖過來。
就在松鶴真君得意之時。猛然感受到一股巨大危險,不由得心神一凜。
只見到一輪無比耀眼的紅日破空而出,刺激的松鶴幾乎無法睜眼,連神識也大受影響。
只感應到一柄巨大金刃從天而降,將松鶴真君的那株劍意巨松一斬而滅。
松鶴大驚,這劍意氣勢磅礴。威力驚天,絕對不是魔修劍法,定然是那小子使出來的。
那小子到底是哪個宗門的后輩修士,竟然如此強悍?
這金丹初期修士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劍意,而且是凝形的劍意,絕無可能。
就算是激發的符靈,也絕無如此威力,難道是他家族前輩賜予的神魂分神?
能將分身威力激發至此,那他家族前輩到底是何等修為?恐怕至少也是元嬰后期吧?絕不可讓他逃走。否則后患無窮。
這巨大金刃將松鶴真君的飛劍擋住,余勢未消,竟然反擊過來,強如松鶴真君也不得不祭出戰甲防御,同時身前一面白玉盾牌浮現而出,將劍意完全擋住。
等到松鶴再度趕來之時,正好看見司空夜月的飛舟遁空而去,消失不見。黑尾藍鶴的攻擊也是打了個空。
松鶴凝神探視,怒道:“你們當真以為你們能逃得掉?竟然遁出萬里之外。以為便可以擺脫我的神識鎖定嗎?”
迅速收起黑尾藍鶴,同時噴出一口精血,身形一縮,一道紅霧一閃,瞬間破空而入。
一座隱秘山洞前面,司空夜月驅動飛舟遁空剛剛破空而出。旁邊虛空中也是閃出一道人影,正是后發而先至的松鶴真君。
見到松鶴真君竟然這么快就趕上了,段天反倒靜下心來,今日只怕要死戰于此了,不過卻也并畏懼。在面臨生死之間,段天反而更有所悟,更有所感。
越是危險,越是不能緊張,越是平靜沉穩,反倒還有一線生機。
松鶴真君狂笑道:“若是今日讓你們逃走,我松鶴日后還如何在九州行走。”
單手一揮,一道巨大之爪猛然抓住司空夜月的飛舟,一把捏的粉碎,隨后繼續抓向司空夜月和段天。
段天剛欲祭出飛劍,卻被司空夜月將手拉住,急忙將全身魔力瘋狂的傳入司空夜月的身體內。
隨后便見到司空夜月渾身黑氣大冒,連噴數口精血。
一尊巨大無比的天魔法相沖天而起,在血霧中撞向松鶴真君,猛然爆裂開來,發出一聲驚天巨響,松鶴也是大驚,不得不立即后退避開法相自爆。
與此同時,司空夜月帶著段天迅速沖入山洞,隨手破掉一些陣法禁制后,果然出現一座傳送陣法。
松鶴真君迅速趕到時,只見到傳送陣微響一聲,爆成粉末,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松鶴真君面色鐵青,恨恨道:“竟然如此剛硬,拼著廢掉數十年的分身,也不愿落入我手,天魔女果然厲害。不過就算擊毀你分身,你本體恐怕也不敢來九州尋我。倒是那小子到底是誰?莫非是絕天劍宗的后輩弟子?也或是青云子老東西的徒弟?難道是中州世家的子弟?”
任憑松鶴真君如何猜想,也絕不會想到段天不過是妙真門的一個弟子而已。
松鶴真君將洞府擊得粉碎,終于是不甘而退。
以他元嬰中期修為,竟然讓兩個金丹小輩逃走,實在是大丟顏面之事。
好在此番也是收獲不少,就算他們逃走,也不是不可接受。
縱然是絕天劍宗弟子,和魔宗勾結,也絕不會來幻化宗強行對付他。
距離此處數十萬里之外,一座同樣隱秘的小山洞內,司空夜月和段天蹌然而出,立即揮手破壞掉傳送陣,隨后兩人頹然倒地。
段天還好,只是耗費過多,有些虛弱而已,之前的傷勢也并無大礙。急忙服下一些丹藥,司空夜月卻已經是昏迷不醒。
段天神識放出,感受到四周并無太多危險,抱起司空夜月,輕輕開啟司空夜月的櫻唇,喂服了一些丹藥下去,同時體內魔力迅速輸入司空夜月的體內。
距離此處千萬里之遠,一座巨大黑色魔殿之內,一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臨床而立,此女面容竟然和司空夜月一模一樣,定然便是司空夜月本體。
司空夜月本體冷冷道:“松鶴?竟然敢如此對待我的分身,日后定取你元嬰。”
隨即又微微笑道:“還算你這臭小子有點良心,不過此番恐怕是真正要便宜你了呢。也罷,既然在楚州遇見,也算是一場緣分。”
“你這小子背景神秘,連我也看不透,那最后一劍竟然有如此威力,恐怕我的分身也難以接下,還有那克制神魂的秘寶,你這小子到底是何來歷?”
想起段天,此女似乎又變得極為開心,連邊上那頭雪白的仙鶴也是難以理解為何此女神色變換如此之快。
那雪白仙鶴道:“姐姐,我們要殺向楚州嗎?”
司空夜月本體輕撫雪白仙鶴的羽毛道:“小妹啊,此處如此繁多的事務和煩心之人,如何抽身得開呢。分身在楚州遇到危險也是正常之事,更多的磨礪反倒又助于我本體心境提升,不用擔心。”
雪白仙鶴道:“姐姐,你說的那有趣小子長什么樣子?比南宮野好看嗎?”
司空夜月本體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南宮野又不難看,人家可帥了啊。不過在我面前裝的一本正經,遠沒有那小子可愛。南宮野侍妾成群,偏偏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高模樣,實在令人厭惡。你若大大方方表現出來,我或許還會搭理你兩句。”
過了許久,司空夜月方才悠悠轉醒,見到段天一臉關切模樣,淡淡笑道:“你這小子為何不滅了我這分身,拿走赤霞劍?”
段天道:“終于醒了。姐姐如此美麗,我怎舍得出手滅殺。我愛憐都來不及呢。”
司空夜月依舊躺在段天懷里,段天正享受著懷內動人的柔軟。
此時司空夜月的軀體愈發的虛幻,之前的凝實之感減弱不少,顯然是分身損毀嚴重,面色也是極為蒼白。
感受到段天寬闊溫暖的胸膛,司空夜月也并未強行掙扎,道:“這次我們可是虧大了啊,損失巨大,我這分身也是受傷嚴重,數十年辛苦修行損耗一空,法相完全碎裂,沒有十年修養,恐怕都恢復不了了。”
段天笑道:“這些都是可以補回來的,只要小命還在,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否則段天定然戰死當場。”
司空夜月道:“也不是為了救你,只是留你總有個人照顧我。我這數十年可是要靠你養活了,我恢復分身可是需要不少消耗的啊,若是快的話,十年便可以恢復了。”
段天道:“養姐姐是段天的榮幸,姐姐盡管放心,所需之物由段天一力承擔,保證姐姐最快速度恢復。”
司空夜月道:“若是我這分身和你雙修魔族秘法,或許還會快一點,只是真正要便宜你這小子了。”
段天喜道:“如此最好了。”
司空夜月一點段天的額頭,笑道:“看你這色瞇瞇的樣子,若是我本體和你雙修,你豈非要高興的跳起來?”
段天笑道:“姐姐放心,日后我定然去天魔神殿提親。”
司空夜月嫣然一笑,雖然虛弱,但別有一番柔弱驚心之美,讓人頓生憐惜之心,恨不得再抱的緊一點。
段天一時間亦是看得有些呆滯,心中暗贊不已,竟能懷擁如此絕色,這等美妙感覺當真是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