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羅生島,段天稍加整頓,便帶著劍一劍三和林全、吳凱四人奔赴葵水島,去參加地令爭奪戰。
葵水島一共有三十個名額,都是精英分子,幾乎清一色的金丹后期,只有段天等寥寥幾個金丹中期修士,沒有一個金丹初期的。
等到人數到齊之后,展玉臺便親自帶隊,帶領眾人直奔雄風島。
雄風島是海天聯盟的總部基地,也是東海上有數的超級大島,段天尚是首次來到雄風島。
雄風島占地極大,段天等人也只能在外圍活動,核心區三萬里區域,都是禁地,嚴禁任何人隨意進入。
當然也沒有人敢違背,且不說防御陣法闖不進去,單單是知道核心區有化神天君修士鎮守,也無人敢進去。
就算是外圍,雄風島的靈氣濃郁程度也在葵水島之上,和飄零島大致差不多,若是核心區域自然靈氣更濃。
此次葵水島前來的三十名修士互相之間也大多熟識,只有段天不大認識其他人,不過段天也無意交往。
段天本能的感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一個女修對其帶有敵意,詢問展玉臺之后,方知是詹家家主詹名君的二妻謝顏兒,也是謝一飄的姐姐,原來如此。
段天暗自冷笑,若是自-⑩長-⑩風-⑩文-⑩學,ww︽w.cfw≈x.ne■t己不識好歹硬要來惹自己,也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
對于金丹中期的段天,自然也有一些修士會感些興趣,見到展玉臺對段天特別照顧,又知道段天是妙真門弟子之后。也大多露出恍然神色。皆猜測段天不過是走后門而已。
至于段天斬殺金丹后期修士之事。也并未廣泛流傳,即便是有些人知道,也并不以為然,這些修士哪個沒有越級斬殺的能力。
比斗地點是在一處設置好的巨大廣場之內,被分割成無數個封閉的比斗場所,禁制任何人觀看。也只有裁判能夠看到比賽結果。
段天原本想要劍一等人來見識一下,也只得作罷,賞了每人五億玄石去雄風島閑逛購物去了。段天便安心準備比斗。
這一次參加比斗的人數接近千人,被分為三十二個組,每組差不多三十二人,每組前兩名是有百分百的機會得到地令。
另外可能還有會有不到表現極為優秀的十人得到額外的機會,獲取一張地令。
每一個島上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分在一組,完全打亂,互相也不知道對手是誰,反正輪到你了便進去比斗,結束了也在規定地方等候,禁制透露任何比斗信息。
到最后。除了本人知道結果外,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底誰得到了地令。
這也是海天聯盟的一個保護措施。避免這些弟子被人暗殺,當然地令也不會現在發放,而是地府開放前數月才會分發到手。
段天按照分好的組進入比斗場地,每個人都有單獨的靜室休息,不準和任何人交流,輪到你比賽便會自動將你傳送到比斗臺上。
段天若想得到地令,至少要進入前兩名,也就是比斗四場。
段天第一場比斗的對手是一名金丹后期的年輕修士,神態略有些張揚,段天不認識,也懶得互報姓名,戰勝對方即可。
見到段天不過是個金丹中期修士,那后期修士也是面露喜色,也不多說,直接祭出飛劍斬殺過來。
段天自然更不會客氣,飛劍一展,迎向對方飛劍。
在一處極大的廳內,正有十余名修士正在觀望眼前一面巨大的鏡面,鏡面上將每一處比斗情景都顯示的清清楚楚。
展玉臺也赫然在列,這些修士都是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正是各大島的掌島長老。
展玉臺邊上一紅面老者道:“展師侄運氣不大好啊,首輪你島上的修士面對的都是強者啊。你看你那個叫段天的小島主,竟然一上來便遇上金師兄最小的關門弟子聶笑啊。可真是難打了。”
展玉臺笑道:“王師叔似乎運氣也不怎么好啊,楊師叔和景師叔的弟子也不好對付啊,都遇上您的弟子。”
那紅面老者王師叔道:“此番本就是選出我宗門最強弟子,我這些弟子若是不敵,也是無話可說。就當是一場歷練而已。”
幾人說笑間,卻都露出一絲伢色,王師叔道:“不是吧,聶笑的戰力我是知道的,可是面對金丹中期的段天不占任何上風啊。”
另外一修士道:“何止是不占上風,我看聶笑已經露出敗像了。這段天果然不錯,是妙真門何人弟子?難道是熊鄖陽的真傳弟子?”
展玉臺道:“段天是靈妙師叔的弟子,位列真傳。家師也曾指點過他。”
一修士恍然道:“妙真門果然偶爾也會出現人才,怎么說妙真門也算是我宗附屬,有這樣的人才也是好事。此子能得到逍師兄的指點,也證明了他的潛質,否則逍師兄最多照顧一二,絕不會指點他。”
一面色沉穩的修士道:“聶笑還是不夠沉穩,一上場便以為對手是金丹中期修士而降低警惕,輕敵大意,是我輩修士大忌。如此心性,就算僥幸化嬰成功,日后也是有限,難入我真傳之列。”
展玉臺道:“金師叔是否太過貶低自己弟子,我看聶笑還有數道殺招未出,能夠從逆境取勝,對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金師叔搖搖頭道:“難,你看段天出手,章法有度,毫無破綻,劍意已到氣機碾壓階段,單論劍意已經不再大多數金丹后期修士之下了。”
“而且靈力精純,加上戰斗經驗豐富,聶笑數次誘敵之計都未湊效,反倒陷入段天的節奏之中,聶笑落敗是遲早的事。”
“玉臺果然好眼光,島上收到如此天才少年。可惜此子被逍浪師兄預定了,否則我定不讓他溜走。”
展玉臺道:“金師叔過譽了,能被師叔看上也是段天的福氣,家師雖未名言要收取段天,但也特意著人要我照拂段天,其心意我已明了。”
金師叔笑道:“可惜你家師尊已經不是我能匹敵的了,否則我定要和他大戰一場去搶過來。”
幾人談笑間,第一輪已經結束,除了段天等數人超出這些人的判斷之外,其他結果都比較正常。
聶笑最終雖然手段盡出,但終究還是敗于段天之手。
若非最后裁判發動陣法保護,說不定還被段天一劍斬殺,聶笑驚出一身冷汗,黯然而去。
段天修養一日,第二日又遇上一名金丹后期修士,戰斗半日,還是被段天擊敗。
段天法相和金龍之身還有金火二龍、紫金天螂都不能用,故而也是贏得并不輕松。
雖然是獲勝了,但段天對于海天聯盟的強大是有了真正的切身體會。
接近一千的金丹修士,個個都不弱,此外海天聯盟還有一些真傳弟子和大家族嫡系子弟未來比斗,那些人顯然更要厲害得多。
就段天見到的一些金丹修士,比起妙真門滿打滿算不過百余金丹中后期修士而言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由此可見海天聯盟的強悍實力。
海天聯盟在超級大宗中也不算太強,那絕天劍宗、諸天佛宗、玄天正宗等宗門到底有多強,段天想也懶得去想了。
但縱然人族如此多宗門,如此多弟子,也遠不如妖族勢力,妖族之強更非段天所能想象了。
在段天等弟子比斗時,那些裁判自然也沒有閑著,此番不僅是地令爭奪,也是各元嬰長老考察后進弟子的絕佳時機。
各人將自己門下弟子的優缺點再度細理一便,回去后也好重新指導。失敗不可怕,怕得是不上進。
而且有一些弟子盡管失敗,但也在裁判心里留下極深印象,候補地令或許就會發放到這些人手里。
段天再度擊敗一名后期弟子后,也是順利進入本組決賽,穩獲一個地令名額,決賽對手也是一名金丹后期修士。
這人看起來也是極為年輕,身形秀頎,相貌甚是秀美,貌若女子,比起易輕塵似乎還要柔美一些。
不過眼神不溫不火,面對段天,不悲不喜,絲毫沒有因為段天是金丹中期而輕視,也絲毫沒有因為對手能夠進入決賽而露出特別重視之意,始終如溫水一般。
段天也是暗自點頭,此人絕不好對付。
展玉臺道:“果然是金師叔門下的柳師弟對上段天,柳師弟年紀雖小,名聲不顯。但我等皆知此人不爭名奪利,潛心修煉,深入海外,斬殺無數妖獸,甚至還有六級妖獸,金師叔果然收得好弟子。”
金師叔也是淡淡道:“此子心志堅毅,日后成就未必在我掌島大弟子之下。若是從地府平安歸來,我便立他為真傳弟子。原本我打算我島兩位弟子包攬前兩名的,但卻被展師侄島上弟子搶去一個。”
展玉臺笑道:“我輩又新增杰出人物,完事后,我倒是要去好好拉攏拉攏。金師叔門下高手太多,已經得了不少名額了,便讓幾個給我吧。”
金師叔道:“他們如何能與你玉臺,包括無道、長青等人比。”
大約半日后,所有比賽幾乎全部結束,唯有段天和柳姓弟子還在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