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鐵英華身子一顫,扭頭對地牢門外問道:“你是說神組虎牙,蘇浩然回來了?”
“報告,是虎牙,他是和戰組組長一起來的。”外面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這一刻,鐵英華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心里暗忖,這小子居然真沒死,他這幾天到底跑哪去了啊!
在鐵籠中坐著的三戒突然雙手合什,大笑道:“哈哈哈,我佛還是慈悲的,誰說好人不長壽?”
“這小子可算回來了,否則老子這頭不死鳥可真要掛了。”不死鳥一臉輕松的向后靠在鐵籠上,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可能,虎牙怎么可能還活著?”秦柯猛然轉回身,雙眼赤紅的吼道。
做為天組組長,做為天榜排名第七的高手,他很少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但是今天,就在此時此刻,聽到蘇浩然出現的剎那,他真的抓狂了。
“好,請他們進來。”鐵英華不理會秦柯,大聲命令道。
“是!”外面腳步聲響起,聽聲音是向外面走去了。
“鐵英華,就算蘇浩然活著回來了也沒用,今天這兩個人必死。”秦柯此時像瘋了一樣,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鼓了起來,轉身就撲向兩個鐵籠。
“不行!”鐵英華橫移到秦柯身前,既然蘇浩然回來了,說有一切事情都有轉圜的余地,怎么還能再允許他動手呢?
“滾!”秦柯已經快失去理智了,右手成爪,一個反抓,撓向鐵英華的脖子。
“滾的是你!”鐵英華毫不示弱,左手掐劍指向前一戳點向秦柯的掌心。
這兩大高手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只一招對碰撞,而且是在接觸點如此小的情況下,依然使得真氣暴.亂,炸出悶雷一樣的聲音。
更可怕的是,強烈的真氣波動,震得鐵英華身后的兩個鐵籠都嗡嗡作響,三戒和不死鳥本身就有傷,在里面被震得全身難受,尤其是三戒連臉色都發白了。
噔噔噔……
秦柯一招沒能得手,迅速后退五六步,而且每一腳落地,都踩出噔噔的巨響,由此可見,鐵英華那一劍指,對他的威脅是很大的。
鐵英華也不是特別好過,他也退后了一步,連右腿都蹬到了鐵籠,這才停住。
“鐵英華,我天組損失那么大,你居然還阻止我,你們玄組是要和我天組開戰嗎?”秦柯怒吼道。
鐵英華冷著臉說道:“華國五組是全國最高端的勢力,我們的權力太大了,但這權力要為國家服務,而不能互相內戰。秦柯,你的頭腦已經不靈光了,當心前路越走越窄。”
“老子用教訓?我就問你,讓不讓開?”秦柯向前邁出一步,全身的氣勢撥升到了極點。
“不讓!”鐵英華也向前一步,堅定的說道。
“好,我秦柯被憑為天榜第七,一直心里不服,今天就拿你這個天榜第四的高手練一練。”秦柯真是瘋了,自己在天榜上的名次比鐵英華差了三位,居然敢這么狂。
“練你妹啊,秦柯,你還要臉嗎?”就在這時,蘇浩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兄弟來啦!”三戒坐在籠子里大笑著喊道。
“大哥,你受苦了,兄弟沒來晚吧?”蘇浩然在外面回應。
“沒晚,來得剛剛好,哈哈……”
“混蛋!蘇浩然,我敢保證,只要你踏進地牢,我立刻干掉你。”秦柯側了下身,看向地牢的圓形金屬門吼道。
“有本事你就出手吧,我也看看你這天榜第七有多厲害。”這是方靜靜的聲音,別看她是個女人,但氣勢卻比一般的男人還強。
“方靜靜,你要插手這件事?難道我天組損失這么大就活該倒霉嗎?”秦柯大吼道。
此時方靜靜已經走到了地牢的圓形金屬門前,透過上面一小扇鐵欄窗說道:“那晚虎牙遇襲,在他擊斃所有敵人后,是我把他救走的,我算目擊者,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秦柯,你覺得你是苦主,你們天組受了巨大的損失,那虎牙算什么?”
“你……”秦柯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可是聽到方靜靜的話,立刻說不出話了。
黑面判官是天組的教官,他對蘇浩然親口說過,殺他是所有天組成員的共識。這也是秦柯的意思,做為天組的組長,總惦記著要殺神組的成員,這種事只要鬧起來,就算他是天組組長,恐怕也不好收拾。
方靜靜繼續說道:“真正的苦主是虎牙,秦柯,你不但讓自己天組的人對他出手,而且還伙同r國一對狂化血忍,你想判國嗎?”
“胡說,我怎么會判國?”秦柯大聲辯解道。
對于秦柯這樣的大人物,如果真犯些大錯絕對可以搪塞過去,但判國這頂大帽子要是給他扣實了,那可就真完蛋了。
“胡說嗎?呵呵!”蘇浩然突然接過話茬,用極盡嘲諷的語氣說道:“秦柯,你知道黑面判官死前對我說過些什么嗎?”
“他說什么了?”秦柯真有點心虛了,生怕黑面判官因為怕死,說出些什么他的秘密。
蘇浩然道:“那個半邊黑臉的丑八怪說了,你曾經跟r國山口組有來往,還多次向r國出售我國的機密,換取巨大利益。還有,你曾經秘密去過r國會見山口組老大,在r國還娶了四個當紅的女.優,為此你還染上過性病……”
蘇浩然前面的話,引起了鐵英華和方靜靜的極度重視,而秦柯本人卻差點氣噴血,這純粹是造謠啊,哪有的事嗎?
而蘇浩然說到秦柯娶了幾個女.優,還染上了性病,這就純粹是埋汰人了,不僅鐵英華被逗笑了,就連方靜靜都差點笑噴出來。
“胡說,蘇浩然,你特么敢不敢進來,我弄死你!”秦柯怒吼道。
蘇浩然緊接著的一句話,差點把其他們笑抽了。
“我當然敢進去了,但我沒急著進去,是怕我管不住自己這暴脾氣,真把你打死了,你們天組不散了嗎?這真是狗咬蘇浩然,不識好人心。”蘇浩然厚著臉皮說道。
尼瑪!
秦柯撲到金屬門前,拍著門板吼道:“外面的守衛,把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干掉他。”
地牢門外站著一個青年守衛,他聲音洪亮的說道:“對不起秦組長,我只服從鐵教官的命令。”
“鐵英華!”秦柯又喊了聲鐵英華的名字,可隨即馬上安靜了下來,他用極度陰冷的語氣說道:“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是想一起擠兌我是嗎?有種你們永遠不讓我出去,蘇浩然,只要這扇門打開……”
咔嚓!
秦柯的話還沒說完,圓形的金屬門,突然從中間分開一道細縫,這種全電腦控制的超厚金屬門,緩緩向兩邊分開,蘇浩然和方靜靜并肩站在一起,正用冷漠的眼神看向他。
這一下,秦柯也愣了,他沒想到,外面會突然把門打開,這是什么節奏,難道是人品問題?哈哈,看來老子人品爆發了啊。
“蘇浩然,你可以死啦!”不等金屬門完全打開,只夠一人過的縫隙產生時,秦柯便嗖的一聲撲了出來。
可與此同時,蘇浩然和方靜靜同時向兩邊一閃,從這二人身后,嗖的一聲飛過來一塊板磚。這塊板磚與空氣摩擦,發出噼叭的音爆,甚至因為速度太快,板磚的棱角在空氣中摩擦出了火星。
板磚不偏不倚的拍在了秦柯的臉上,哪怕秦柯是天榜上的絕頂高手,被這么快的一塊板磚拍臉,也完全承受不了。
堂堂天組組長,被拍的都發出了狼號聲,而后唰的一聲又退回了地牢,而拍在他臉上的板磚炸碎了數十上百塊的碎磚屑,呈煙花狀炸開。
“誰,是誰偷襲老子?”秦柯退入地牢后,用手迅速搽了把臉,在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塊長方形的大紅印記,而且還流出了鼻血。
鐵英華看到堂堂秦柯被人用板磚拍紅了臉,硬憋著沒笑出聲來。
這時地牢大門已經完全分開了,蘇浩然和方靜靜再次并肩站在了一起,而且蘇浩然的臉上還掛著賤賤壞壞的笑容。方靜靜戴著面具,沒人看出他是什么表情,可是看她雙肩在微微的抖動,看來也在笑呢。
“笑,叫你們笑,我撕爛你們的嘴!”秦柯再次撲了出來。
可就在他前撲的力量完全發足的剎那,蘇浩然和方靜靜再起同時分開,又一塊板磚在空中翻著跟頭砸了過來。
尼瑪個蛋的!
秦柯已經要崩潰了,以他這種大高手的眼力,居然沒看出來是什么人從蘇浩然身后扔出的板磚。更可怕的是,這板磚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快到連他這種天榜第七的高手,居然都沒辦法躲得開。
這塊板磚,再次拍在了秦柯的臉上,而且這一次不用他自己往地牢里退,板磚的巨大慣性,將他砸得身子后仰著倒飛了回去。
“啊!我的臉!”秦柯雙手捂臉,同時把那塊板磚也捂到了手里,這塊磚還沒拿下來了,一汩汩的鮮血就順著他的臉頰流了出來。
“我擦!這塊板磚居然是鐵的。”鐵英華這會離秦柯最近,他第一個發現了板磚的秘密,難怪這下板磚沒有拍碎。
“臥槽,他奶奶的,到底是誰?我的臉啊!”秦柯把手里的鐵板磚甩飛到地上,雙手捂著已經被拍得血肉模糊的臉怒吼道。
蘇浩然哈哈大笑,“秦柯,你就別要臉了,你現在的形像,太符合你的人品了。”
“哈哈,我兄弟說得太對了,秦柯,你就別要臉了。”
“他早不該要臉了!”
三戒和不死鳥,坐在鐵籠子里,跟著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