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雷克雅未克西北二十公里一座冰山上。
夏雷盯著身前的一個三維投影,在那投影里閃過一座座冰山,還有暴風肆虐的雪原。這是小倩給他的用衛星拍攝的北極的實時影像。他計劃通過這種方式找到那個冰窟,可進行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夏雷的身邊,一身羽絨服的小倩說道:“主人,我時刻都在監視北極,每一個考察站,每一艘進入北極的船只、運送物資的車輛和飛機,可是……”
“沒有線索?”夏雷說。
“沒有。”小倩顯得有些氣餒,“依西塔布那個賤人一定做了保護措施,衛星拍不到。可除了衛星,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夏雷皺起了眉頭,北極僅陸地面積就達到800萬平方千米,這是一個巨大的范圍,他要在北極找到那個隱藏在冰山之中的山洞,那和在華國找一個未知山洞的難度差不多是一樣的。
“主人,小倩沒用,你懲罰我吧,就像你懲罰那兩只大洋馬一樣。”小倩楚楚可憐的樣子。
夏雷有些無語的看了它一眼,“再胡說八道關你一個月的禁閉。”
小倩吐了一下舌頭。
“金大珠現在到什么地方了?”
“正飛往凱夫拉維克機場,她需要轉三次機,我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到冰島。”小倩說。
“那個柳真賢帶了多少隨從?”
“三個,兩個保鏢,一個文職助手。”小倩說道:“我調查過他們的身份,一切正常。我監聽了他們的手機,也很正常,沒有聯系cia和韓國的情報部門。我也從柳真賢與他的總統的一通電話里獲得了一個信息,韓國與美國的撤銷薩德的談判并不順利,美國正給韓國施加壓力,甚至威脅韓國扯掉駐韓美軍,不再給韓國提供保護。”
夏雷說道:“活該,韓國在古代就是華國的附屬國,它應該尋求華國的保護,而不是美國。一個被資本操控,為資本服務的國家會真正的保護它嗎?它想多了,一旦它失去被利用的價值,美國會將它向破鞋一樣扔掉。”
“那么,主人,你和金大珠還有那個柳真賢的見面安排在什么地方?還是你與那兩個大洋馬住的酒店嗎?”小倩問。
夏雷想了一下,“就在那個酒店吧,租一個會議室,我估計到時候韓國總統也會加入進來。”
小倩說道:“好的
,主人,今晚的星星真……”
沒等它把“漂亮”這個詞說出來,夏雷就關閉了它的第二形態。他的視線移到天空上,今晚的星星確實很漂亮。天空深藍如洗,不僅有著沙粒一般繁多的星辰,還有著冰島所特有的極光,五顏六色,無比的炫麗。
這里畢竟是最接近北極圈的地方,這里的一些景致在別的地方是看不見的。
“搞定韓國人不難,可要在北極找到那個冰窟……”夏雷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沒有線索,那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
一顆流星突然從天空劃過,轉眼就消失了。
夏雷的腦海之中也閃過了一線光亮,他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他閉上了眼睛,可從他的嘴里出來的卻不是許愿的詞,“依西塔布,不管你藏得有多隱秘,我都會找到你。”
第二天,早。
一架小型客機降落在了凱夫拉維克機場。
金大珠和四個男子從舷梯上走下來,她和四個男子都四處張望,臉上都有點困惑的神色。
“這是什么地方?”柳真賢沒有看到機場標志。
金大珠說道:“我不知道,柳先生你也不用著急,我相信夏先生一定都安排好了。”
柳真賢臉露慍色,“真是過分!那個狗崽子他以為他是誰?這么大的價值,我代表的可是韓國總統,代表韓國!他不來接機就算了,居然連地方都不告訴我們!”
金大珠瞪了柳真賢一眼,“柳先生,我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辭。”
柳真賢冷笑了一聲,“怎么?你大概已經變成那個小子的女人了吧?他不在這里你也要幫著他說話嗎?或者,你打算向他告密?”
“你……”金大珠沒詞了,她是一個不會吵嘴的女人。
柳真賢說道:“金大珠,你最好弄清楚,你始終是一個韓國人。這一次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一定要說服那個小子,在不撤銷薩德反導系統的情況下給我們地獄犬病毒的疫苗。”
“你也不要太過分!”金大珠有些控制不住她的情緒了。
就在這時一輛福特撼路者往這邊駛來,然后在五個韓國人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戴著眼鏡和口罩的金發女郎連車都沒有下,直接探頭用英語說道:“我確認一下,你們是從韓國來的人嗎?”
金大珠說道:“是的,這里都是從韓國過來的人,請問你是?”
金發女郎說道:“那還人等什么,快上車。”
金大珠點了一下頭,然后繞到了福特撼路者的副駕駛室,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柳真賢和他的保鏢、助手都沒動,站在原地看著坐在駕駛室里的金發女郎。
“你們四個還站在那里干什么?沒聽見我說了什么嗎?快上車!”金發女郎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柳真賢看了一眼福特撼路者的后座,又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室里的金發女郎,那一秒鐘之后他突然就爆發了,“這算什么?我是韓國總統的幕僚長,沒有專車就算了,你居然讓我們四個男人擠在三個人的座位上?”
“哪來那么多廢話?你走不走?”金發女郎說道:“如果你們不走那我走了,休息室的時間很寶貴,你要是錯過了時間可別怪我。”
福特撼路者動了一下。
“等等!”柳真賢頓時慌了。
福特撼路者停了下來。
柳真賢說道:“金大珠,你坐后面去,我坐副駕駛座。”
金大珠有些猶豫的樣子。
金發女郎說道:“不行,我不喜歡男人坐在我的旁邊,你要坐就只能坐后面。”
“你……”柳真賢頓時氣結當場。
“你們究竟走不走?最后問一次,不走我走了。”金發女郎說道。
“上車。”柳真賢氣憤地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三個隨從也上了車。
福特撼路者再次啟動,往著特殊通道出口駛去。車里,四個男人擠在后座上,一個保鏢甚至坐在了另一個保鏢的大腿上,那畫面充滿了滑稽感。
柳真賢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堂堂韓國總統的幕僚長坐福特撼路者這種平民級別的越野車就已經很“屈尊”了,可沒想到還是四個人擠三個人的座位。自認為代表韓國,代表韓國總統的他在此刻有一種想咬人的沖動。
福特撼路者駛出機場,柳真賢的助手回頭看了一眼機場的標志,愣了一下,忽然驚訝地道:“我們在……冰島!”
柳真賢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飛了大半個地球不說還要和三個隨從擠一輛福特撼路者,他的心情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一個小時后,福特撼路者來到夏雷入住的酒店。開車的金發女郎領著五個韓國人進了一部電梯,然后又來到了位于頂層的一個多功能會議室之中。
一個瘦弱的背影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他正眺望著天際的朝陽。金色的晨曦從他的身體兩側照來,給人一種他的身體在發光的錯覺。
金大珠看著那個少年的背影,眼神有些呆滯。這個少年的背影她非常熟悉,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很多與他有關的往事。
“主人,韓國人來了。”金發女郎說,說話的時候她摘掉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了一張美艷動人的面孔。
柳真賢的助手愣愣的看著她,忽然張大了嘴巴,“你……斯嘉麗小姐?是的,是你,斯嘉麗小姐,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我看過你的所有的電影。”
斯嘉麗卻連理都沒有理他。
少年轉過了身來,正是讓柳真賢飛了大半個地球然后擠破車來見面的夏重生,轟動全世界的神奇小子。
“等等……”柳真賢的助手忽然響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斯嘉麗小姐,你剛才叫他……主人?”
這時夏雷出聲說道:“斯嘉麗,回房間去吧。”
“好的,主人。”斯嘉麗沖夏雷露出了明媚動人的笑容,然后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幾個韓國人面面相覷。
斯嘉麗是誰?
世界頂級大明星,可她卻稱夏雷為主人,而且還如此的謙卑順從!
他們卻不知道這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們看到斯嘉麗和瑪利亞在伺候夏雷的時候爭寵的畫面,他們會被震撼到懷疑人生。
夏雷淡淡地道:“好了,我們可以開始談了。”
金大珠這才回過神來,她慌忙說道:“夏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韓國總統的幕僚長柳真賢先生。”
夏雷說道:“我知道他是誰,你休息一會兒,我待會兒個你聊聊。”
“嗯。”不知道為什么,金大珠在夏雷的面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柳真賢出聲說道:“夏先生,我代表韓國政府和總統女士與你進行這次密談,我希望受到應有的尊重,可是一路過來我感到我受到了侮辱!”
“嗯,柳先生為什么會有如此奇怪的感受?”夏雷坐了下去,卻沒有邀請柳真賢和他的隨從入座。
而更讓幾個韓國男人氣憤的是,坐下的下一秒鐘他居然將他的兩只腳放在了會議桌上!
“這就是侮辱!”柳真賢控制不住情緒了,“你不告知見面的地點就算了,你讓我們擠一輛破車也算了,可你現在居然將你的腳放在了我們談判的會議桌上!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夏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過分,可那又怎么樣?”
“你……”柳真賢頓時氣結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