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那片森林,夏雷很快就選好了扎營的地方,然后生肖戰隊的成員將幾只行軍帳篷撐了起來。格雷家的姐妹和魯索家的姐妹也在夏雷的帳篷旁邊撐起了兩只帳篷,成了夏雷的“鄰居”。她們是亞瑟的眼睛和耳朵,而夏雷卻視她們為“話筒”。
寒風吹刮著樹冠,并在樹木之間橫行,整個世界都是那種嗚嗚的聲音,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冤魂厲鬼在哭泣。人在這樣的環境里才能感受到帶著人的力量,并心生敬畏。生肖戰隊這邊除了放哨的安谷密汗都躲在了帳篷里。沒人愿意暴露在風雪里,那樣的話,不消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會被凍成冰棍。
安谷密汗站崗的位置就在夏雷的帳篷外,這讓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姐妹不敢靠近夏雷的帳篷。
帳篷里,夏雷正窩在睡袋里只盒狀的電子設備。它僅有六英寸大小,就像是一只手機。它的屏幕上正顯示著小木屋里面的及時影像。
亞瑟正在與人視頻通話。
“大團長閣下。”亞瑟的語氣很恭敬,“夏雷已經到了西伯利亞,我們的計劃很順利。”
“他帶了多少人?”
“六個。”
夏雷的手指在觸摸屏上放大了那臺軍用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尺寸,可是他仍然楚與亞瑟視頻通話的人物。畢竟,視頻通話的窗口在顯示器也只是幾英寸的窗口,然后再投放到他手中的幾英寸大小的終端上,就算是喚醒微視能力也沒有用。
不過他并不擔心“大團長”的樣子,那只裹在口香糖里的間諜設備拍下了視頻,拿回去用更先進的設備就能得到更清楚的影像。那個時候醫院騎士團的“大團長”長什么樣子,他一眼就能。
那臺軍用筆記本電腦的揚聲器里傳出了大團長的聲音,“六個?他還真是膽大。六個人很容易對付,這次是我們的好機會。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亞瑟說道:“我們困住了夜摩莎,但不止是她一個人,在那片區域里還有起碼二十個FA組織的人。我會讓夏雷帶著他的人去與FA組織廝殺,消耗掉他的人員。當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抓住他,讓他父親用圣物來交換他。”
“如果他父親不知道圣物藏在什么地方呢?”
“沒問題,我會親自去華國京都。格雷家的姐妹和魯索家的姐妹在夏雷的家里居住了一段時間,也去過雷馬軍工廠,她們早就將那里的環境摸清楚了。所以只要抓住夏雷,我就能將我們的圣物拿回來。”
視窗里的人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要記住,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如果你失敗了,夏雷逃走了,那我們就更難拿回我們的圣物了。”
亞瑟說道:“這是西伯利亞,人類的禁區,沒有交通工具,他是逃不了的。明天將有一場戰斗,FA組織的人要死,夏雷的人也要死,夏雷也會成為我們的人質。大團長閣下,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如果你抓到了夏雷,你會得到你應得的獎勵。”
“守衛信仰,援助苦難。”亞瑟跪在了桌前,手劃十字,很是虔誠的樣子。
視頻通話結束。
“沒想到FA組織居然還有二十多個人,院騎士團的人是故意圍而不殺,只等我來了。”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他拿出是生肖戰隊內部使用的通訊器,壓低了聲音,“月野杏子,你到我的帳篷里來一下。”
“嗯。”通訊器里傳出了月野杏子的聲音。
兩分鐘后,月野杏子鉆進了夏雷的帳篷,并用異樣的眼神雷,“你讓我過來做什么?”
夏雷將那只亞瑟放在他身上的竊聽器拿了出來。
月野杏子跟著就張開了嘴巴,“嗷嗷雅蠛蝶雅美蝶一庫……”
夏雷目瞪口呆地。
月野杏子卻指了一下他手中的竊聽器。
夏雷本來只是想提醒一下她不要亂說話,卻沒想到她從另一個角度解讀了劇本,而且還進行了表演。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人家是正宗的日本人,雅蠛蝶一庫什么的從她的嘴里叫出來,那都是地地道道的日貨,是正品,口味純正。
月野杏子攤開了雙手,一臉奇怪的神色。
夏雷這才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明天……”
月野杏子點了點頭,一邊繼續發出正宗的日本腔,“哈拉西貼哈拉西貼,所擴打滅哈慈卡西,呀,以太以太!啊她希諾哇酷你!雅美蝶雅美蝶,科一末期一一,一庫一庫呀!”
夏雷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疑問,她這一套是從哪里學來的呢?難道是伊賀流女忍者的必修課嗎?
魯索家姐妹的帳篷里。
“好惡心!他居然在這樣的環境里和他的女手下干那種事情!”羅莎的聲音。
“但愿西伯利亞的寒流將他的丁丁凍掉。”特蕾莎還模仿了一下凍掉的動作,“啪!摔地上,然后變成碎渣。”
格雷家姐妹的帳篷里。
“那個女人在鬼叫什么?”斯黛拉側耳傾聽。
“日本人吧,叫得這么夸張,這簡直是對我們的褻瀆。”喬凡娜手劃十字,請求寬恕。
“哼!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享受了,明天他就完蛋了。”
“噓……”
黎明的曙光驅散了黑暗,風雪也停了。不過天空上依舊灰云密布,半點陽光。
夏雷和生肖戰隊的成員吃了一點能量食物,然后就拔掉了行軍帳篷,往既定的方向跋涉過去。魯索家的姐妹和格雷家的姐妹也跟著夏雷和他的隊伍行動。對于夏雷來說,這四個女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著他。
醫院騎士團的人也展開了行動,兵分三路往既定的方向行進。
亞瑟親領一支三十人數的隊伍,往六點鐘方向挺進。這個方向與夏雷和生肖戰隊所負責的方向相隔不遠,兩支隊伍行進的方向也只是一個九十度的直角,最終都是要碰上的。
森林里的積雪越來越深,滑雪板派上了用場。不過對于夏雷來說這又是繼第一次跳傘之后的另一個第一次,他是第一次滑雪。他的身上背著差不多三十公斤的裝備,再加上對滑雪這項運動的不熟悉不掌握,一路上他摔倒了不少次。其中有一次還撞在了喬凡娜的身上,與她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之中。
不過喬凡娜并沒有生氣,反而是暗自高興。夏雷滑雪滑成這樣,這一次他怎么可能逃得掉?夏雷不會滑雪的情報也通過她傳到了六點方向的亞瑟那里……
一個小時的艱難跋涉之后,薩依木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里有血跡!”
隊伍的隊形頓時打散,然后小心翼翼地向那個地方靠近。
殘留在雪地上的血跡已經干固,另外還有一些熊毛和被丟棄的熊的內臟,腸子和胃什么的。特糟糕,特血腥。
夏雷伸手摸了一下血跡和一塊動物內臟,沒有溫度,但他的左眼的視線卻直達血跡和內臟的內部,里面的情況,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他們離開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帶著熊肉,不可能很快,追!”
不等有人判斷出追擊的方向,夏雷已經踩著滑雪板往側面的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他是怎么做出這種判斷的?”喬凡娜一臉的驚訝,“除了血跡和動物的內臟,我什么都沒有”
“對啊,FA組織的人把腳印都掩蓋了,他怎么能判斷出對方離開的方向呢?”特蕾莎也滿肚驚疑。
不過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姐妹也沒有猶豫,跟在隊伍的最后面追了上去。隊伍最后面的喬凡娜一邊在雪地上滑行,一邊對著防寒服領口說話,“夏雷已經發現FA組織的人留下的痕跡,我們正往兩點鐘方向追蹤。報告完畢。”
沒追多遠,雪地上就出現了腳印。很凌亂,并不是一個人的腳印。
“他們有六個人。”夏雷說道:“我們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小心一點。”
別的人都還在上的腳印,他卻已經判斷出了對方的人數。
生肖戰隊的人快速做出了反應,各自找好了掩體,進入了戰斗的狀態。
夏雷脫掉了腳上的滑雪板,他走到了喬凡娜的身前,滿臉怒容地道:“不是說只有夜摩莎一個人嗎?怎么有六個人的腳印?”
“我我怎么知道?”喬凡娜有些緊張的樣子。
砰!突然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突然從森林里飛了過來,擊中了一棵針葉松的樹干。木屑橫飛,樹冠上的積雪噗噗地往下掉。
“他們就在前方,大約五十米!”安谷密汗的聲音。
砰砰砰!生肖戰隊的成員開槍還擊。
子彈在森林里飛來飛去,伴隨著嗖嗖的聲音和被擊碎的樹木的碎屑。交戰的場面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就進入了白熱化。
夏雷不再追問喬凡娜了,他也投入到了戰斗之中。
“我們怎么辦?”特蕾莎低聲說道。
“讓他們打。”斯黛拉說道:“我們在后面隨便開兩槍就行了。”
喬凡娜趴在了雪地上,再次對著防寒服的領口說話,“夏雷和他的人已經同FA組織的人交火了……”
就在這時,月野杏子突然“啊”的慘叫了一聲,倒在了雪地上。一縷鮮血從她的身下流溢出來,染紅了一片積雪。
喬凡娜的聲音也激動了,“FA組織的人已經干掉了夏雷的一個手下!”
“不!”夏雷一聲怒吼,連滾帶爬地沖到了月野杏子的身邊,他搖晃著月野杏子的肩膀,“你不能死,你快起來!”
月野杏子沒有半點反應,不過她的眼睛微微地眨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