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確實是一顆炸彈,是一種能量和生化科技結合的能量生化炸彈,它爆炸的威力不會很大,這一點可以從它儲備的能量儲量就能推算出來,它爆炸的威力和小型艦炮的威力差不多。它真正的威脅在于它的生化彈頭,一旦它爆炸就會釋放出毒氣,侵害人的神經系統,讓人癱瘓,讓人發瘋。而且毒氣會隨著空氣傳播,哪怕是吸入一點點稀釋后的毒氣也會遭殃!
夏雷也計算了它的爆炸直徑,而那個結果也讓他震驚和憤怒,一旦它爆炸,半個圣地下城都會遭殃!那個時候別說是什么拿起武器與藍月人戰斗了,絕大多數人就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做不到!
圣城廢墟里一片寂靜,剛才發生在地下排水系統的戰斗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裝著黑耀的金屬箱靜靜的躺在一座廢棄的大樓的天臺上,它的身上泛著冰冷的光澤。
夏雷收回了侵入黑耀的那一絲烙印之力,他剛才就是用這一絲烙印之力侵入了黑耀炸彈,解析了它的結構,然后又根據那一絲烙印之力探測到的信息推算出了它的威力。
可這些并不是讓他最震驚和憤怒的原因,讓他最震驚和憤怒的原因是黑耀的核心成分。那是藍月人從尸體之中提煉的毒素。他之所以知道那是從尸體之中提煉的毒素,因為他的那一絲烙印之力侵入彈頭之中的制造毒氣的物質的時候,他的符文陰陽魚感受到了人的靈魂能量。
但沒有一個完整的靈魂能量,而是一縷又一縷的殘缺不全的靈魂能量。他符文陰陽魚具有感知和解析能量的能力,在它的解析之下,他的大腦之中也浮現出了一些解析的結果。而那是一些恐怖的影像,根據符文陰陽魚解析的信息,他的大腦之中浮現出了一顆顆眼睛、心臟、殘缺不全的四肢,還有扭曲的面孔,恐怖至極。
還有殘魂所攜帶的情緒,悲傷、絕望、憤怒和仇恨,全都是負面的情緒。悲傷絕望的極點是死亡,憤怒和仇恨的極點是毀滅。這些情緒對于人類來說都是可怕的,是靈魂病毒。
如過從地球上的玄學的角度卻理解,黑耀之中的殘魂能量就是“怨念”。它是一顆怨念炸彈。而這些怨念多半是藍月人在殺死人類,吞噬人類靈魂時所采集的。
他曾經在藍月上親眼看到烈正吃到一個女孩的情景,那個時候那個女孩的悲傷和絕望,心中的憤怒和仇恨,那種能量是極其負面和強烈的。而這種極其負面的靈魂能量收集起來,再用科技的手段制造成毒素炸彈,它對人的針對性和殺傷性就可想而知了。僅僅是從黑耀的這種核心成分就不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只有藍月人能制造這種炸彈。不為別的,只因為藍月人才會將人類當成食物,并用人的靈魂能量來促進自己的進化。藍月人對人的靈魂能量的運用已經達到了極致,就如同是當年阿希米斯人對靈能的運用一樣。
他很快就結束了對黑耀的掃描和偵測,因為即便是他的大腦浮現出那些恐怖的影像之后也感到刺痛,神經也出現了一些影響,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跡象,他不敢再感知和解析黑耀之中的怨念能量了。
不再感知和解析黑耀之中的怨念能量之后,他的心里也冒出了一個想法,“阿希米斯人最擅長的靈能運用,藍月人最擅長的是靈魂能量的運用,我們人類最擅長的是什么呢?地球上的人類最擅長的就是石化能量的運用,電能的運用,可這些不夠都是一些低級的自然能量。這個世界的人類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掌握一種高級的能量運用技術,造物主給予了阿希米斯人運用靈能的能力,也給予了藍月人運用靈魂能量的能力,可卻沒有給人類運用一種高級能量的能力,這是為什么呢?這是進化的程度不夠?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從目前的格局來看,所有的一切對人類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領袖。”蘇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們要怎么處理它?”
她已經換下了夏雷的衣服,一身烙印軍團的制服軍裝。夏雷也穿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上還殘留著她的淡淡的幽香。
夏雷收起了思緒,不過他的視線并沒有離開裝著黑耀的金屬箱,他說道:“這是藍月人才能制造的邪惡的臟彈,藍月人不是想用它來攻擊我們嗎?我們怎么也得回敬他們一下吧,等一下我將箱子打開,你帶著箱子回去。這只箱子里有定位的裝置,藍月人用它來確定黑耀炸彈的位置。我把炸彈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在恰當的時候送還給藍月人。”
“我明白了。”蘇雅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
兩個小時之后。
反抗軍總部大樓前復興廣場上人頭攢動,廣場周邊的街道上也擠滿了人,還有更多的人往這邊聚攏過來。
康圖娜娜的聲音通過圣地下城的廣播電視系統不斷的重復,“現在是我們生死存亡的時刻,請所有的人到廣場來,這不是演習,這是能生存下去的最后一次機會。”
她沒有給出為什么到廣場集合的原因,但圣地下城的百姓還是爭先恐后的來了,因為她的話中有一個讓人感到擔憂害怕的地方——這是能生存下去的最后一次機會。
誰愿意錯過最后一次生存的機會?
辦公室里,康圖娜娜看著窗外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人潮,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你說的方法能行嗎?”
“你是說阿希米斯人的星門嗎?”夏雷也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萬頭攢動的人潮,他的心里其實也有很大的壓力。畢竟,重建星門之后他和藍吉兒都還沒有使用過它,萬一什么地方出現一點問題,這關系的可不是一兩個人的生命,而是幾十近百萬人的生命!這壓力就可想而知了。
“對,你那個阿希米斯老婆怎么還沒來?她能行嗎?”
夏雷的心中雖然也充滿了擔憂,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他的臉上保持平靜而自信的神色,“放心吧,她能行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想她應該快到了吧。”
嘀嘀嘀……
通訊器突然傳出了響聲。
夏雷掏出通訊器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康圖娜娜頓時愣了一下,“操操?”然后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鄙夷的意味,眼睛里也滿是嫌棄的神光,“操操,真是只有變態才能取出的綽號啊,藍吉兒是你的操操,我懂,可你不用當著我的面說出來。”
夏雷,“……”
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來自地球的俗語,根本就沒多想,卻沒想到康圖娜娜居然還有這樣的解讀。他的心中一片郁悶,說什么曹操呢?這個世界的人誰他妹的知道曹操是誰?而操字卻是兩個世界的人類所通用的!
他接通了通訊,通訊器里傳出了藍吉兒的聲音,“老公!是我,我來了!”
這聲音清清脆脆,滿滿都是親切和想念的味道。
夏雷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康圖娜娜就湊到了他的身邊,一副側耳傾聽狀。
夏雷有些無語了,他干脆了開了揚聲模式,然后對著通訊器說道:“我在反抗軍的總部,讓山普和好方會帶你過來。對了,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做?我這么乖,你怎么獎勵我?”藍吉兒的聲音,帶著點妻子向丈夫撒嬌的味道。
夏雷看了康圖娜娜一眼。
康圖娜娜非但沒有識趣的離開,反而出聲說道:“那些肉麻的話,你以為我想聽嗎?這是關系著整個圣地下城人民的大事,我得知道計劃的細節吧?沒事,你們聊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夏雷,“……”
“嗯?”藍吉兒的聲音,“老公,康圖娜娜在你的身邊嗎?”
夏雷硬著頭皮說道:“嗯,她就在我的身邊,我跟你說過嘛,我在反抗軍的總部。”
“哼!有些人還真是無聊啊,偷聽人家夫妻間的談話。”藍吉兒的聲音。
“是有些人不分輕重吧?在這種危急的關頭卻還在向男人撒嬌。”康圖娜娜針鋒相對。
“我有男人撒嬌,怎么啦?你連一個可以撒嬌的男人都沒有,你不覺得可悲嗎?”
“哎喲,三個女人一個男人,我想想都覺得難為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是羨慕嫉妒吧?你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我稀罕嗎?我想要男人,追求我的男人能從圣地下城排到安息森林!”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夏雷都插不上嘴了。他的頭也在兩個女人的爭吵中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疼。
早在邊荒地下城的時候,康圖娜娜和藍吉兒就是針尖對麥芒的關系。那個時候,康圖娜娜向他示好,他婉拒了。現在他卻和藍吉兒結婚了,另外還取了百靈和烈如水。可這不是最讓他頭疼的地方,最讓他頭疼的地方是他現在還想喝康圖娜娜的魚靈奶!
這難度……
兩分鐘后夏雷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快退兩步,避開康圖娜娜的嘴巴,快嘴說道:“老婆,我在反抗軍總部等你,有什么事情我們見面再說吧,嗯,就這樣吧,再見。”
“不,親我一口。”藍吉兒的聲音。
夏雷下意識的看了康圖娜娜一眼,藍吉兒這不是明擺著要刺激康圖娜娜嗎?這一口要是當著康圖娜娜的面親了,他想喝魚靈奶的難度系數可又得往上增加了。
“怎么?你不想親我嗎?”藍吉兒的聲音。
波!夏雷硬著頭皮親了一下通訊器。
“老公你真好,再見。”藍吉兒那邊結束了通訊。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這是為了圣地下城的百姓,你想,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她吧?我們還得指望她建星門,將圣地下城的百姓轉移到安息森林去。”
“我理解你。”康圖娜娜說。
夏雷頓時松了一口氣,“你理解就好。”
“可這關我什么事呢?”康圖娜娜不冷不熱地道:“她是你的操操,以后你就喝你操操的奶吧。”
夏雷頓時僵在了當場。
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