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站了起來。
李森和他的兩個保鏢也來到了酒桌的另一邊。
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面對六個成年男人,而且還有四個身強體壯的冷酷保鏢,這畫面怎么看都讓人為那個孩子捏了一把冷汗。
“媽的,嚇傻了嗎?你爸爸是誰?”梁坤冷笑地道:“再不說話,我他媽的就揍你了。”
“你是傻逼嗎?”夏雷終于說話了。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酒吧里都仿佛滯了一下。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以為夏雷會服軟求饒,然后花錢請客化解對方的怒氣,卻沒想到這個孩子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還火上澆油——直接開口罵對方傻逼!
梁坤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傻逼,趁我沒有很生氣之前滾開吧。”
梁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的面孔,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像
“哈哈哈……”李森笑出了聲來,好開心好開心的樣子,“這小屁孩好有趣啊,真想見到他的父母,那得什么樣的極品父母才能生養出這么有趣的孩子啊。”
他的笑聲,他的話對梁坤來說是簡直就是一個諷刺。他的臉色更陰沉了,眼神也更冷了。這是一個動手的預兆。
酒吧的經理帶著一個保鏢跑了過來,臉上陪著笑,“梁大少,對不起,對不起,你消消氣,消消氣,今天所有的酒水算我的好不好?”
梁坤移目看著酒吧的經理,從牙縫之中蹦出了一個字來,“滾!”
酒吧經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不敢再跟梁坤說話,卻湊到了夏雷的身邊,“小朋友,你這是干什么啊?他是京都四少之一的梁大少啊,家里有大能量,你惹不起!快跟他道歉吧。”
京都四大少?
夏雷這才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知道什么京都四大少,可敗在他手下甚至是死在他手里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了,就連美國CIA的主管他都殺過,更何況是一個梁大少?在他的眼里,別說是一個什么梁大少,就連美國總統都是渣!這個世界讓他忌憚的出來也就只有兩個,一個卡西亞魯伊斯,一個依西塔布,再沒有第三人!
“小朋友,你聽見沒有?別犯傻了,快給梁大少跪下認個錯吧!”酒吧經理催促道。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酒吧經理的身上,“滾!”
“啊?”酒吧經理頓時愣在了當場,他沒想到也不敢相信他一片好心來幫這個小財主,可對方卻開口讓他滾。
“滾開!”梁坤喝道:“不然連你一起揍!”
“好、好……我走,梁大少你愛怎么弄就怎么弄吧,這孩子就是一個傻逼。”酒吧經理轉而去討好梁坤去了,他離開的速度也很快,生怕血濺到身上的樣子。
酒吧經理離開之后,梁坤冷冷地道:“廢他一雙腿吧。”
兩個冷酷的保鏢沒有半點猶豫,邁步就像夏雷走去。其中一個戴上了合金指虎,快速戴上。轉眼就逼到了夏雷的身前,揮手就是一拳抽在了夏雷的臉上。
戴著合金指虎的拳頭狠狠的抽在了夏雷的臉上,那響聲讓所有的看熱鬧的人都皺了一下眉頭。這一剎那間,一些人的腦海里甚至浮現出了一個假想的畫面,在那個畫面里那個孩子口噴鮮血,牙齒橫飛,整個人橫飛起來,然后砸倒沙發,摔在地上。
然而,那個帶著指虎的保鏢的拳頭離開夏雷的臉頰上指虎夏雷卻還站在那里,沒有口噴鮮血,沒有牙齒橫飛,更沒有離地飛起來砸倒沙發,他就站在那里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別說是他的身體動了,就連被直接抽中的腦袋都沒有晃一下。
一秒鐘之前這個酒吧里是一個情況,絕大多數都在為那個犯渾的孩子擔心,猜測他的下場。可是就在梁坤的保鏢出手之后,下一秒鐘整個酒吧都寂靜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梁坤愣住了。
李森也驚楞當場。
最吃驚的卻莫過于那個動人的戴著指虎的保鏢,他這一拳頭用了很大的力氣,就算是沒打指虎也能將一個成年壯漢抽倒在地,更何況他還戴上了指虎,那就等于是用鐵錘直接重擊眼前這個小屁孩的臉!可是,這個小屁孩的臉卻連皮都沒有破一塊,甚至連頭都沒有晃一下,給他的感覺他就像是打在了一塊人形銅雕上!
“媽的!”帶著指虎的保鏢怒吼了一聲,揮臂又是一拳抽向了夏雷,帶著指虎的拳頭在酒吧的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
夏雷忽然抬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個保鏢的拳頭,然后一膝蓋就撞了上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打破了酒吧里的寧靜。
“啊——”戴著指虎的保鏢殺豬般的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的右臂胳膊肘赫然冒出了一截斷裂的骨頭,鮮血直流!
另一個本來準備上前幫忙的保鏢的臉上瞬間蒼白,別說是向夏雷出手了,他現在就連直面夏雷的勇氣都沒有了!同伴倒地,他呆愣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往后退。
夏雷忽然橫移一步,一腳踹在了那個保鏢的背上,那家伙的身體瞬間離地飛起,撞翻一大片座椅之后才掉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拍電影,出手的是甄子丹或者是吳京,然后還加了五毛錢的特效。
夏雷轉身向梁坤走去,他距離梁坤只有兩步,一秒鐘之后他就站在梁坤的面前了。他看著梁坤,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睛里面也沒有半點感情。這個時候的他是在與藍月千軍萬馬廝殺的夏雷,而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屁孩。
梁坤的臉上也沒有半點血色了,冷汗從額頭上一顆接一顆的往外冒。
夏雷還沒有對梁坤出手,李森忽然轉身就開跑。
夏雷的左腳沒動,右腳忽然側向踢出,瞬間就踢在了李森的肩頭上。
咔嚓!
又是一個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李森也慘叫了一聲,當場昏死過去,可他的身體卻還在飛,撞翻一張張酒桌和沙發。
李森的兩個保鏢就像是突然斷了電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他們看夏雷的眼神充滿了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咕嚕……”梁坤吞了一口口水。
夏雷收回側踢的腿,淡淡地道:“你剛才說,要斷我一雙腿?”
“我……”梁坤緊張說不出話來了。
“我沒你那么狠,我就要你一條腿。”夏雷說道:“說吧,告訴我,你要你的左腿還是右腿?”
梁坤使勁搖頭。
夏雷說道:“你兩條腿都想要?那好,我就廢你中間那條腿。”
梁坤突然捂著雙腿之間的位置,雙腿一軟跪在了夏雷的面前,也總算是說出話來了,“我、我錯了,放了我,我……我給你跪下認錯了。”
他不知道夏雷的底細,可他知道就夏雷剛才看他的眼神,如果夏雷想要他死的話,他絕對活不了!而讓他跪下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個小孩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敢下這樣的手,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身份,他身后的家庭放在眼里!
“媽的,你給我跪下了,我還真不好下手了。”夏雷說。
“放了我吧,我、我這是第一次給人下跪,我有眼無珠,我服你了,我真服你了。”梁坤說,說完他咚一下給夏雷磕了一下頭。
夏雷說道:“我也不是那種不給人機會的人,打自己耳光,打到我覺得夠了為止,然后你就可以離開了。”
梁坤愣了一下,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這一巴掌是真抽,抽得響亮。
夏雷卻連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他的視線移到了剛才那幾個躲開的女孩身上,“小姐姐們,我們繼續來玩游戲怎么樣?”
一地下巴。
這孩子的神經究竟是什么做的?鋼筋嗎?
他把人都打得半死了,京都四大少之一的梁坤正跪在地上抽自己的耳光,他卻還讓女孩陪他玩游戲。
夏雷笑著說道:“我帶了一書包的錢,我都要貼出去,不貼出去我會很不舒服的。”
幾個女孩有些心動,可看到跪在地上不停抽自己耳光的梁坤她們又猶豫了,不敢過來。夏雷不將梁坤放在放你,可她們卻不得不忌憚他。
夏雷明白了過來,他跟著對梁坤說道:“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梁坤如獲大赦,跟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外走。一個保鏢將那個手臂被踢斷的同伴背在了背上,跟隨離開。李森的兩個保鏢也將昏死過去的李森抬著離開了。
酒吧里卻還是一片寂靜,沒人敢出聲說話,也沒有音樂。
夏雷說道:“怎么不開音樂?沒音樂還是酒吧嗎?”
音樂響起來,幾個女孩猶猶豫豫的回到了夏雷的身邊。她們害怕夏雷,可她們也喜歡他的錢。在害怕與錢之間,她們選擇的是錢。
“這次誰來?”夏雷笑著說,臉上滿是童真的笑容。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說了一聲我來,跟著利落的脫掉了她的外套,還有她的牛仔褲,只穿著內衣躺在了酒桌上。她扭動著她的腰肢,做著誘人的動作引誘夏雷往她的身上貼錢。
夏雷取出一疊錢,一張一張往女孩的身上貼,每貼一張他都會觸碰一下女孩的皮膚,從她的身體組織吸收生物電和的能量。
在宛如夢幻的音樂里,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個女孩輕顫栗著,偶爾還會發出撩人的聲音。別人以為她是在演戲,可她卻是真實的反應,但她自己都不分不清這是酒精產生的幻覺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越來越多的能量進入夏雷的身體,進入他的靈魂。
他極不喜歡這種變強的方式,可他沒有別的選擇。
一個角落里,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青年悄悄的拿出了手機,對著夏雷和那幾個女孩拍下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