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熔爐當中,除了那霈遠等八人之外,還有一人。
此人身著黃袍,站在熔爐的最邊緣,神色中年,盯著青林的身影,目中露出幸災樂禍。
“當日你當著那么多蒼寒宗弟子的面,對本宗出手,囂張狂妄,不自量力,卻永遠都不會想到,你有今日吧?”
人影冷笑,正是蒼寒宗宗主,沈寧涵。
“你不是算出了自己的大劫么?不是期待這大劫的到來么?”
“而今,大劫已經到來,你可還期待?”
“青林,你必死無疑!我蒼寒宗培育了你,你便要為我蒼寒宗付出,這付出,便是你的命!”
沈寧涵的臉上都出現了猙獰,根本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淡然的宗主風范。
他恨不得青林立刻就死去!
這些年來,青林的身影,幾乎化作了無盡的怒火,都要將沈寧涵給燒毀。
這是沈寧涵修煉之路上的一大阻礙。
青林不死,沈寧涵的修為,便再無寸進。
他領悟不了任何的法則,每當思慮之時,腦海當中,第一個出現的就是青林的身影。
而今,大仇終于即將得報,沈寧涵如何能夠不興奮,如何會不痛快?
在他心中,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夠親手將青林給了結。
不過,沈寧涵心知肚明,若是沒有帝龍降臨之事,他永遠也做不到擊殺青林。
“你先出去吧。”霈遠看了沈寧涵一眼。
沈寧涵微微猶豫,道:“老祖,此人是否能夠真的讓帝龍降臨成功?”
霈遠眉頭一皺:“為何這么問?”
“此人太強,若此事之后還活著,必然會是大患。”沈寧涵道。
“這還用你來告訴我們?滾!”
那青衣老者臉色一沉,直接罵道。
聽聞此言,沈寧涵連接離開了這里。
不過,他心中卻是不知道將那青衣老者罵了多少遍。
唯有沈寧涵自己知道,這八人當中,除了霈遠之外,其他的七人,包括那青衣老者,全部都是蒼寒神國派下來的人。
也正是有他們的存在,那七大星辰,方才會沒有對蒼寒宗進行攻擊。
“開始吧……”
見沈寧涵離去,霈遠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落在了青林身上。
煉化帝龍降臨的最佳肉體,這是霈遠第一次做,他也相信,這很有可能,是此生的唯一一次。
也就是這唯一一次,卻有機會煉化青林這種擁有十種屬性法則之人,而且,還有那強悍無匹的驚人肉體。
若說霈遠不激動,那是假的。
與霈遠一樣,其他的七人,同樣是極其激動。
除了擁有這種機會之外,更多的,是在為帝龍降臨成功之后的獎勵而激動。
那種獎勵,可以直接令他們日后的修煉之路平步青云,更是能夠讓他們成功渡過至尊劫,一舉晉升為至尊!
“轟!”
八人同時閉上眼眸,在閉上眼眸的那一刻,他們渾身上下,都是爆發出了一種絕強的威壓。
那威壓,屬于九劫真帝的巔峰。
僅僅是一瞬,八人的眼眸再度睜開。
不過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那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眸,在此刻睜開之后,竟然是充滿了神韻。
而且,八人那蒼老佝僂的身體,也是在此刻快速的變得年輕,筆直。
返老還童!
此等術法,并不是頂端,甚至可以說,但凡達到了星皇境以上,都是能夠以修為之力,改變自己的面容。
但是,霈遠八人不同。
他們不僅僅是變得年輕,其氣息,也是在此刻轟然瘋漲。
某一刻,他們的氣息,直接突破了九劫真帝的巔峰,達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層次!
這種層次,他們能暫時的達到,卻并不知曉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層次。
處于九劫真帝和至尊之間,凌駕于九劫真帝之上,可以橫掃任何的九劫真帝,卻是屈服于至尊之下,隨意的一個一星大地至尊,都可將他們給轟殺。
如此層次,帝神虛影也是達到。
而且,帝神虛影是一直都在這種層次當中,并非如他們這般,只是短暫的達到。
“煉!”
霈遠驀然開口,手掌之上,修為之力爆發,直接引動下方的巖漿,轟的一聲,將青林的身體徹底包裹!
這一層巖漿,顯然不夠。
在霈遠之后,其他的七人,也都是用同樣的手段,抽離巖漿,在青林的體外足足凝聚了八層。
八層巖漿之下,青林的肉體,立刻開始出現了霧氣,像是在蒸發一樣。
但是,在這肉體蒸發之時,卻又有一道光芒,不斷的在青林身上閃爍,將其恢復。
那是化尊果的威力。
若是常人,受到這種煎熬,定然會是極其的疼痛。
可是,青林而今陷入昏迷當中,意識完全消失,和死亡沒有什么兩樣。
不過,青林沒死。
若是死了,那化尊果,便不會再體現威力。
魂月至尊的詛咒,能達到的最高層次,也只不過是千年重傷。
“轟!”
一陣極高的溫度從那些巖漿之上爆發開來,似乎是為了與化尊果昂抗衡,竟是剎那之間,便將青林的血肉完全灼燒成了虛無,只剩下一副骨架。
然而,僅僅是這骨架,化尊果也是在瞬息之間,將青林肉體再次恢復。
“這巖漿溫度不夠,豐聯、成林、迅輝,你們三人施展火屬性法則,剩下的人,都拿出儲物袋當中的赤炎神精!”霈遠喝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其中三人立刻展現出了自己的火屬性法則。
突破了九劫真帝巔峰的火屬性法則,其溫度之高,比這些巖漿還要強上些許。
他們直接將法則融入到巖漿之內,對青林進行灼燒。
與此同時,霈遠五人各自一拍儲物袋,那儲物袋當中,立刻出現了一道虛幻的身影。
這身影只有手掌大小,不是人的形狀,但在出現之后,卻仿若精靈,直接將四周那漆黑的空間,全部灼燒,露出了第二層空間!
這是赤炎神精!
“融!”
霈遠開口,手掌拍了這赤炎神精一下,后者就像是受到了委屈,又極其的恐懼,直接融入到了那巖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