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七號小組,東南35度方向沒有發現。”
“這里是八號小組,東南60度方向沒有發現。”
“這里是十六號小組,東北35度方向沒有發現。”
整個行動的負責人統籌各個搜捕小組的回報,很快發現了異常。
“十號小組呢?十號小組為何沒有回復?”
“長官,連續呼叫三十分鐘了,沒有任何答復。”
“他們搜索的是什么方向?”
“東北60度方向。”
長官一拍桌子,叫道:“又被藥物催眠了!肯定是這樣!”
“立刻讓附近的小組去支援,每分鐘都要保持信息通暢。”
雖然沒有發現敵人,但無故失聯這種情況太熟悉了,和山頂上發生的事一模一樣。
大概確定了敵人可能存在的區域,附近的小組開始收攏包圍圈。
至于在包圍圈中,十號小組的四名成員正癡迷地在一棵樹下高舉雙手。
他們迷戀地看著樹上的九尾白狐,仿佛看著女神一般,不停地想靠近她,卻始終無法靠近。
藍牧獸形態趴在樹枝上小憩,九條大尾巴柔順地垂下去,好像白色的簾幕。
大樹又高又直,四個警察不管怎么爬,怎么跳,都無法靠近那位于高處的九尾狐。
在他們心中,這種渴望而摸不著的迷戀,更加折磨地他們發瘋。
“又是直升飛機,距離這么近的話,就不要怪我了。”
只見前方有燈光掃蕩,低空中螺旋槳的噪音不斷靠近。
當直升機飛到藍牧頭頂,距離實在太近了,駕駛員好像被一種奇異的魅力所吸引,不自主地看向樹梢。
他看到了上面優雅端坐的九尾狐,那極致的美感吸引著他拋棄直升機,竟然朝著九尾狐撲過去。
藍牧抬著頭,看著直升機因為無人操控從他頭頂越過,最終砸在遠處的叢林里墜毀。
“唦……”
只是輕輕一躍,藍牧就跳到另一個樹梢上,恰好躲開駕駛員,只見駕駛員砸斷了樹杈,從樹上掉下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骨碎的聲音非常明顯,這駕駛員被他所迷惑,竟然直接跳機,把自己摔殘了。
不光如此,四面八方還不斷地有警察靠近,每當他們靠近一定范圍時,都會跟看到珍寶一般,癡迷地撲上來,在這棵大樹下嘰里呱啦,蹦蹦跳跳。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警察聚在這棵樹下。
到最后藍牧的尾巴下有五十多名警察抬著頭看著他。
他們的通訊器響成一片,卻沒有人顧得上接聽,都擁擠著想要靠近藍牧。
一窩蜂地圍在同一棵樹下,相互碰撞,相互推搡,高舉著雙手就好像一群沙漠中的遇難者在追求著唯一的一瓶水。
五十多名警察失聯半個小時,就連直升機都墜毀,指揮處都急瘋了。
“還有一組呢?第一組應該還沒到吧?立刻告訴他們不要靠近目標。”
“先在遠處把情況匯報過來,然后待命。”
好在指揮官反應過來了,及時阻止了僅剩的警員靠近失聯地帶。
不多時,一組匯報道:“長官,其他小組的兄弟們都在前面,他們……他們圍在距離我四十米的一棵樹下,那只狐貍就在樹梢上。”
“他們圍著?跟在山頂上時一樣嗎?”
“是的,好像被催眠了。”
指揮官滿頭大汗,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手,同時催眠五十多個人,這到底是什么藥物?
“沒有發現可疑人嘛?”
“報告長官,沒有可疑人,視線范圍內只看到那條狐貍……”
“莫非還真是九尾狐?真的是超自然事件?”
指揮官猶豫不定,現在局勢陷入尷尬境地,他是既不敢派人過去,也不能就此罷休。
五十多個警察成為人質,這事讓他也不敢向上頭匯報,使得他現在進退兩難。
“信我啊!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那條狐貍做的!”拉賓還在苦苦勸說,這一回,指揮官將信將疑了。
“拉賓教授,你有什么方法救出我的屬下們?”指揮官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問道。
拉賓說道:“那條狐貍非常詭譎,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上報情況,請求更多支援,或者干脆要求軍隊出馬。”
“二就是放棄活捉九尾狐,直接用狙擊槍擊斃它。”
指揮官怒道:“拉賓教授,我沒有問你怎么抓九尾狐,那只是一條狐貍!”
拉賓教授也怒道:“愚蠢!一切都是狐貍造成的,擊斃狐貍就能解決一切。”
“不過你最好叮囑狙擊手重傷狐貍就行,活著的對于我更有意義。”
指揮官嘆了口氣,一邊向上層報告,一邊讓第一組警員對那條狐貍予以遠程擊斃。
這邊的困境也如實被記者了解,并及時發送素材給吉隆坡的媒體。
墜毀了一架直升飛機,五十多名警察被作為人質。
神秘的九尾白狐,未知的魔術罪犯。
馬萊很久沒有這么大的新聞了,可這同時也是吉隆坡警方的恥辱。
當天新聞就在吉隆坡傳遍了,甚至開始在全國傳播。
民眾紛紛開始質疑警方的辦案能力,被一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到現在連對方的樣子都沒見到。
并且出現前所未有的五十多名警察作為人質,如果連警察都被當做人質,那還怎么指望警方能保護民眾?
面對民眾和媒體的質問,吉隆坡警察部長對外公開講話。
一方面無限夸大對方的實力,一方面否認九尾狐存在的現實,而將此案定性為偽裝鬼怪殺人事件。
并且全城的警力幾乎都出動了,向公眾立下承諾:“哪怕搜遍大漢山熱帶雨林,也一定要抓捕兇犯。”
與此同時,藍牧還在默默地等待變身結束的最后時刻。
突然一聲悶響,一顆子彈從極遠處穿透枝葉射中藍牧。
就見藍牧從路上落下來,猛然栽倒在地。
子彈的來源處,一名狙擊手自信地一笑,對耳麥說:“OK,目標已被擊斃……子彈命中目標頭……什么?怎么可能?”
被擊中頭部的藍牧晃晃狐貍腦袋,渾身是血地從地上爬起。
周圍全是迷戀至深的警察,可此時這些警察似乎清醒過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發懵。
藍牧急忙再次施加魅惑,卻發現這一回并沒有把所有人都控制住,漏掉了幾個警察。
“范圍縮小了?怎么可能?”
“不對,我剛才被狙擊手射中了吧?可我怎么沒死?”
“明明被射中額頭,我感覺自己腦袋都炸開了,怎么一轉眼我卻沒死?”
藍牧一邊想,一邊不敢久留。
只見他扭頭就跑,畢竟被狙擊手鎖定住,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跑著跑著,藍牧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他……少了一條尾巴!
“什么鬼?我怎么只有八條尾巴了?”
少掉的尾巴是第九條,是一條他并不知道功能的尾巴。
現在想來,有兩種可能性。
一,第九條尾巴的能力就是替死,當九尾狐死亡后,以一條尾巴為代價,重新復活。
二,每一條尾巴都能替死!自己剛才已經死了一次,所以消失了一條尾巴,而九尾最大的秘密或許就是有九條命。
總之,藍牧可以很確信,他剛才的確死了一次,腦袋被狙擊槍爆開,當場死亡!
“該死!我竟然被殺死了!”
“剛才如果九尾狐只有一條命,我便真的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越想越憋屈,藍牧咬牙切齒,他若是剛才窩囊地死在這里,那份不甘心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狙擊手是嗎?你給我等著!”藍牧此時瘋狂逃竄。
死亡一次的感覺難以形容,沒有死過的人根本不知道,臨死前那一瞬間的情緒爆發,一個人幾乎所有的情緒都會在那一刻迸發出來,可卻擁堵在心中,無法形容也無法讓人感受。
躲了幾公里外后,藍牧直接鉆進一個樹洞中。
雖然他很想給自己一條尾巴討回公道,但他知道九尾狐還是太弱了。盡管魅惑之力天下無雙,可是自身的脆弱是致命的威脅,別人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讓自己歸西。
“距離強制期結束……”
“還有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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