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強制期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
這是他間隔最久的一次變身,之前精靈和九尾狐都是七八天就變了。
“終于變了,我差點以為不會有新變身了……”
藍牧正要殺掉白澤時,恰逢變身,熾熱的火焰遍布全身,不,準確的說,他自己就是火焰與熔巖的化身。
火焰憤怒地咆哮,藍牧卻能夠如臂使指,隨心所欲的控制。
然而在變身的第一時間,他感受到的不是對火焰的掌控,而是一連串麻煩而復雜的名字。
“米瑞爾·波洛歌·狄歐斯·奧伯恩瑪拉摩卡·拉格納羅斯·巴蒂·葛斯魔·安格班·西拉克西吉爾·賽爾·蒙奇多拉貢·尼瑞希伯來·澤恩·阿撒茲勒·愛德沃瑟雷·阿斯塔羅特·阿拉斯特爾·戴蒙·摩羅歌。”
這個冗長的名字與生俱來,第一時間烙印在藍牧的心底,想忘都忘不了。
“真名即武器嗎?我懂了。”
藍牧的真名可以與人類進行契約交易,契約對雙方的約束力一樣有效,并且任何一方都不可反悔。契約雙方首先說出自己的所求,同時答應對方的條件,契約儀式就完成了。
契約是不可以反悔的,當一方完成后,另一方必然會獲得其所求。
“惡魔的契約……你走運了,白澤!”
藍牧回過神來,白澤已經跳進海中逃生,漁船也被巖漿所焚化,藍牧自然而然地落入海水里。
不過他沒有絲毫不適,海水對于他的傷害微乎其微,連讓他疼痛都做不到。
好整以暇地踩踏著巖漿巖直上海岸,白澤被他龐大的陰影所遮蔽,喪失了逃跑的勇氣。
“契約?靈魂出賣給惡魔?”
“你是惡魔?不!我不要!”
白澤此刻癱軟在地,恐懼地擠出一丁點勇氣喊道。
“哦?”
藍牧身上的火焰彌漫開來,將白澤焚燒著周圍的植被,熾熱的高溫灼燒著白澤,很快他就滿頭大汗。
“你想被燒成灰燼嗎?”
“你……你……”白澤無話可說。
當初在死亡和背叛之間,他選擇了背叛。
現如今面臨著死亡與出賣靈魂,他為了活下去,也唯有選擇契約。
他不是什么有節操的人,和生命相比,出賣靈魂也沒有辦法。
“我……愿意出賣自己的靈魂,作為你的奴仆。”
“但我希望,能建立屬于自己的收容組織,成為屹立在頂峰的人類。”
藍牧默念著自己的真名,一邊聽著白澤的要求。
隨后低沉地笑道:“如你所愿!你的靈魂我收下了,暫時寄放在你那里……”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奴仆,無論我是何化身,惡魔的契約都將約束你的靈魂。”
“契約成立。”
南海市,白澤喪氣地走在街頭,他的靈魂深處被烙印了一個痕跡。
契約雖然是公平的,但契約雙方的力量不平等。
如果他不與惡魔簽訂不平等的契約,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媽蛋啊!這家伙竟然還是惡魔!我要早知道……”
“啊!”
白澤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靈魂被灼燒的劇痛比分娩還要可怕,他蝦弓在地不住地顫抖。
“我錯了!主人!我錯了!”
灼燒感消失,白澤劫后余生般喘氣,就這一小會兒,他的衣服都被汗給打濕了。
他對這種冥冥中的束縛感到心悸和恐懼,他的靈魂已經不屬于自己,被強制性的忠誠。
“我現在就去機場!我現在就去!”
白澤忙不咧地跑到南海機場,立刻定了前往魔都的機票。
他有二十個國家的身份戶籍,其中十八個雖然都是假的,但無限接近真實,完全可以在社會上使用。
沒有身份證的他只需要用錢開路,就可以弄一個臨時身份證。
好在他之前就心懷鬼胎,暗中存了一百多萬美金誰也不知道的秘密資金,其中有一半都存在中國,誰讓CANC對中國的掌控力度最低呢。
用一個公用電話,打給中國廣府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半個小時后,他新辦的一張銀行卡就多了一百萬軟妹幣。
藍牧的命令是讓他自己想辦法去魔都,然后先穩定下來待命。
至于藍牧要干什么去,白澤根本不知道,他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好。
白澤上了飛機去往魔都,與此同時,藍牧正在海底游走。
沒錯,一頭炎魔在海底游走。
不滅的火焰與熔巖,不停地蒸發大海,濃煙向上翻涌,導致海面上不停地冒出巨大氣泡和黑灰。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海底火山爆發,可這些黑灰卻在移動,延綿地朝大陸而去。
七天六夜!藍牧足足走了七天六夜,日夜不息,也終于感覺到疲憊。
“我受不了了!”
“媽的,全特么是水!”
藍牧身上爆發出洶涌的火焰,不斷對抗著無處不在的海水。
他乘坐不了任何交通工具,只能依靠下身的熔巖在海底行走,速度慢得令人發指。
海水與火焰在海底每時每刻都在碰撞,蒸發。
藍牧盡情地在海底釋放自己的火焰,發泄心中的不快。原本四米的身軀更加膨脹,變成八米高大的大型巨魔。
再牛叉的炎魔,被取之不竭的海水連續七天的消磨,也萎靡不振了。
炎魔原本就代表著憤怒與暴躁,藍牧脾氣再好,眼看著走了七天,連大陸的影子都沒見到,心態瞬間爆炸。
他懷疑自己走錯了方向,畢竟在海底,黑乎乎地什么都看不見,可能不知不覺間,他走偏離了?
“咕嚕嚕……”
海面上在沸騰、翻涌,無數的水蒸氣冉冉升起。
一艘游艇從這里路過,看到白煙沖天,甲板上的人紛紛大呼小叫。
“哦哦哦!海底火山嗎?”
“這里哪來的火山,不會是潛艇爆炸了吧?”
“你們看海底通紅的,似乎有火焰。”
“很多黑灰涌上來,應該是火山爆發。”
“這片海域竟然有火山,我才知道。”
游艇上的人議論紛紛,不少人一邊拍攝一邊說笑。
他們把這當成一件奇事,怪事。
可突然,海底的通紅在朝他們靠近,游艇附近的海水也開始冒泡了。
“怎么回事?火山灰走路?”
“在移動啊!真的在移動,巖漿朝我們這邊來了!”
好在游艇也在移動,巖漿過來后,船已經避開了。
“呼,嚇死我了,不過巖漿在海底,影響不到我們的吧?”
“那是,你剛才慌得一匹,其實根本沒必要。”
看著白煙黑灰和沸騰帶移動到他們原本的位置,一名中年人突然疑惑道
“不對啊,好像不是巖漿在移動,而是火山口在移動……你們看!之前沸騰的地方平靜了!”
“誒,是啊,這是怎么回事?”
正當他們迷惑不解時,沸騰的海面和那個黑紅色的影子突然拐了個彎,朝著他們而來。
“我擦!會拐彎!”
“過來了!過來了!是個活的!”
恐懼籠罩著這群人,他們都在甲板上緊盯著船尾。
海面咕嚕嚕冒泡,還夾雜著黑灰與白汽,就好像一座火山跟在他們后面似得。
“加速!快加速!”
‘火山’跟了幾分鐘,確定不是巧合后,他們都被嚇到了。
游艇急忙把速度提升了一節,眼看著‘火山’離他們越來越遠,總算松了口氣。
可十分鐘后,他們卻更惶恐了,因為‘火山’沒有放棄,還在追!
“媽呀!火山在追殺我們!”
“快報警求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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