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愉悅的心情一路狂行,夏潮只向法器實驗室。
和徐正陽等人行了一禮,他一雙眼睛直直的盯在那核爆飛劍,整個人的精神都集中上去。
在夏潮的瞳孔中,倒映著一柄暗紅色的熾亮飛劍。
不同于正常飛劍,正常飛劍長度都是一米,而這核爆飛劍的長度卻是一米二,寬度為十厘米,劍身極長,劍柄極短,一手便可拿握。
而這劍體的材質則為深幽的暗紅色,仿若濃濃的鮮血沁透,通亮無比,在劍身的表面,則烙刻著一張陣圖,玄妙的符文陣圖仿若紋路,布滿了整個劍身。
而在劍柄位置,則嵌著一顆翠綠的靈石,供給整個陣圖的能量運轉。
夏潮正癡迷的端詳飛劍,旁邊徐正陽的介紹聲響起。
“這核爆飛劍,用的是全新的飛劍結構,形式也與平常飛劍有所不同,而所用的主要材料為隕紅石,這種材料質量較輕,結構穩定,只是價格頗為昂貴,但卻是最適合核爆陣圖的材料。”
“而且,這核爆飛劍的飛行運轉軌道也與正常飛劍不同,你要注意計算,飛行速度約為一千三百四十七米每秒,殺傷力范圍大約六百五十米方圓。”
聽著介紹,夏潮連連點頭,心念微動。
神念運轉之下,那飛劍上符文陣圖一閃,竟然漂浮而起,落到了他的手上。
輕輕撫摸著這把飛劍,他閉上雙眼,感覺到這飛劍便是自己的四肢,可以以意念隨意控制。
“不,準確來說,是上面的核爆陣圖受我控制。”
“這核爆陣圖便是這飛劍的威能所在。因此,我控制這核爆陣圖,就等同于控制了這把核爆飛劍。”
這便是身為開拓者的好處了。
其他修士想用這一次性核爆飛劍。只能以法力激發,生硬使用。而他卻可以將其隨意操控,想如何施展,便如何施展,不受絲毫限制。
正在細細感受之間,徐正陽又關切的說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夏潮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眸中升起些許興奮之意,道:“很好。我能完美操控。”
“這就好,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聽聞此聲,徐正陽輕舒一口氣,又問道,“那你的中階核爆陣圖,有進展了嗎?”
事關中階核爆陣圖,夏潮的臉色不由一正,說道:“還差不少,中階陣圖這一邊,我目前學到四百八十道符文的中階陣圖。積累還差一些。”
“四百八十道符文……”
徐正陽重復了一聲,表情有些憂心,道。“現在距離人神天才戰開啟,還差兩個半月,你要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恩,月底之前,我爭取能將中階陣圖學完,踏上開辟之路。”
夏潮點了點頭,開口回應。
說是如此說,但他的心情卻也隱隱有些焦急。
想要開辟中階核爆陣圖,可不是一兩句話便能有所成就的……
第二日。他一如既往前去武道修行室,和秦顏鏡試煉武道。
于平常有些不同的是。旁邊多了幾個同行者。
“哎,夏潮。你說秦顏鏡會以怎么樣的手段和我等試行武道?”
程越龍搓動著手指,眼中放光。
想想等會兒會是天碑第九的人物教授武道,他內心的期待感洶涌起浪,已然有些等待不及,不禁生出此問。
夏潮擺了擺手,表情淡然,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而趙朝英則是紅唇微張,同樣有些緊張,說道:“哎,夏潮,你就先說一下嘛,也好讓我等有個準備。”
夏潮輕飄飄的望了她一眼,臉上突然揚起神秘的微笑,言說等一下便知。
任憑諸多天驕疑問重重,群起發問,但少年的意志堅定如鐵,就是一句不說,絲毫不露。
于是,眾人像是一群對新世界充滿新奇的小白羊,抱著期待和疑惑,一同走進了武道修行室。
片刻之后。
“啊……好痛,我的天,秦學姐,能否下手輕些?”
這是程越龍的悲痛慘呼。
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身軀剛硬,肉身強橫,卻在此時發出了悲痛的慘呼,由此可以想象,他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啊,學姐,你這稍微輕一點吧?”
這是蕭天云的哀嚎慘叫。
他本是修行家族的驕子,內心驕傲,狂狷不羈,寧可咬牙忍痛,也要保持風度,然而在秦顏鏡的手腳下,卻發出了這種懇求。
哀呼聲長存不斷,呻吟之音連忙不絕。
無論是之前聲名如何的天驕,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人生之前從未有過的折磨和打擊!
秦顏鏡的武道修為太恐怖了。
為了修行武道,這名女子游走四方,經歷了無數血戰,由此所形成的武道氣勢霸道無比,殺氣十足,饒是在場大部分的天驕都是在武道一面上有所領悟,沖入天碑,在秦顏鏡面前,卻也是如同一只弱小的小雞,隨意碾壓。
直到此刻,眾多天才才隱隱發覺,這進的哪里是武道修行室,明明就是人間地獄!
許久,終于有人發出了這樣的哀鳴。
“額……學姐,我有點熬不住了。”
然而,他所得到的回應卻是。
“如果連這點疼都要畏懼,你還指望成什么人道巔峰強者?”
如此言語之下,眾人默默無語,別無辦法,只能繼續忍耐。
唯獨只有夏潮看著眾人的痛苦申請,嘿嘿直笑。
“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在這種難得的愉悅之中,時間漸漸流逝而去。
轉眼,又是半個月。
到了此時,夏潮已然將該學的中階陣圖差不多學習圓滿,踏上了開辟之路。
然而,正如他之前所想象的,開辟之路又怎么可能輕易成功?
三天。
除了和秦顏鏡試煉武道之外,夏潮一連瘋狂構思了三天。
但卻一無所獲。
元神境強者說的話是正確的。
陣圖核爆之路,本就不是一般的路,每一次突破,都需要有所開創,他這條路的確艱難,沒有任何參照物,必須一個人苦苦探索,構思前路。
沒有人可以幫他。
沒有人可以助他。
于是,夏潮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