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銘補充道:“我們知道就這些,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杰克跟蹤探險隊的目的,但是有一點我知道,杰克雖然和探險隊一前一后進入沙漠,探險隊全部死光,但杰克還活著。昨天在邊境附近,他參與了伊娃和雷福斯對我們的襲擊。所不同的是,伊娃和雷福斯是攻擊,而杰克是殺人。”
先知沉默良久:“你見過神秘人的真面目?”
“是的,只有我見過。”
“哼,看來杰克確實是他的代言人,他要殺的人是你。”
對啊,大哥,按照這思路繼續想下去,我看好你哦。自己扯淡,不如對方猜測。
先知道:“你前面說有人知道,現在說不能肯定百分百,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那我也有言在先。如果我找到杰克,發現他并沒有拿到路線圖,或者是你欺騙了我……”
崔銘道:“我沒有欺騙你,但是我確實不保證他有路線圖,或者他知道卡瑪鎮到綠洲的路線。”這是退路。至于我有沒有欺騙你,看我的眼睛,你能看見誠實。
先知道:“好,如果我發現你欺騙我,我會讓你后悔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
“君子坦蕩蕩。”崔銘回答。
“你叫崔銘?”
“是。”
“我記住了,把電話給我的使者。”
使者接電話,喂,恩,恩……她沒有任何自己想法,一切聽從先知的指示。使者掛電話,對三人點頭,離開。
使者離開,北月關門,問:“崔銘,你……”
“只能這樣。我剛才在餐廳喝茶已經想到北月你拒絕的可能。”北月肯定不會去考慮拒絕的后果,但是崔銘必須要考慮。雖然是引火燒身,把這火燒到自己身上。但是這火在自己身上,自己有50%可能不死。燒在北月身上,必死無疑。崔銘道:“北月,你救過我,并且送我上一條修行者之路。當然,你認為救人沒什么,但被救的人不會這么想。無論我們是朋友,還是恩人,這一刀我都要擋,我擋還有很大機會,你擋是沒有機會的。”
北月不同意道:“報恩不是這樣亂來的,而且我和丁澤是有救你們的義務,是我們的職責。”
“北月,放心吧,就算他把我抓到幽靜城,我覺得我也未必會有事。”崔銘道:“我七歲時候踩點,因為撈過界,被暮光城本地盜賊團抓了。對方開價五百萬,否則撕票。我沒那價值,但最后我不僅活下來了,而且沒有受苦。另外,小南,北月你們要牢記我剛才說的那個版本,并且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件事,多說多錯,我心中有數。”
米小南點頭:“我覺得崔銘這么做是對的,一件事朋友去做必死無疑,我去做,很大可能沒事,我也會去做的。不過,崔銘你剛才說的那個神秘人……”
崔銘正色道:“不討論,這張牌我也不知道打的對不對,就是剛才靈感一來,就把他加進去。這人不能討論,因為他如果知道我活著,我必死無疑。”
北月問:“到底怎么回事?”
“北月,這事你們誰都幫不上,連教授都束手無策。”崔銘道:“為了我的小命,我們不討論,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北月和米小南點點頭,北月道:“謝謝,崔銘,以后不用再把我當恩人,不管結果怎樣,你已經不欠我了。”
話說小丑杰克到底是什么鬼?第一次無緣無故的襲擊了米小南,第二次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攻擊現場。北月自認為一個正常人實在無法理解杰克的邏輯,就連崔銘也看不懂小丑杰克。
……
翌日,三人前往暮光城,暮光城雄偉大氣,作為鋼鐵之城,入城位置建立了一座兩百米高的高塔,四條道路從塔下穿過。高塔有電梯,高塔上面不僅有飲食,酒店,甚至還有一片公園。這座高塔也是暮光城的標志性建筑,目前在高塔附近郊區正在修建飛艇場地,預計明年六月就可以實現三大陸最大城市的飛艇直通。
暮光城同時也是節奏緊張的大都市,早餐時候,無論是學生還是白領,都是匆忙吃著早飯,快步趕路,個個行色匆匆。另外一面,暮光城也是夜生活最豐富的都市之一。
到了暮光城,換車,換乘出租車,先住入酒店,然后前往北月父親朋友所在的和平七路。
修行者中因為一些原因,會組建隊伍,比如參加考核賽,比如伊娃他們的罪犯隊伍。多數隊伍在參加考核賽后,即使全員通過,也會因為接下來的生活大不同,而拆散隊伍。比如有些人可以向聯盟申請職位,成為大陸聯絡官,成為三大陸和聯盟的紐帶。有些人則參加獵人考核。有些人在成為聯盟成員,享受每月高額補貼后,開始全球旅行。因為志向不同,絕大多數隊伍在參加考核后,都會解散。
北月的父親也是這樣,他和四位修行者組建了參加考核的隊伍,在一兩年一起生活,訓練和磨練后,五人中有三人通過了考核。另外兩人只能另外再找隊伍,準備五年后再嘗試。而通過三人中,北月父親開始鉆研打造術,同時成為各家族的座上客,變成了一名聯盟著名打造師。另外一人是吃貨,全球旅行,吃盡天下美食。最后一人,申請成為聯盟獵人,在兩年后的實戰考核中,因為被黑暗原力腐蝕身體,又沒有利用原力快速驅逐黑暗原力,導致成為一名病人,不僅無法凝聚起原力,而且終身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和平七路的地址,是一家療養院,北月父親的朋友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一直住在這家療養院中。因為聯盟成員待遇豐厚,所以北月父親朋友居住在獨棟別墅內。
別墅前有一個荷花池塘,一位漂亮、年輕的女護士推著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停在池塘邊。中年男子頭歪在一邊,流淌著口水,雙手彎曲一動不動,如同一具即將腐爛的尸體一般。只有一雙眼睛還年輕,看向走過來的的三個年輕人,他能說話,但是說話很吃力:“余姿,你先去忙吧。”
那位叫余姿的女護士看了一眼站立在面前的三個年輕人,點頭致意,轉身回小別墅收拾去了。
“北月,過來。”中年人道,他的頭無法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