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銘真人對上矛兵了,矛兵每次沖殺后都會后退到原地,等待崔銘準備好再次沖殺。剛開始很慘,十中十,后來慢慢有閃避成功的例子,并且成功比例慢慢增加。然后是雙矛兵,接著是雙矛兵加一弓。箭很難躲,但是拉弓有個動作,可以飛牌先發制人,騷擾對方,箭枝偏離一點點,到崔銘附近偏差就已經很大了。
一天,兩天,三天,三個月過去了,崔銘每天都在和沙兵玩耍,到達了沙兵屁股一撅,崔銘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是只對沙兵有用,還是對修行者有用呢?可以做個試驗。
風拿了木刀和崔銘玩上了,風斬,動作太大了,崔銘輕松閃避,但是風手腕一轉,變斬殺為橫劈。崔銘也看見了風的手腕原力變化,向后一倒,避過這一砍殺,但是身體出現了十幾道血口,雖然避過了木刀,但是沒有避過風,即使是木刀,風的威力也非常大,切破護體原力,直傷本體。
所以結論是,這手段對一些對手有用,對一些對手沒用。諸如北月這樣,震地擊不需要打中你身體,打在你身體旁邊,你一樣會被震飛,閃避的意義不大。但是諸如米小南的千鳥,就可以比較輕松的避過。
最大收獲不是獲得對敵一些對手的優勢,而是經過鍛煉,崔銘的心更細了。伴隨著心靜和心細,命牌的感識范圍和敏感度大大增強。和風對陣之后,沙兵再也沒有出現,似乎知爾覺得訓練到這水平已經差不多了。
取而代之是沙墻,一面墻壁和原力融為一體,要打破這沙墻,就必須對同一個點準備攻擊,同時還要增強攻擊力和攻擊頻率。時間有限,沙墻出現五秒內快速朝崔銘移動,五秒后會將崔銘撞飛。
古代有個傳說,兩個神箭手比賽,結果一名看似更有把握的神箭手慘敗。有人問神箭手為什么會慘敗呢?神箭手告訴他們,自己射箭是在自己后院,從容的射擊。而對手是站立在懸崖邊緣進行訓練。這位神箭手戰敗后,找到了一處最險峻的懸崖,站立在懸崖邊,迎著狂風,睜著眼睛射擊懸崖上空的飛鳥……最后怎么樣呢?最后摔死了吧?應該。
這故事有個道理,在壓力下訓練和正常情況訓練是一樣的,但是在臨敵時候,在壓力下訓練的人總能擁有更穩定的心態。當你知道五秒后墻就要將你撞飛,那種急迫感難以壓制的浮現出來。壓力有時候是動力,有時候是幫倒忙,就看自己怎么看待壓力了。
剛開始崔銘總是為了準備接受沙墻的撞擊而放棄最后一秒。面對對手拳頭,不要眨眼,即使打在眼眶上……想雖然是這么想,但做很難做到,身體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迎接撞擊。沙墻不知疲憊的出現,撞擊。崔銘不恨沙墻,恨自己總是放棄最后一點點時間。
臉不要了,崔銘深吸口氣,準備,飛牌,墻移動,飛、飛、飛、老子就是不閃,最后一張牌距離沙墻只有十公分飛出。但是崔銘還是撞飛了,因為崔銘這張飛牌沒有打在沙墻同一位置上。
崔銘沙兵再次出現,開始演練,出牌速度完全是模擬崔銘出牌的速度,當沙墻撞擊沙兵一瞬間,沙墻被打穿,變成沙子鋪蓋過沙兵,對沙兵沒有任何傷害。
一關關難度克服,克服精神上的,克服技巧上。這五個多月來,在知爾的幫助下,崔銘的增強系的成就是突飛猛進。知爾懂的很多,雖然不說,但是崔銘沙兵總是能模擬出崔銘的動作,比崔銘做的更好,引導崔銘的進步。
增強系已經不再是崔銘的雞肋輔修,而成為很強大的一種攻擊手段。當崔銘用十二張飛牌切破風的風墻后,風難以置信,這風墻可以對付所有的飛行道具。再來,還是被破,風的原力無法補充被崔銘連續攻擊的風墻位置,只能看著風墻某點被連續攻擊,最后被一點突破,風墻完全被擊潰。
對陣更受不了,崔銘的飛牌始終是朝一個位置飛,黃牌一定,一連串的飛牌猛攻一點,在黃牌時間內,輕松破掉風的護體原力,直襲本體。
不許用黃牌,崔銘倒是無法一直攻擊某點,但是崔銘的增強牌又有了新變化,紙牌命中原力后,能爆開變成碎片,雖然威力不大,聲響不大,但是能讓風原力顫抖一下,身體也會忍不住頓了頓。崔銘這招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原力混入風的原力,崔銘沒學過,也不擅長融合原力攻敵手段,但是崔銘這招純粹是嚇唬原力。原力一呼一吸,渾然一體,當感覺到外力原力突入,會如同白細胞發現傷口一樣,迅速匯集傷口,這就導致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頓。
沒什么大礙……
風剛開始是這么想的,十分鐘后是三尸神暴跳。崔銘跑的不比他慢,還會閃躲,一張張飛牌炸開,把風的一串流暢性動作炸沒了不說,關鍵是一下一下的如同錄像定格讓有些許強迫癥的風很難受,很抓狂。風大怒對自己身體原力道:“爭氣點啊,沒事的,不要自己亂動。”
“呵呵。”崔銘笑瞇瞇。
風鄙夷看崔銘:“崔銘,你現在墮落到連原力都騙的地步,好意思嗎?”沒辦法,如同別人一拳頭打過來,你下意識的閉眼。除非通過艱苦訓練才能讓自己眼睛睜著,但是為了戰勝一個崔銘,有必要針對的去訓練嗎?
崔銘再飛出一張爆炸牌,風頓了頓,氣的嗷嗷叫,但就是拿崔銘沒辦法。
兩人在距離綠洲五公里外的一片平坦沙地,這邊被沙丘阻隔,看不見綠洲,是風為了不驚駭知爾選擇的隱蔽訓練點。崔銘懶的和風說,就這樣認為其實也挺好的。
兩人對戰一會,休息,喝水,聊下剛才的對戰的得與失……
突然面前二十米沙地突然破開,鉆出一只巨大的蛤蟆,這蛤蟆腦袋大,身體和腦袋一樣大,雙腿短小,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露出滿口的尖銳的牙齒。一個陰影突然出現,陰影似乎站立起來,全身和陰影一樣,但是可以看見一對閃爍綠光的小眼睛:“哈哈,找你一年,終于是被我們找到了。”
風拔刀出鞘:“幽鬼,上次殺你一次分身,這次你連本體都來送死。”
蛤蟆雙短手一抓咽喉,哇的一聲,吐出一個人出來。只見那人一身深綠色的袍子沾滿了惡心的黏液,但是他卻不在乎,手中一條鎖鏈輕輕轉動,鎖鏈的一頭捆在他的身體上,還有一頭是一把死神鐮刀。
“典獄長。”崔銘和風異口同聲道。
不妙啊,打不過。風哈哈一笑,問道:“幾位前輩,怎么有空來沙漠玩?”
典獄長聲音如同是從腹部傳來的,道:“崔銘,你如果跟我們走,就放你朋友一條生路。倘若不愿意,我就先殺了他。”
風嘆氣:“來吧。”干嘛呢?
蛤蟆站出來:“我先來玩玩。”
說罷,蛤蟆蹦跳向風。本來就近,這下更近,風毫不猶豫的刀一揮舞,一道刀光帶風斬殺在蛤蟆腦袋上。只聽見鐺的一聲,蛤蟆搖晃兩下,對風笑瞇瞇。風駭然,這一刀威力雖然不能說非常大,但是任何一個修行者被這刀砍實,必然會被破開原力,傷及本體。而這家伙外層原力雖然被破開,但是身體還有一層護盾,將這刀結實的接下來,毫無傷害。
風急忙后退,說時遲,那時快,蛤蟆舌頭一吐,變成一根繩子一般長,將風和武士刀一起捆住,風急忙招呼風之劍術來切斷舌頭。蛤蟆舌頭一縮,大嘴一張。風被整個吞進了肚子里。
臥槽,一個照面就沒了?崔銘大驚,一張黃牌飛向蛤蟆,蛤蟆不知天高地厚用舌頭一舔,被定身當場。崔銘準備出牌,側面典獄長悠悠道:“你的對手是我。”
伴隨話語,鐮刀飛向了崔銘,崔銘身體一閃,躲避過這一勾,雙手齊飛,飛牌不停的打在典獄長的身體上。一手為爆炸牌,一手為切割牌。典獄長也不動,就讓崔銘切一輪,然后看見自己露出來的肋骨:“有點能耐,先知怎么說他是新人?”
幽鬼在一邊道:“一年前還是新人,要幫忙嗎?。”
“切?”典獄長身體跳起,鐮刀砸入地面,一個兩百米直徑的圓出現在沙地上,無數道綠色的尖牙覆蓋了這個圓的一圈。圓圈內,無數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各種綠色物質隨處飄蕩。典獄長落地,手拈一片綠光,看著崔銘道:“這是靈魂,被我折磨而死的人靈魂,這個區域就是我的領域。”
崔銘全身被巨大力量舒服,難以動彈,強行利用原力撐開,一步步的走向邊緣。典獄長問:“有意義嗎?”說罷,扔出了鐮刀,鐮刀飛向崔銘,崔銘閃躲,但是動作太慢了,被鐮刀勾住了肩胛骨位置,直接穿透原力入體,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