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朝右邊拐去,慢慢的,車外的人開始減少,最后看不見人,路也坑坑洼洼,女巫正要開口,車停了,司機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女巫,道:“下車。”
臥槽了個去,你大爺的,老子叫你把車開到這里,然后自己跳車跑路,你TM的逞什么英雄。崔銘不想罵人,但是心中必須罵,最討厭就是計劃外的東西。
還好,女巫打開了車門,走下來,司機下車,關門,女巫淡淡問道:“劫財還是劫色?”她將對方當成了搶劫的。
“少廢話,轉身。”司機兇狠道。
女巫搖頭,抬手,司機的手掌變成冰掌。北月看崔銘,崔銘搖頭,不著急,司機沒有危險。根據汽車位置,小盧轉移還沒有到位,不能有效保護司機,所以不急。為什么司機沒有危險,看女巫動手就知道,女巫可以秒殺司機,但她沒有。為什么?因為女巫需要一位司機。
女巫將手槍拿下來,然后揮手,冰塊破裂,司機也是硬漢子,忍受極寒搓手掌,并沒有喊出聲來,女巫道:“開車,我今天不想殺人。”
司機后退,走向駕駛位,突然右手一抬,一把手槍從袖子滑落到手上,對女巫開槍,子彈打過去,被一層無形的原力阻擋,彈頭一癟,彈到了旁邊。女巫嘆氣,舉起手槍對準司機。
這時候側面一道白光飛出,女巫急閃,小盧從圍墻后閃出來,手持雙槍對著女巫,道:“走。”
司機還很仗義,邊后退邊道:“小心兄弟,她不怕子彈。”
小盧不說話,突然動了,朝前快速跑到在女巫三十米范圍內,一路上雙槍齊發,一道道圣光如同子彈一般飛出。女巫也動了。瞬移沖到小盧身邊,炸開一片冰霜。但是小盧在冰霜炸開前,突然后退,瞬間后退出三十米。手踝一夾司機扔了出去。一槍指天,一槍指女巫。
女巫很驚訝:“你怎么避過的?”看對方年紀不大,不可能知道自己十年前才領悟的發,如果不知道,為什么能提前避讓?
小盧道:“十秒時間。將北大師線索說出來。”
“北大師?”女巫疑惑,她還沒有想到崔銘身上,在她看來,崔銘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六。”
“你是誰?”
“四。”
女巫后退,警惕。
“十秒到。”小盧開槍了,右手一槍打出,女巫后退,避過圣光子彈。小盧左手一槍打出一條圣光,打在女巫身體上。女巫胸前有灼傷感,低頭一看。衣服被燒破一個大洞,自己的肌肉一塊黝黑,正在冒煙。
女巫立刻道:“你找北大師?”
小盧一聲不吭,左右槍來回攻擊,突然雙槍疾射,突然單槍出圣光,射程相當遠,高達九十米。女巫也想反抗,突前,小盧就后退。女巫后撤,小盧就突前。始終保持著距離,一槍槍的打著,無論女巫是辱罵。還是哀求,小盧始終不為所動。
女巫是強,崔銘知道小盧肯定強,但是沒有想到是碾壓局面。魔法師的手一般都不如射手長,除非是經過準備的符咒魔法,但是這種魔法一準備就會被小盧打斷。魔法師的速度始終是魔力系修行者的軟肋。
小盧不緊不慢。就這么咬著女巫,女巫破墻而入,小盧追擊,圣光子彈穿過墻體,一發發的落在女巫身上。女巫身體如同被隕石流星轟炸的地面,燒一塊,燒一塊,最后竟然把那件黑色的紗衣全部燒光,燒出個裸女來。崔銘震撼了,小盧,我本以為你怎么也和猥瑣掛不上邊,但是你的行為卻解釋了什么叫正直的猥瑣。
女巫催死掙扎幾次,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這就是壓制,射手從來都是魔法師的噩夢。但是這壓的太慘,崔銘都忍不住想為女巫鼓勁。
女巫一手遮胸,一手遮下體,跪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小盧收槍,將身后北月給的原力鎖鏈扔了過去:“自己戴上,你只有一次機會。”
“……”女巫拖延時間,似乎在遮擋,慢慢的挪動向鎖鏈。
小盧道:“蒙多還在出租車里。”
女巫徹底死心了,但是戴上原力鎖鏈任人宰割,她是不愿意的,也不顧沒有衣服,轉身就跑到一堵矮墻后。小盧嘆氣,一個沖擊人瞬間沖出,對著墻壁點射,一道道圣光穿過墻體。但是小盧沒有想到,自己沖擊過去,女巫并沒有逃跑,竟然瞬移撲向自己。
糟糕,自己的后退需要一點時間。
女巫雙臂一展,方圓三十米內的空氣被凝結,小盧被冰寒包裹,無法動彈。女巫口中念念有詞,伴隨著其容貌一分分衰老,冰晶在三十米范圍內威力進一步增強。
然后感覺原力一頓,咒語被打斷,漫天冰晶瞬間不見,轉頭一看,見到了崔銘,還有側面的北月。女巫瞬間明白了原由,兇狠的眼神看著北月:“原來是你這個雜種。”
崔銘道:“喂,說話客氣點,她老爹是日過你的。”
“崔銘。”原本惱怒的北月有些臉紅,提醒崔銘不要亂說話。
崔銘一笑道:“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我們打你半死,戴上原力枷鎖。”
“第二條路呢?”女巫陰沉看崔銘。
“第二條路,我們打你快死,再戴上原力枷鎖。”說罷,崔銘上了,一張增益牌飛向北月,北月撲向女巫。女巫又使用凍結,炸開一片冰晶,將北月凍住。北月手中嚴刀光芒閃耀,原力一爆,包裹北月身體的冰塊四處飛散,北月一刀砍在女巫的肩膀,手中四刀一收,砸在女巫腦袋上。
已經恢復自由的小盧退到一邊,手持雙槍默默看著,女人的戰爭,沒有參與的必要。女巫凍不住北月,而突然偷襲的犧牲青春的咒語,被一邊觀戰的崔銘一張爆炸牌打斷。很快,身負重傷的女巫原力四散,體力不支倒地。北月走上前,不用大刀,用原力拳頭一拳拳打頭部。
崔銘道:“這是告訴你,即使你要死,嘴巴也得干凈點,要不,死都死不痛快。”將原力枷鎖扔給了北月。
北月接住,將女巫鎖上,女巫原力不足以對抗枷鎖,數秒后被鎖死。北月指下崔銘,崔銘無奈將自己外套脫下,北月給女巫穿上。小盧過來道:“其實你們不需要我幫忙。”
“這是第三計劃。”崔銘道:“當然需要你幫忙,目前局面非常漂亮,我們順便再坑坑蒙多?”這本就是小盧的功勞,如果在女巫最好狀態,崔銘和北月是很可能打敗女巫,但是要生擒的話,會相當麻煩,說不準女巫會來個同歸于盡等手段。不過,如果知道女巫離開南極大陸就這狀態,崔銘確實不會麻煩人家。
“不,蒙多沒這么好對付,我的圣光凈化救不過來。我建議你們立刻聯系丁家,否則蒙多要發現她失蹤,可能會遷怒他人。”
“恩,小盧,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不用放在心上,一起走,我一個人對付不了蒙多,如果蒙多發瘋,我希望你們能站出來。”
崔銘點頭:“好,不過,我不認為女巫值得蒙多發瘋。”
司機大難不死,聯系了自己同伙,很快又來了一輛車,三人將女巫帶上車,新司機一路開向一處郊區的廢棄礦坑。因為出租車司機都是自己人,蒙多已經在另外一邊下車,不會和崔銘他們撞在一起。
到地方了,司機也知道這些人是修行者,下車,自己到一邊抽煙去了,但是眼角還是看向了礦區中央,人都有好奇心。崔銘招呼:“兄弟,有逼供大師嗎?”
“有。”司機忙跑到汽車邊,拿起后備箱的移動電話聯系。
北月把女巫就地一扔,崔銘先把衣服拿了回來,還好,女巫雖然用了偏門的魔法,但是容貌身材沒有太大改變,這衣服還能穿。不要因為人家是壞人就不要衣服,要不要衣服主要是根據對方的性別和長相。
女巫醒了,淡淡然看三人,小盧坐在一邊,一點不關心自己,關心自己是北月和崔銘。女巫也不在乎自己沒穿衣服,輕蔑一笑:“怎么,狗崽子想爸爸了?”
“狗()日的!”崔銘擦把冷汗,要不要這么損自己。
北月怒給崔銘一拳頭,別罵我媽。
崔銘揉頭,道:“現在不用說,我們等人呢。我們都不擅長逼供,那邊有專家帶了鹽水過來,一會先享受半小時,我們再談。”絕不小看你,是你讓我翻船。
北月有些不忍心,崔銘的心比北月要冷的多,北月勸說道:“你沒有其他選擇,把我爸的線索告訴我。”
“然后你們會放了我?”
崔銘道:“怎么可能,留著你這個仇人找我們尋仇?如果你想死的有尊嚴一點,就配合一點。人生自古誰無死,對吧?再說,你不是牽掛著北大師嗎?我們可以把他救出來。”
女巫冷哼不說話,大約二十分鐘后一輛汽車停在大家面前,一個戴口罩,穿了醫生服裝的瘦弱男子提了一個箱子下車。醫生走到女巫面前,一聲不吭打開箱子,取注射器,吸藥水道:“這種藥水會讓你的疼痛放大,你身體保護自己,會導致你昏迷。我會使用這瓶紅色藥水讓你蘇醒,蘇醒后你會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充滿了螞蟻,在你全身爬,而你完全無法抓撓,這次,你不會昏迷。這瓶是生理鹽水,生理鹽水可以保證你在接下來的三天不至于脫水,如果你能堅持過今天,我還需要補充一些藥品。好了,現在我們進行第一步,恐懼加強,我會先摘除你的左眼球……”
“不,不,我愿意說。”女巫面露恐懼道:“讓他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