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風感覺到無比的殺意,這種殺意不是一種精神上的感覺,而是如同空氣氣壓一樣,看不見,但是是實質存在的一種感官的感覺。忍者右手放在身后,慢慢的抽出背后背的刀,突然加快,一個斜斬。風抬手用刀格擋背后的影子攻擊,沒想到自己的武士刀斷成兩段,影子順勢劈下,風手上拿了半截的武士刀盡可能的閃避,但是肩膀仍舊被砍下一塊肉來。
風看著忍者手上的刀,一字一字道:“妖刀村正!”
村正是一個品牌,武士刀的一個品牌,而不是一把刀的名字。但是村正是妖刀,不詳之刀,出刀不傷對方,自己必然被刀所傷。使用妖刀者需要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把村正殺的人越多,妖氣就越重。在櫻花島也曾經有過原力打造師,這口妖刀村正就是出自打造師之手。雖然打造師技術一般,但是村正在乎的妖氣,而不是品質。
這口刀,風熟悉無比,就是自己師父的那口珍藏的寶刀。原本要從自己和師弟之間選擇一人繼承,看誰能完全駕馭村正而不是妖氣反噬。所以風從來不去尋找原力石,從來不去找打造師,一日不拿寶刀就代表他一日沒有忘記仇恨。
“是你殺了我師父?”風手持斷刀沖了過去,一股風暴在其背后形成,穿透身后影子忍者。那忍者顯然沒估計到風的實力還沒拿出來,分身被風包裹,自己替身過去,必死無疑。影子分身狀態,本身原力防護非常薄弱。
忍者立刻收了影分身,雙手握了村正,左右一劈,一個十字刀光向風飛去。風太熟悉了,知道這不是刀氣,而是妖氣,他在用妖氣傷人。風身體一頓,身后的風先向前沖,沖破吞噬了妖氣。忍者趁機結印,一個煙霧炸開,人在二十米外,跳入山崖,逃遁無蹤。忍者本來就不應該和武士面對面的決斗。他糾正了自己這個錯誤,不再去查看死者是不是崔銘,立刻逃遁離開。
風不停朝懸崖下吼著,嘶吼,在發泄,無意識的發泄怒火……
“他是誰?”崔銘在風身邊問。
“我的仇人。”風雙眼通紅:“終于找到你了。”一切解釋了,為什么懷疑是風之劍術,因為出現在師父背后是影子,無形,偷襲,殺了師父。在他們理解中,只有風之劍術可以不用刀刃殺人。殺人的目的不用說了,就是為了村正,那口妖刀。看對方融合村正各種手法,就知道村正加強了其不少力量。
崔銘沒說什么,走回了大巴,大家正圍著死者傷心哭泣,這是和他們在一起幾十年的同伴。崔銘很愧疚,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寫了一些字,撕下交給團長:“你把這紙交給葉家人,他們會好好安置你們。你也可以去做自己事。對不起,連累了你們,我很抱歉。”崔銘向尸體鞠躬,沒有你,死的就是我了。然后拿起自己和風的行李包下車。
崔銘沒有回頭,走到風的身邊,風情緒已經冷靜了很多,看了崔銘一眼,接過包裹背上,問:“哪走?”
崔銘一指:“進山,對山那邊有個小鎮,我們要重新開始自己生活。”
崔銘先朝山林走去,風回頭看見團長,一指團長:“我叫風,在初曉城有我的公司,去找我。”
團長捂嘴點頭,忍著不哭出來,目送兩人進入山林,消失在視線中。
死人了,自然要報警,即使再傷心,大家給尸體蓋上毛毯,在車外等待警車的到來。團長呆呆的看著火堆,感覺身后有異動,回頭一看,是那忍者,他又回來了。團長轉身,后退,驚恐。那忍者問:“死的那人是誰?”
“李德。”
“和風在一起是哪個?”
“他……他叫趙文。”
“他們從哪里走?”
團長看向山林,卻指向路的另外一邊,忍者心中有數,朝山林走去,但是在山林外又猶豫了,不熟悉的山林,加上甲方警告崔銘的詭計,還有和風正面對陣的吃虧,讓他不想立刻追擊下去。
“你是誰?為什么要殺人?”團長質問。
“殺錯人了。”忍者轉身,從懷里拿出一個大信封,放在團長面前:“給他辦喪事用的。”說罷再看了一會山林,終于轉身跳入懸崖,消失在夜幕中。
團長打開信封,是錢,很多錢,這是特別大面額的不流通的錢,每張一百萬,可以說是一種憑證,類似銀行支票一樣,必須要去銀行才能轉變為錢。這是在網絡不發達時候,買賣大宗貨物所使用的鈔票。這里有一百張,團長想哭,這些人幸苦幾十年積蓄還不到其中的一張,而他們一出手就是一百張。
團長突然想到一個風說的冷笑話,寧可被豪車撞死,也不愿意被面包車撞傷。
最近小鎮的警察很快就到了,問了一些情況就判斷出是修行者的事,然后根據紙條和葉家聯系。大約兩小時后,葉信和李青徒步到了現場。他們請團長到一邊,詢問了很多情況,特別是崔銘的情況,有沒有暈倒,有沒有迷失心智等等之類的問題。
問完問題,流浪和衛薇也徒步到達,還是那些問題,流浪問了對陣情況,但是團長哪說的清楚,她甚至連剛才的記憶都有些模糊。葉信看紙條,聯系葉家人,養老這種事對團長他們來說很艱難,但是對葉信來說完全是小事。團長拒絕了好意,堅持要自己建立馬戲團,靠自己。葉信沒說什么。幾個月后,馬戲團被當地一位出手豪邁的老板收購,團長幫助其打理馬戲團,慢慢進入老板的公司,成為管理層。而幾名老者享有馬戲團的股份,在老板經營下,馬戲團蒸蒸日上,他們也輕松的退休。
流浪和衛薇到一邊,看遠處葉信,低聲道:“崔銘可能真的治好了野人病,但是目前很脆弱,一直被追殺,他可能正在想辦法恢復自己實力。”
衛薇問:“那你老的意思是?”
流浪道:“簡單和你說吧,我猜測他們追蹤崔銘和風的辦法是通過刺青魔法。和我身上的刺青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刺青魔法不是實質上的刺青,而是某種氣息……”
“流浪,不簡單,我是變化系的。”
流浪道:“他們身體已經存有印記,這種印記是一種古老的咒語,一旦使用原力,就會導致印記啟動,而本人難以發現。所以他們如果開著原力,逃到天涯海角一樣會被追上。”
衛薇問:“要我怎么做?”
“我要會會這個第四人,我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要追殺崔銘。和崔銘氣息最接近的人就是你。”
“我?”
“恩,你們原力氣息很接近,所以我要在你身體紋入魔法,把他引過來。”
“然后殺了他?”
“不行,我不能殺他。我違背諾言出賣了他。”流浪回答。
衛薇正色道:“流浪,別怪我不尊敬你,目前火教修行者問題很嚴重。根據豬妮的消息,有一個女子操控了群龍。我們私下猜測是火教的人,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另外葉家和丁家已經密謀對黑科技下手了。現在不是管崔銘的時候。”
流浪道:“沒錯,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人是均衡教的人,那代表什么呢?你想想就明白了。崔銘我了解,雖然看上去是壞人,但是就我們立場來說是好人。你先把第四人引過來,我問問他。”
山林無路,風在前面開路,用半截的武士刀開路:“怎么找到我們的。”
“不會是輕語,這點早就證實了。”崔銘道:“之前你都是滅原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最近太熱,你偶爾開原力,我們都是一直在活動的,很難被捕捉。而今天你開了原力,開了一整天,他就找到了。不知道是甲方能聞出原力,還是阿劫能追蹤原力。”
“阿劫。”風點頭,之前聽崔銘說起過了,但是沒想到這人是自己的仇人。
千百年前櫻花島是一個很落后的地方,以漁村和農村為主。但是土地大,人口多,因為連年戰爭,出現了兩種很特殊的職業。一種是武士,相當于指揮官,用的是武士刀。一種是忍者,相當于刺客。
雙方對抗時,正面對抗忍者不是武士對手,反過來武士難以防御來自忍者的暗殺。風道:“我追不上他,同時我防不住他。如果他能隨時找到我,不說報仇,恐怕我自己小命都保不住……更無法保護你。”
崔銘邊走邊道:“他是均衡教的人,均衡教禁止濫殺的,沒有私仇,而且你是仇視他,不是他仇視你。不過防人之心無可無,不能將自己生命建立在別人的道德上。風,出了這山,我想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意思是我滾蛋,理由是我保護不了你。”
“哈哈,換個說法,你要去和師妹匯合。另外就我安全角度來看,我認為他是追擊到你,而不是追擊到我。否則今天死的人就是我了。”
風回答:“不行,你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之力,不說均衡教第四人,遇見個劫匪什么的,你怎么辦?”
崔銘回答:“我會去監獄住上一段時間。”
兩天之后,崔銘在小鎮被警察逮捕,理由是喝酒鬧事,隨地大小便。拘留十天。崔銘順利的被關進了號子。拘留所,看守所,監獄是有本質區別,拘留所相對來說環境比較好,人比較少,也算整潔衛生。監獄因為都是常住客,所以自身環境也比較舒服,看守所是最糟糕的一個地方,有等待判決的嫌疑人,有可能是無辜的,有可能是有罪的。也有死刑上訴等待判決的人。
所以崔銘選擇了拘留所,拘留所有統一飯菜,另外會提供額外飯菜,你花錢就是了。崔銘沒有花錢,因為號子里有四個人,自己花錢買食物,還得孝敬他們。一看這四個人不是好鳥,痞子,流氓之類的,有匪氣沒匪膽的那種,偏偏又是底層人最討厭的那種。
崔銘也很會玩,對付這四個人,你用道理是搞不定的。于是崔銘把鎖打開了,走到了五米外的另外一個號子,停留了十來秒,然后回來,把鎖鎖回去,而后看四人,警告道:“不想死就閉嘴。”然后到角落,仰頭睡覺。
對付欺軟怕硬的人,就是要讓他怕……崔銘冥想中也覺得自己好無聊,自己這等級還和小地痞一般見識。特別是第二天,這四個就出去了。
小鎮的拘留所很簡單,就在小鎮警局的后面,送飯的也是警察,是一名年輕的男警察。每次崔銘都會和他聊幾句,知道他叫小何。
伴隨著真原力占領陣地過半,開始摧城拔寨般的對原力發起進攻,真原力這玩意相當賊,在弱勢時候,偶爾偷雞,慢慢擴大自己的地盤。一旦得勢就一發不可收拾,仗勢欺人對原力是趕盡殺絕。崔銘看著原力陣地一片片的淪陷,心中突然很同情原力,想到陪伴自己六七年的原力就這么沒了,也有些傷感和難過。
難過也得過,在拘留所可以睡覺的時間比馬戲團要多不少,進入拘留所的第九天,崔銘就大功告成,原力消失無影無蹤,真原力已經完全替代了原力。這時候崔銘知道為什么巫妖和知爾的原力在平時看不出來,原來真原力不是如同原力一般朝外奔騰的氣息,而是包裹全身,貼在皮膚上,肉眼,練眼都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具備了原力所有功能,護體,練眼等等。
這些是好消息,壞消息是,如果崔銘之前的原力當量是5的話,那么崔銘現在的真原力當量只有0.1不到。這個當量可以欺負下普通人,但是遇見拿槍的,最好躲遠點,是擋不住子彈的。
最后一天,崔銘品茗了真原力的各種用途。
小何送崔銘出拘留所,苦口婆心說了很多,他認為崔銘是個好人,可以找個工作。小何顯然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警察,很熱心,同時言語組織有一定困難,最后甚至很熱心的幫崔銘介紹工作,說鄉下有個農場招人,不需要干農活,需要一個類似保安的人住在農場小屋中,保證農場小屋內的設施不被盜搶。農場主本希望警方加強巡邏,但是荒山野嶺,方圓十里難得見一個人,警察就推薦了雇保安的辦法。農場主抱怨說沒人愿意去。
第二天,農場主開車送崔銘去了一個旮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