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眾人聽到林威求見,紛紛吃了一驚。
這當中最為驚訝的倒數任元了。
可是,任元雖然驚訝,但很快就是一陣狂喜。
既然敢親自找上門來,那自然是無所畏懼了。
倒是云嵐跟劉浪相互對視了一眼,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顧伯仲則將手一揮:“讓他進來。”
很快,林威來到玉青殿內室,見禮之后站起身來,對著任元也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任元跟林威對視了兩眼后,見林威沖自己點頭,立刻會意,裝模作樣道:“林長老,你不是在管理那些外門弟子嗎?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
林威連忙答道:“哦,老祖,是這樣的。今天早晨我在外事掌巡視的時候,不知為何云泥堂的玉潔師妹突然間來到了我們五尺劍峰,而且硬要拉著我……”
說到這里,林威頓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眾人聽到這里,頓時一臉的好奇。
顧伯仲更是急道:“怎么了?”
林威看了云嵐一眼,恭敬道:“云嵐老祖,其實這件事真的很難啟齒。可是,畢竟云泥峰注重名節,如果我不說出來,恐怕又對不住云嵐老祖。”
云嵐老祖面色陰寒,冷冷道:“有話就說。”
“哎,云嵐老祖,弟子愚鈍。雖然玉潔師妹樣貌俊秀,但我身為外事堂長老,卻知道事情的輕重,故此,玉潔師妹雖然說要以身相許,求我幫忙,但我并沒有答應。”
“求你幫忙?”云嵐冷哼一聲:“她求你幫什么忙?”
“哎,云嵐老祖,我也不知為何,玉潔師妹想要殺害秦白若師妹。”
“什么?”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全部死死盯住了林威。
林威卻依舊大談自己的高風亮節:“當時,玉潔師妹已經把衣服脫了,可是我嚴詞拒絕,告訴她不能破壞我們青城山的名譽,就算她跟秦白若師妹有過節,也得找元嵐老祖裁決,不能私下動殺心。”
“結果,見無法將我說服,玉潔師妹氣憤難平,竟然折身下山。后來我越想越不對勁,便想著趁云嵐老祖跟任元老祖都在的時候,趕緊來這里將事情稟告一下,以免外生事端。”
“她離開了五尺峰?”聽到這里,劉浪卻相當懷疑。
玉潔根本不在云泥峰,那肯定就在五尺劍峰。
可如今林威又說玉潔離開了五尺劍峰……
想到這里,劉浪卻是冷哼一聲:“林威,好你個信口雌黃啊!你這話看起來毫無破綻,可是,卻沒想到當時我看到你們茍且在一起的事情吧?”
劉浪這一聲喝,頓時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林威卻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盯著劉浪,駭然道:“你是什么人?”
“哼,我是什么人?”劉浪冷笑一聲:“林威,你可記性真好啊!怎么,一轉頭就忘了我是誰了嗎?”
林威搖了搖頭:“這位小兄弟,雖然你穿著外事堂外門弟子的衣服,但你的衣服著實有些破碎,不知哪里撿來的,想要陷害我們外事堂吧?”
“陷害?”
劉浪啞然失笑,見過臉皮厚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臉皮厚的。
朗朗乾坤,竟然能如此顛倒黑白。
“哈哈,好個林威,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啊?恐怕,玉潔已經被人殺害,如今死無對證,由你怎么說都可以嘍?”
林威卻是一本正經道:“不不不,這位小兄弟,我林威在外事堂也有些年歲了,而任元老祖也知道我的為人。請你不要污蔑我,再者說來,我們無冤無仇,你不用如此針對我吧?”
聽到林威這大言不慚的話來,劉浪卻是冷笑一聲:“哈哈,好啊!”
說著,身影一動,驟然間往前一竄,一掌擊向林威。
林威一愣神,完全沒想到劉浪竟然敢當著這么多老祖的面出手。
可是,劉浪出掌速度太快,而且手段狠辣,那感覺誓要將林威置于死地。
甚至于,劉浪距離林威最近,就算老祖們的修為高強,但想要在一念之間出手救援也不可能了。
林威大驚,心中駭然無比。
他一直知道劉浪隱藏了修為,卻完全沒想到劉浪的修為竟然能跟自己旗鼓相當。
感受到了劉浪那凜冽的殺氣,如果自己不出絕招,肯定得死。
生死一線間,林威根本來不及多想,猛得將身上的氣息一轉,胸口處瞬間籠罩出一層黑氣。
那黑氣仿佛濃郁的鎧甲一般,正迎向劉浪的拳頭。
眼見劉浪的拳頭就要擊到黑氣凝結的鎧甲上時,劉浪卻是陡然間將身形往回一撤:“哈哈,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變化之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先是劉浪出手。
僅僅是一個外門弟子,那手段竟然堪堪達到了元嬰境界的感覺。
而且,那一招,赫然正是青城山的功法。
而林威這個堂堂的外事堂長老,之前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轉眼間竟然使出了一招陰邪的功法。
但凡有點兒見識的人也能認得出來。
黑氣凝結之術,根本不是真氣所為,更不可能是青城山的功法,而是來自于西牛賀洲的一種邪術。
見劉浪及時收住了手,林威瞳孔猛得一縮,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頓時額頭上滾下了涔涔汗水,急忙解釋道:“不不不,各位老祖,我……”
“孽障!”
可是,還沒等林威解釋,任元卻是暴怒而起,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了林威的頭頂上:“萬萬沒想到,我們外事堂竟然隱藏了一個邪門之人,今天,我任元就替天行道!”
咔嚓!
一巴掌將林威的腦袋拍了個細碎。
甚至于林威的元嬰都一并被任元給滅殺了。
“咝……”
看到任元這一手,全場所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殺一個元嬰境界的高手,卻如殺螻蟻一般,怪不得是外事堂老祖級別的人物啊。
此時,明眼人一看,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死無對證,卻又有什么辦法?
“任元,你……你想殺人滅口!”云嵐大急,脫口而出。
任元面色一寒:“云嵐老祖,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可就這么冤枉我,恐怕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