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相信,只要控制住谷源長,季牧天肯定會投鼠忌器,有所忌憚。
谷源長剛才太過興奮了,根本沒想到劉浪還在那里等著,此時被拎起來,整個人瞬間蒙逼了。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啊!”
“季統領,救我,快點救救我啊!”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去通知我爹,快點啊!”
谷源長看著周圍的兵卒一個個傻不拉幾也不動彈,頓時慌神了。
這個劉浪可是舉手投足間殺了自己好幾個朋友的家伙啊。
萬一處理不當,再把自己給宰了,那就虧大發了啊。
可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季牧天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多波瀾,只是瞥了谷源長一眼,仿佛沒有聽到劉浪的威脅一樣,反而轉頭看向百里無端。
百里無端此時已經迅速從季牧天的腳底下爬了出來,一臉警惕地盯著季牧天。
季牧天再次開口,聲音沉悶無比:“你剛才叫我什么?”
“季死人,我聽說過你。你是我的父親在一堆骸骨中救出來的,我父親說過,你當時其實已經死了,可是,他卻發現你的心臟竟然還在跳動。”
“所以,當時我父親就把你帶了回去。結果,你足足躺了七天七夜,竟然又站了起來。”
“后來我父親說,因為谷萬年跟著他有戰功,所以才把你獎勵給了谷萬年。你不能殺我,你是我父親救的,你不能殺我!”
百里無端一口氣說完,整個人卻止不住渾身瑟瑟發抖。
沒辦法不抖啊,這個季死人太牛叉了,據百里烈火所說,當時他可是完完全全死掉了,唯獨心臟還在跳動,絕對一種奇跡。
更讓人驚駭的是他的戰斗力,沒有痛感與觸感,仿佛一個天生的戰斗機器一樣。
所以,在這里看到季牧天,百里無端還是心存僥幸,想要通過百里烈火的恩情讓他為自己所用。
劉浪聽到這里,卻是愈發好奇。
這個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而且,最為驚駭的是,劉浪竟然從季牧天身上聞到了淡淡的尸氣。
雖然那種氣味很淡,但卻的確確是尸氣。
這種氣味不跟普通的死人氣味相同,反而跟劉浪曾經遇到過的尸族的氣味相同。
雖然不明白季牧天跟尸族究竟有沒有關系,但回頭如果有機會,可能真需要去發現季牧天的地方看看。
說不定那里會有尸族的下落或者蹤跡。
但是,唯今之際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要通過這座清流城再說。
季牧天怔怔地聽著百里無端的話,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綠光,似乎想起了什么般點頭道:“對,我的確是百里閣主所救,可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百里無端嗎?”
“啊?”
一聽到季牧天的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是一驚。
谷源長大驚失色。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難道這個季牧天真是百里烈火的人?
靠,如果這樣的話,那今天還真有些麻煩呢。
倒是百里無端狂喜過望,連忙拿出自己仙閣的令牌:“你看,這就是我的身份證明。”
季牧天接過令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放過你。可是,百里閣主只救過我一次,這一次我放了你,算是扯平了,以后,如果再碰到,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然后,輕輕一捏,直接將那塊令牌捏成了粉末。
百里無端見此,頓時瞳孔一縮。
我靠,這……這也太猛了吧!
那塊令牌可是用極其堅硬的龜甲打磨而成,恐怕硬度都能達到極品靈器的級別了,光是用刀砍都費勁,竟然被這個季牧天說捏就捏碎了?
要不要這么猛啊!
不過,聽到季牧天可以放過自己,百里無端也稍微松了一口氣:“那你得送我們過城。”
“不行,季統領,你是清流城的人,不能吃里扒外。”谷源長一聽急了。
如果季統領都放過了百里無端,事情似乎真的不妙了。
可是,還沒等谷源長再多廢話,劉浪已經快速從旁邊一個兵卒手里搶過了一把刀,手起刀落直接將谷源長的一條胳膊給斬了下來。
谷源長慘叫一聲:“啊……!救命,救命啊!”
這種時候,谷源長終于意識到自己落在什么人手里了。
簡直就是惡魔。
“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谷源長大叫著,本來以為這里是清流城,劉浪會有所忌憚。
可現在看來,自己簡直是想得太好了。
劉浪根本就不按長理出牌。
季牧天看了谷源長一眼,眼神中微微有些閃爍,沉聲道:“我放過百里烈火的兒子,并沒有答應放過其它人。”
死死盯著劉浪:“放開谷源長,否則死。”
劉浪冷笑:“是嗎?那你就試試,看你救人的速度快還是我殺死他的速度快。”
“放開。”季牧天又木訥地說道。
“哈哈,谷小城主,你說我應不應該放開啊?”劉浪完全無視季牧天,反而問起了谷源長。
谷源長此時已經疼得汗流浹背了,一個勁的搖頭:“不應該,不應該。”
“就是嘛,既然不應該放開,那你也該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谷源長使勁點著頭:“知道,知道。”
扯著嗓子,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喊道:“讓開,全部給我讓開啊!讓他們過去,快點讓開!”
劉浪對谷源長的反應非常滿意:“呵呵,這樣才對嘛。”
說罷,準備將谷源長再次扔回到百里無端的手里,然后自己背著歐陽清織繼續往前走。
可誰成想,季牧天看起來有些心智不齊,卻比普通人要精明很多。
見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救下谷源長,竟然大步一跨沖到了歐陽清織面前,冷冷道:“如果你要拿谷源長當人質,那我也要拿她當人質。”
抬起手來,直抓向歐陽清織。
劉浪面色一變,暗叫糟糕。
剛才光顧著要挾季牧天了,卻忘了歐陽清織還站在一邊呢。
可是,就在季牧天的手伸向歐陽清織的同時,一根黑色的樹藤卻突然詭異的從地底下鉆了出來,瞬間纏住了季牧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