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胎嬰煞,顧名思義,是已經成形但還并未出生的胎兒所形成的陰煞之物。
這種魂魄輪回時好不容易重新投胎,歡開喜地的以為能夠重新做人,結果,連出生都還沒有,便再次死掉了,自然是心生怨氣。
可是,這種怨氣跟厲鬼所形成的怨氣卻又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種身穿黑衣而死、懷著胎兒的女人,死后體內聚集的怨氣會完全被尸胎吸收,變成極其厲害的煞氣,從而形成百年難遇的尸胎嬰煞。
這種尸胎嬰煞因為是天下至邪之物,其存在的目的就是報仇,將自己的父母殺死之后,就會將目標轉移到其它人身上,不斷的殺戮。
因此,這也是一種遭天譴的東西。
要殺掉尸胎嬰煞,用普通的道術根本不行,必須要集齊其父母的發絲與血液,用它們來祭煉尸胎,讓其煞氣消散,重渡輪回。
可是,在此之前必須要將尸胎控制起來,而且如何祭煉,劉浪更是一張白紙,完全不知道。
“難怪當時連朱涯都害怕呢,這種東西,恐怕就算是朱涯,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吧?”
一想到殺死鬼嬰時那道晴天霹靂,劉浪心里也打著顫。
能引來天譴的東西,好對付才怪了呢。
劉浪摸了兩把口袋,本想再抽一根煙,可猛然間發現,自己已經好久不帶這東西了。
“奶奶的,為了排骨能活下去,硬著頭皮也得干呀。”
劉浪蜷縮在病房門口的走廊里,低垂著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思來想去,劉浪慢慢將這一切都串起來了。
尸胎嬰煞一旦出現。就會第一時間找自己的父母報仇,在此之前不會殺害任何其它的人。既然那東西的母親已經死了,那就肯定要找自己的父親。
可是。為什么會附在排骨倆人的身上呢?
只有一種可能,排骨跟林彌月身上有尸胎父親的氣味。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認識。
這個人是誰,劉浪卻是沒有半絲頭緒,只能等著林彌月醒來,跟排骨一起追問。
想著想著,劉浪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起架來了,眼見困得不行了。
不知不覺中,劉浪坐在病房的門口慢慢睡著了,還隆隆的打起了呼嚕。
說來也是奇怪。閉上眼睛沒多會兒,劉浪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推自己,朦朦朧朧中看到有個人影,似乎還很熟悉。
劉浪瞇著眼睛朝著那個人影看去,這一看,頓時又驚又喜。
“清織?”
只見歐陽清織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清織,你、你不是請假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劉浪連忙問道。
歐陽清織微微一笑,臉上卻帶著倦容,并沒有回答劉浪的話。而是說道:“劉浪,尸胎的父親是何尚,找到何尚。讓朱涯幫你,切記切記!”
劉浪有些迷惑,“清織,你說什么呀?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劉浪你一定要保重,記住我的話啊……”
邊說著,歐陽清織的身影竟然在慢慢變淡。
“清織,喂,你別走啊。等等我,等等我啊……”
劉浪大急。伸出手來想要去抓。
這一抓不要緊,劉浪猛然間抓到了一片彈力的潤滑之上。
“清織……”
劉浪又叫了一句。突然間啪的一聲響,一陣劇痛,像是自己的腮幫子重重挨了一下般。
“啊……好痛!”
劉浪大驚,猛然間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身的冷汗。
只見在自己的面前,那個大眼睛小護士正氣沖沖的盯著自己,兩只眼睛跟要噴出火來一般,一只手拿著一根比拇指還粗的注射器,另一只手停在半空,微微泛紅。
“臭流氓!”
小護士尖叫一聲,拿著注射器就要往劉浪身上扎。
劉浪大驚失色,連忙往旁邊一閃,手往外一松,這才發現,自己的兩只手,竟然正抱著人家的大腿……
大腿,那可是又細又長又嫰又彈力十足的大腿啊……
自己怎么就抱上人家的大腿了呢?
劉浪根本想不明白,眼見注射器那尖細的針尖就要扎到自己的腦門上,劉浪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往旁邊一骨碌,來個懶驢打滾兒,險險的躲了過去。
“臭流氓,看我今天不扎死你,氣死我了!”
小護士邊叫著,沖著劉浪就追了過去。
劉浪知道不好,正想撒丫子往外逃,可正在此時,病房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啊……不要、不要!”
劉浪跟小護士同時怔住了。
小護士惡狠狠的瞪了劉浪一眼,回頭朝著林彌月的病房跑去。
劉浪一看,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剛才做夢的時候,人家小護士正好走到了病房門口,結果被自己一下子抱住了。
一想起剛才那個奇怪的夢,劉浪就感覺有些納悶。
“歐陽清織?我難道想她了不成?怎么會夢到她呢?”
“咦,不對?她好像說尸胎的父親是何尚?怎么回事?”
劉浪揉了揉腮,小護士的手勁還真不小,奶奶的,不就抱一下大腿嘛,還真下死手啊。
劉浪似乎已經忘了,不但抱過人家的大腿,還摸過人家的……
“不要,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
正當劉浪陷入自己的yy世界時,病房中再次傳來了林彌月的尖叫聲。
劉浪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想太多,跟著沖進了病房里。
天色已經大亮,不過早晨六點多一點兒,大部分人都還在睡覺,可林彌月的這兩聲尖叫,把整層樓的人都給吵起來了。
劉浪沖進病房的時候,大眼睛小護士正手忙腳亂的將氧氣罐按到林彌月的嘴上,而排骨正吃力的按住林彌月,不讓她掙扎。
林彌月就像是瘋了一樣,手腳不停的擺動著,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卻被排骨按得死死的。
很快醫生也聞訊而來,直接給林彌月打了一針鎮定劑。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林彌月總算是再次安靜了下來,可排骨卻跟生了癲癇一般,嘴唇不停的打著哆嗦,臉色蒼白,坐在床沿邊上一言不發。
大眼睛小護士似乎知道劉浪是病人的朋友,也沒再多說,兩只眼睛就跟刀子一般,將劉浪凌遲了數遍之后,終于漲紅著臉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劉浪跟排骨的時候,排骨忽然抬起頭來,戰栗著說道:“劉、劉浪,彌月說,那、那東西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