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正在此時,劉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劉浪嚇得手一哆嗦,噗的一聲將聽百里聽捏得粉碎,只聽一聲猶如鷹啼一般銳利的聲音瞬間從手中鉆出,震得劉浪耳膜生疼。
“我草,這也行?”
低頭再看時,那百里聽已化為虛無,手中也空空如也。劉浪一臉的郁悶,小心翼翼百般呵護的百里聽,竟然就這么被自己給捏破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何詩雅的電話。
“喂?”
“劉浪,不、不好了,何、何尚他不見了……”
電話那頭傳來何詩雅驚慌失措急促的喘息聲。
“啊?不見了?”
劉浪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一般。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女尸找不到,何尚又丟了,那還超渡著屁的尸胎嬰煞啊,等死得了。
劉浪突然感覺自己太廢了,太他娘的不頂用了。要是自己本領高強,啥也不用借助,只憑著自己的力量,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尸胎嬰煞干趴下不就得了嘛。
這下倒好,好不容易知道有什么東西可以降服那小東西,結果,一樣都沒有找到。
安慰了幾句何詩雅,讓她再多找找。劉浪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正轉身要走,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草上飛般竄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豬牙!”
一看來人,劉浪一愣,頓時想起自己剛剛把百里聽給捏碎了。
劉浪此時狠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如果朱涯知道自己是無意中捏碎百里聽的,非得又是一陣譏諷不可。
果然,朱涯沖到劉浪面前。左右一看,見根本沒有什么東西,不禁一臉狐疑的盯著劉浪:“你叫我干啥?”
“什么干啥呀?就、就叫你來看看那些尸骨……”
劉浪嘴硬的指著土坑。本以為朱涯會勃然大怒,沒想到。朱涯順著劉浪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臉色變了數遍。
“雷劈木?”
朱涯飛身跳下土坑,一把將劉浪扔掉的那根木棍抓了起來,興奮的攥在手里左看右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劉浪看著奇怪,自言自語道:“這豬牙難道瘋了不成?滿坑的尸骨不見了,他沒有半點反應,怎么拿著一根破樹枝這么激動啊?”
朱涯跳出土坑。拿出身后的寶劍,對著木棍刷刷刷削了幾下,不一會兒工夫,竟然將木棍削成了一把木劍的模樣。
劉浪張大了嘴巴,驚異的看著朱涯的手法,心中連連感慨道:行啊,光這手藝,就算不抓鬼,去練攤也餓不著了啊。
朱涯將木劍削好之后,將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擠出一滴鮮血,然后將那滴鮮血滴到了木劍的中央,嘴角嘀嘀咕咕的念叨了起來。
劉浪驚奇的看著這一切。開始時那滴鮮血沾在木劍的表面,像是露珠一般,可隨著朱涯念咒,那滴鮮血慢慢滲進了木劍之內。等朱涯念完之后,鮮血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木劍表面像是涂了一層金光一般,給人一種神圣的感覺。
我靠,這也太神奇了吧?這是什么法術?
劉浪終于明白這根不起眼的樹枝原來是個好東西。
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劉浪心中這個悔啊。
自己怎么就不動腦子想想啊。在這種地方出現一根樹枝,再怎么也得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啊。竟然讓豬牙給撿了個大便宜,真是暈到家了。
朱涯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將木劍跟自己的寶劍一起放到了后背的袋子里,這才轉頭看向劉浪。
“你用了百里聽?”
“用了。”
“有緊急情況嗎?”
“沒、沒有……”
“以后別再找我了。”
朱涯瞪了劉浪一眼,轉身要走,劉浪頓時急了,一把抓住朱涯,叫道:“喂,你別走啊,至少留個聯系方式啊,那破百里聽就一個,我整天拿著都跟寶貝似的供著,你看……”
“哼,不知輕重,你知道那東西多貴重嗎?”
劉浪茫然的搖了搖頭,以一副匪夷所思的眼神盯著朱涯。
“白癡!”
朱涯擠出倆字來,登時把劉浪氣得又蹦又跳,大叫道:“你個死豬牙,我怎么知道你們正一派這破東西到底是什么呀,現在有電話不用,你們搞得這么玄乎,還整天揣在懷里,到底累不累啊……”
劉浪大聲叫喚著,恨不得將這百里聽批判的一無是處,好讓自己的失手顯得更冠冕堂皇一般。
沒想到,劉浪剛剛喊完,朱涯還真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劉浪手里,目光竟然有些躲閃。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啊……”
劉浪頓時張大了嘴巴,一臉吃葡萄噎住的感覺,心里連連感慨:這、這土老帽兒,竟然也用手機了?
跟寶貝似的將朱涯的手機號存了起來,劉浪趕緊諂媚般的湊到朱涯面前,嘿嘿笑道:“豬牙,你看你這來去如風的,跟我說說,你剛才拿的那根樹枝,到底有啥名堂呀?”
一提起樹枝,朱涯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哼,真不是識貨,連這種極難得的雷劈桃木都不知道。”
“啥?啥雷劈桃木?”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這根桃木埋在地底下很長時間,不但沒有腐爛,反而要生根發芽?這種時候制邪效果比普通的桃木還要厲害,而如果再被驚雷所劈,形成百年難遇的雷劈桃木,威力奇大。”
說完之后,朱涯嘴角微微一勾,冷聲說道:“哼,有了這雷劈桃木,如果你想對付那尸胎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一幫。”
“啊?這、這么厲害?”
劉浪狠不得抽自己兩大耳刮子。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么個好的寶貝自己竟然不知道,眼睜睜的被死豬牙給弄去了。
不過一聽到朱涯后半句話,劉浪頓時又驚又喜,忙問道:“豬牙,你能對付得了那尸胎嬰煞了?”
“什么?尸胎嬰煞?”
朱涯一愣,吃驚的盯著劉浪,表情雖然冰冷,依舊眼神中明顯有些難以置信。
“劉浪,你怎么知道這是尸胎嬰煞,而不僅僅是尸胎?”
“有、有區別嗎?”
“廢話!區別大了!”
朱涯沒好氣的白了劉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