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膽天生就是混社會的料,有了從虎哥手里接過的幾個女人,竟然不到十天,又找了好幾個女人,愣是把紅燈小屋再次做了起來。
有時候賺錢很難,可找到門路了,賺錢就太容易了。
趙二膽將自己的情況跟劉浪一說,劉浪不禁有些吃驚,問道:“膽哥,真起來了?”
“嘿嘿,劉哥,過兩天我就想直接退學,干這個,比干啥都強,還上個屁學呀。”
邊說著,趙二膽從包里掏出一沓錢,送到劉浪面前,說道:“劉哥,這是你的分成。”
“分成?啥分成?”
劉浪低頭看了一眼,少說一萬,咽了一口唾沫,心道:這才十多天時間呢。
“劉哥,這生意是你給我的,怎么沒有分成呢?”
劉浪正缺錢,沒矯情,點了點頭,將錢裝到背包里,說了句:“還是小心點好。”
“知道了。”
趙二膽面皮放光,似乎活得非常滋潤,喝了一口茶,說道:“劉哥,刀疤臉跟老三我給你找到了,可是,他們這段時間身邊天天有人跟著,似乎在防著誰,沒辦法單獨下手。”
劉浪一聽就明白了,虎哥的死肯定對他們打擊不小,心里怕了。
劉浪點了點頭,道:“你把他們的行蹤告訴我就行了,其它我自己來辦。”
看著趙二膽摟著那個女人的腰遠去的背影,劉浪莫名有些失落。
沒想到,改變真的太容易了。半個月之前,趙二膽還不過是個肌肉發達的學生,可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道上的小老板了。
劉浪搖了搖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萬塊錢,可以做很多事呢。
劉浪做了一個決定,既然知道了刀疤臉跟老三的行蹤,最好是盡快下手。從他們口中逼出雁東的下落。
要么就是通過各種手段,逼他們就范,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內奸。
劉浪知道這有點不容易,但為了兌現自己的諾言,而且,以除后患,不容易也得干。
從餐館出來的時候。劉浪正琢磨著如何去做,一抬頭,正好看到了何詩雅跟一個男人從學校里走了出來。
自從上次從何詩雅家跑出來之后,何詩雅沒有給劉浪打電話,劉浪也沒跟何詩雅打。一轉眼都十多天沒見了。
說來是劉浪這段時間太忙了,一忙就把這件事給忽視了。
可是,從何其志那惡狠狠的眼神中劉浪可以看出,何其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何詩雅跟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劉浪心里莫名一酸,有種怪怪的感覺。
徑直走到何詩雅面前。劉浪微微一笑,說道:“好巧啊。”
何詩雅正跟男人聊天,猛然間看到了劉浪,先是一愣。眼神立刻又躲閃了起來。
“哦,請問你是?”
男人戴著眼鏡,穿著一身休閑服,臉很白很干凈,文質彬彬,看起來挺有素質。
劉浪沒有理會男人,而是繼續問何詩雅:“吃飯了沒?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呀?”
包里有一萬塊錢,劉浪感覺自己說話都有底氣了,想吃什么大餐都沒問題。
何詩雅有些尷尬,沒有回答劉浪,而是對旁邊的男人說道:“雁先生,要不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男人臉皮一跳,看了劉浪一眼,沒有說話,笑了笑,道:“好的,何老師,那您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男人沖著劉浪笑了笑,正準備轉身開。
劉浪著看男人一臉的和善,本來生出的厭惡也消散了,心道:這個姓雁的的確挺有素養的,沒必要跟他制氣。
想到這里,劉浪臉色也緩和了很多,沖著男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啊。”
不對,姓雁,怎么也姓雁?
劉浪的疑惑寫在了臉上,等男人一走,劉浪趕緊問道:“這人是誰?”
“雁西,雁氏集團的二公子。”
“嗯?他來干什么?”
“這個雁西剛從國外回來,聽說了雁東的事情,這次是專門來找我,替他哥哥道歉的。”
何詩雅說話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劉浪不過是個普通的朋友一般。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劉浪心里也極不是滋味。
“阿雅……”
劉浪剛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忙問道:“你沒事吧?”
劉浪就是多此一問。
看何詩雅的樣子,精神狀態明顯不好,雙眼還有些紅腫,黑眼圈,看起來像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休息好。
兩人邊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公園,再次坐到了上次坐過的那條長椅上。
何詩雅長長嘆了一口氣,問道:“劉浪,你比我小三歲吧?”
劉浪一愣,并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何詩雅端坐在長椅上,看著前面的小湖。
湖中正有一艘小船在打轉,小船上是一對小情侶。小情侶似乎不會劃船,兩人邊劃著邊哇哇叫著,似乎非常的興奮。
“劉浪,其實從那天你從我家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
劉浪沒有說話,繼續聽著何詩雅往下說。
“有時候我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你有感覺。你明明還是一個學生,而且還比我小三歲,無論是地位還是成熟,都跟我心中的理想對象相差太遠。”
何詩雅蹙著眉頭,似乎內心在極度糾結。
劉浪對何詩雅的感覺本來就是若有若無,只是懷著一種對女神老師的愛戀,才不知不覺走到現在。聽何詩雅這么一說,劉浪也感覺自己跟何詩雅的關系有點太無厘頭了。
“阿雅,其實……”
何詩雅打斷了劉浪的話,繼續說道:“對你救了我弟弟,我真的很感激,可是,我不能只為了自己而不管我的父親。”
“你父親?”劉浪并不明白何詩雅的意思。
何詩雅眼圈忽然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說道:“就在三天前,我父親突然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什、什么?怎么會這樣?”
劉浪突然愣住了,這情節也太戲劇了吧?怎么會這樣?
何詩雅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猶如一只無助的小鹿一般,掩面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跟何尚打小就沒了母親,我、我不想再失去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