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被老虎嚇跑了,老虎竟然又被手槍給嚇跑了。
這大晚上的還真是怪事連連啊,這種地方竟然還有老虎,而且還沒被關進動物園里,真是奇跡啊。
回到車子里的時候,天空中的月光又大又圓,照得周圍透亮清晰。
露卡西本來想要露營的興致也被打散了,見劉浪坐在了后座上,也跟著坐了過去,不客氣的抱著劉浪的胳膊,非要跟劉浪擠一塊兒。
這下倒好,吳半仙臉成綠成青菜葉了,氣鼓鼓的坐在駕駛室里,沒好氣的嘟囔著:“哼,沒聽說過一句話嘛,秀恩愛,死得快!”
完全是一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夜已深,倦意來襲,車內空間極其狹窄,而露卡西又一個勁的往劉浪身邊擠。
劉浪有種欲據還迎的感覺,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都說外國的和尚好念經,我咋對這洋妞愣是沒感覺呢?哎,不過身邊摟著一個洋妞睡一覺兒,也算得上是件快活的事情了。
不知不覺中,三人都困得要死,各自琢磨著自己的心事,竟然不一會兒工夫都睡著了。
因為之前打得太激烈,三人都很疲憊,尤其對劉浪來說,這一覺睡得非常實。
迷迷糊糊中,劉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去看。
這一看,劉浪頓時又驚又喜:“曉琪?”
只見韓曉琪正穿著自己給她買的那件淡藍色長裙,配上特有的恬靜的笑,看起來那么的漂亮。
“曉琪?你、你沒事了?”
劉浪急慌慌想要沖上去,可卻見韓曉琪忽然間叫了一聲:“劉浪,早點來救我。”
身影一閃,韓曉琪瞬間不見了蹤影。
劉浪大驚。正想喊叫,一轉頭,卻見一個女孩正蹲在一邊哭泣。
那個女孩穿著一件粉色上衣,下身牛仔褲,披著長發,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你、你是何人?”
劉浪緊張的問道。
女孩緩緩轉過頭來。幽幽的問道:“劉浪,你不認識我了嗎?”
“啊?清織?你、你去哪里啊?”
女孩竟然是歐陽清織。
歐陽清織臉色有點慘白,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怔怔的盯著劉浪看了一會兒,說道:“劉浪,我、我不想連累你,我、我恐怕得要嫁人了。”
“什么?清織。你、你說什么呢?還沒畢業嫁什么人啊。”
劉浪大聲喊了起來,可是,歐陽清織兩眼垂淚,身影也在慢慢消失,像是有一個極遠的聲音慢慢傳來一般:“劉浪。忘了我,不要找我,你對付不了他們的……”
“誰?你說的是誰?”
劉浪緊跑了兩步,可是還沒有抓住歐陽清織。身體不自覺的戰栗了起來,“怎么回事?清織。你到底怎么了?”
“劉浪,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正當劉浪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后又出現了一個聲音。
劉浪轉頭一看。卻見一身黑色緊色皮衣的何詩雅,正瞪著雙眼,怒視著自己。
看著何詩雅一改往日的女神形象,不禁一愣,忙問道:“何老師,你、你報什么仇啊?”
“哼,我報什么仇?我父親雖然貪圖權利,但最終竟然落得個癡呆的下場,他被人害了,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劉浪突然不知該怎么回答,怔怔的盯著何詩雅,可仔細看時,卻見這根本就不是何詩雅,那張臉,怎么反而變成了吳暖暖了呢?
“吳、吳警官?”
劉浪眼皮一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搓了搓眼睛,仔細一眼,的確是吳暖暖。
吳暖暖用自己半截的小拇指托著自己的下巴,含情脈脈的盯著劉浪,本來就極其妖異的模樣,顯得那么的詭異。
“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劉浪,你可以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嗎?”
“吳、吳警官,你、你到底怎么了啊?”
“呵呵,我怎么了?我沒怎么啊?我只是感覺到心很煩亂。”
吳暖暖邊說著,忽然間伸出那根斷指指著劉浪,面露悲戚之色。
“劉浪,你知道嗎?我不怕疼,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疼?你能告訴我嗎?”
劉浪一愣,被吳暖暖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對、對不起,我當時沒能好好保護你……”劉浪感覺有些羞愧,雖然當時劉浪已經盡力了。
可是,吳暖暖卻搖了搖頭,冷聲笑道:“不怪你,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啊……咯咯、咯咯……”
吳暖暖大聲笑了起來。
劉浪正想上前安慰兩句,忽然見一個身影朝著自己就撲了過來。
“老同學,來吧,讓我好好陪陪你。”
一對籃球般的大胸直接壓了過來,劉浪快速的推開,大叫道:“菊花,你、你要干嘛呀?”
“怎么了?我沒干嘛呀?浪人道長?”
劉浪嗖的一下睜開眼睛,只見洋妞的臉離自己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再往前一點兒,恐怕就直接臉對臉,嘴對嘴了。
劉浪幾乎是跳著坐起來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摸額頭,卻滿是汗水。
“我靠,剛才竟然做夢了?怎么會做這種夢啊?”
劉浪心有余悸的抬起頭來,卻見吳半仙早就醒了,坐在駕駛室里開車,而露卡西坐在自己的旁邊,崇拜又關切的盯著自己。
“浪人道長,你到底怎么了?剛才一直大喝大叫的,是不是做什么噩夢了啊?”
劉浪還沒開口,吳半仙醋意再次蔓延了開來:“切,肯定是做春夢了,還噩夢呢,指不定想非禮哪個小娘子,反而被人家打了呢。”
劉浪竟然無言以對,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夢中緩過勁來,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剛才的夢,太真實了。
吳半仙的情緒似乎好了一點兒,看見劉浪不再說話,反而嘿嘿一笑,又開始扯起來了。
“你說劉浪,你還真能睡啊,如果不是露露叫你,你是不是還要睡到大中午啊?”
“對啊,早晨吳大師還叫你來著,竟然叫不醒你。”露卡西又朝劉浪身邊靠了靠。
劉浪勉強擠出一絲笑來,使勁將剛才做的夢揮去,問道:“吳半仙,還有多長時間到茅山啊?”
“茅山?哦,你是說道門大會是吧?快了,中午我們找地方吃個飯,下午就能到了。”
吳半仙沒有回頭,只是不時從后視鏡里瞄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