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愣住了,不明白這個傻書生怎么一驚一乍的,還突然尊自己為黑巫教教主,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看著自稱左言的白衣書生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劉浪不禁更加疑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再次問道:“你、你什么意思?說清楚點。”
左言抬起頭來,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然后放在鐵籠的邊上,對劉浪說道:“教主,自來黑巫教以亂神術為根本,誰手上拿著亂神術誰就是教主,但現在黑巫教烏煙瘴氣,人人欲得到這本書,一霸全教,我當年根本無暇權力,只想著跟云姑逍遙快活,沒想到卻被黑巫小輩烏不骨抓住機會,說我有心勾結道教,以將我鏟除。”
“我不想破壞教眾的團結,只得四處逃竄……”
正說著,左言忽然間停住不再說話,指著瓶子說道:“教主,此地不易久留,正一派那幫人似乎已經察覺了,快點,這個瓶子里是游尸血,你拿回去,將蠱蟲侵蝕的地方扒開,用游尸血化解蠱蟲的毒性。”
邊說著,左言的神色也愈加緊張了起來,催促道:“快點,那些道士正在往這邊趕。”
劉浪越聽越心驚,上前一把拿起那個小瓶子,說道:“好,如果這東西真能解掉我身上的蠱毒,我自然會信你,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說完,劉浪轉頭就要走。
四尾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大叫道:“喂,小子,我管你什么黑巫白巫的,你不是要跟我換尾巴嗎?我答應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自當將一條尾巴送上。”
劉浪雙腳一頓,略一遲疑,卻聽白衣書生大聲喊道:“快走,不要相信這只妖精的話,快走!”
劉浪見白衣書生并不像說假話。也顧不得跟四尾狐廢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剛將方石掩好,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劉浪心中一驚,連忙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從樹林里走出兩個人來。
劉浪瞇眼一看,那兩個人竟然是吳半仙跟萬掌門。
兩人走到方石面前,低頭看了看被雜草覆蓋的方石。
萬掌門問道:“師弟。你說這里被人發現了?”
吳半仙此時一改平時嬉笑的模樣,一臉嚴肅的說道:“師兄,雖然我當年為了擒拿這幾個妖孽修為盡失,但卻因禍得福得到了半本卜書,對一些東西的掐算雖然不是十分準確。但卻有著七八分把握。”
“嗯,師弟,正因如此,你要想辦法找到另外半本。好振興我們正一派。”
說著,二人合力將方石打開。鉆進了洞中。
躲在暗處的劉浪聽以兩人的對話,不覺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這吳半仙有半本卜書?難道他就是韓曉琪說的卜書傳人?
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么只有半本呀?
劉浪百思難得其解。見二人鉆入了洞中,也不敢再多作停留,轉身往山下走去,回到了四合院里。
卻說吳半仙跟萬掌門走進山洞之后,來到四只鐵籠面前,看著四人安然無恙,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師弟,你算錯了?”
吳半仙皺了皺眉頭,忽然間低下頭,正看到劉浪被安可希劈下的那塊衣角。
“師兄,你看。”
吳半仙將衣角拿到萬掌門面前。
萬掌門拿到手里一看,不禁也緊鎖起了眉頭,輕聲問道:“師弟,這是?”
“這是劉浪衣服上的。”
“啊?你引薦的那個小子?”萬掌門大吃一驚。
吳半仙輕輕點了點頭,道:“師兄,這小子身份特殊,我一直無法看清他的來歷,而且,有一次在我想要窺視他的時候,竟然有種想要膜拜的沖動。”
“什么?怎么會這樣?”
吳半仙搖了搖頭,一臉迷惑的說道:“師兄,正因如此,這小子不簡單,我們沒必要與他為敵,能拉攏自然要多加拉攏。”
萬掌門點了點頭,轉頭掃視了一眼四個籠子,眼角劃過一絲陰森。
“哼哼,你們在這里很享受吧?怎么,你們是不是忽悠那小子,想讓他把你們放了啊?”
四尾狐又變成了狐貍的模樣,爬在籠子里,一聲不吭。
左言盤膝而坐,閉目不言。
“哈哈,不說話?好啊,回頭就將你們換個地方,這里,你們定然待夠了吧?”
萬掌門跟吳半仙沒有再多說廢話,轉頭走了出去,在離開洞口的時候,萬掌門問吳半仙,“師弟,為什么這一次非要再將獎勵加上一瓶游尸血啊?”
“哎,師兄,你有所不知,現在道門之間派系復雜,各自都不服氣,到時我們拿出游尸血,就是要告訴各個門派,我們茅山能有抓住游尸的能力!”
萬掌門雙眼一亮,恍然大悟道:“師弟,果然你想的周全。”
兩人將方石再次掩了起來,洞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團黑煙,忽然輕輕的飄動了兩下,沉沉的笑了兩聲,陰森森的說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閻羅再生,萬鬼臣服……”
劉浪一口氣跑回了四合院,滿頭大汗,身上也被浸透了。
來不及換下衣服,劉浪見露卡西一直睡得死沉死沉,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急匆匆的將左言給的那個小瓶子拿了出來。
看著左手心那若隱若顯游動的褐殼蜈蚣,劉浪一咬牙,找來一把尖刀,在手心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并沒有如想象中流出來,除了疼痛之外,可以說是一滴血都沒有滴出來。
可是,在劃破手心的同時,劉浪這才發現,自己手心本來鮮紅的血液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褐色,還有著加深的趨勢。
媽的,看來這蠱毒是越來越深了。
劉浪此時暗罵著那給自己中蠱的老頭,慢慢將游尸血滴了一滴進去。
其實劉浪根本不能完全相信左言的話,但卻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試上一試,如果不行的話,再想其它辦法。
但就在那滴游尸血滴進去的同時,里面那條褐殼蜈蚣忽然間急速抖動了起來,掙扎著就要往外鉆。
那種在皮膚里鉆來鉆心的疼痛,猶如萬千螞蟻噬骨一般,疼得劉浪啊啊叫了起來。
就在此時,露卡西翻了一個身,胸前的一對飽滿正對著劉浪,展現在了劉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