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出了學校,回花圈店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拿了點兒錢,重新買了部低檔手機。
劉浪現在最看重的就兩項功能,電池續航能力強,有照明功能。
新手機花了不到三百塊錢,剛剛換上手機卡,里面里面傳來了好幾條短信,全部是牛大壯發來的。
劉浪打開一看:劉兄弟,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看到速回。
信息是一個小時之前發的。
劉浪狐疑,不知牛大壯怎么突然找自己找得這么急啊?
連忙給牛大壯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劉兄弟,你電話終于通了啊?這邊死人了,馮隊讓你幫忙看看。”
“哪里?”
“西山墓園!”
啊?怎么又是這里?
劉浪連忙掛了電話,走出手機店,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西山墓園而去。
到西山墓園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后了,劉浪剛到墓地山腳下,遠遠就看到停了幾輛警車,有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下了出租車,劉浪飛速跑了過去。
牛大壯在案發現場,正焦急的等著,一見劉浪過來,連忙將劉浪拉進了警戒線內,低聲說道:“兄弟,你終于來了。”
“牛哥,到底怎么了?”
“哎,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牛大壯拉著劉浪往前走了幾步,抬頭指著上墓園的那條路。
路只能容納一輛汽車通過,路邊栽著兩排松樹。
可是,就當劉浪抬起頭時,正看到在最下面的一棵松樹上掛著一個人。
那個人渾身赤~裸,兩只手被綁著掛在樹上。身體消瘦無比,瞪大著眼睛,驚恐的盯著前方。
一看到那個人,劉浪頓時一愣,猛然間低叫道:“什么?文老三?”
牛大壯一愣,忙問道:“怎么?兄弟。你認識這個人?”
劉浪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錯,認識,之前有過交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大壯吞了口口水,看了尸體一眼,對劉浪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晨有人報警說這里出了人命案。我們就立刻趕過來了。”
“啊?那報警的人呢?”
牛大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個打電話的人沒找到,而且電話號碼也沒有顯示,當時那人說完之后就掛了。”
“哦,牛哥。那我可以過去看看吧?”
“當然,這人死得極不正常,所以我們一直在等你來的。”
牛大壯連忙點頭,帶著劉浪來到尸體旁邊。
這次抬起頭來。劉浪仔細看了看尸體的模樣。
尸體像是一具干尸一般,皮膚呈現出暗黑色。面露驚恐,兩只眼睛瞪得巨大,張著嘴,死時似乎在大聲呼叫。
可盡管如此。尸體的樣貌依然清晰可見,正是那個被劉浪施了定身咒,卻又再次失蹤的文老三。
圍著文老三的尸體又轉了兩圈,劉浪發現文老三的皮膚有好幾塊傷疤,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下來的一般,尤其是后背上,更是大片大片的數塊。
看著這副情景,劉浪不禁皺了皺眉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鬼曼童。
從文老三的死狀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牛大壯一直跟在劉浪旁邊,見劉浪一臉的凝重,忙問道:“兄弟,怎么樣?看出點兒什么了嗎?”
劉浪沒有回答,而是朝著墓場中央的地方看了兩眼。
之前劉浪從那里爬出來,那個所謂的王鬼曼童就藏在下面。
劉浪只看了兩眼,快速將目光收了回來,搖了搖頭道:“牛哥,上次開源啤酒廠的那個枯井你還記得嗎?”
“當然了,怎么?難道跟這個東西有關系?”
劉浪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說道:“牛哥,這件事不是正常的死亡事件,恐怕又得列入詭案之中。而且,死者我也認識,是愛巢足浴的老板。”
“愛巢足浴?”
牛大壯一愣,遲疑了片刻問道:“就是你那天讓我去的那個地方?”
劉浪輕輕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讓牛大壯去找賣鬼曼童那人的事情。
“對了,牛哥,愛巢足浴旁邊的那個小暗屋里,你發現什么了嗎?”
牛大壯上次撲了個空,本來沒有跟劉浪說,可這次又被問起,只得將實情說了。
劉浪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反而越來越肯定,那個賣鬼曼童的人與趙二膽所說的膜拜王鬼曼童的人,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此事事關重大,跟牛大壯說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處,與其直接告訴他,還不如讓他自己查查。
想到這里,劉浪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牛哥,這件事恐怕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那個愛巢足浴可能也有問題,你們最好去查查看。”
“行,我立刻吩咐人去查。”
牛大壯點了點頭,一招手,朝著后面一個刑警低聲說了幾句。
那個刑警看了劉浪一眼,點了點頭,回身就離開了現場。
又圍著尸體轉了幾圈,再也沒有發現其它,牛大壯便吩咐刑警將尸體抬下來,拿去檢驗科作化驗了。
臨走之前,劉浪將牛大壯拉到一邊,低聲問道:“牛哥,這幾天吳警官怎么樣了?”
“暖暖姐?”
牛大壯一愣,神色也黯淡了很多,搖了搖頭,嘆道:“哎,還是那個樣兒,醫生說了,恐怕已經沒希望了。我也沒再堅持,暖暖姐已經被接回家了。”
“接回家?哪個家?”
牛大壯狐疑的看了劉浪一眼,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其它人,小聲說道:“還有哪個家啊?暖暖姐打小就是孤兒,而她平時除了上班之外,也沒有什么朋友,最要好的就是那個叫陸小倩的美女。”
“陸小倩?”
“對啊,暖暖姐她……哎……”
牛大壯又嘆了一口氣,似乎不愿再說下去了,無奈的拍了拍劉浪的肩膀道:“兄弟,我知道你盡力了。可是,傷成那樣,恐怕神仙都沒有辦法了,你也不用太自責。”
“額,我知道了,謝謝牛哥!”
劉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頭答應著,可心里卻極不是滋味,不禁喃喃自語道:“難道白巫術中的那種生骨術根本沒有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