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有種濕漉漉的腥味,下意識的摸了一把,粘糊糊的。
低頭一看,頓時大囧。
我的天呀,竟然流鼻血了。
哎,也難怪,排骨這娃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何詩雅,而且是可望不可及的女神,見過沒穿衣服的,也只有林彌月一個人。
這下倒好,沈菊花一彎腰,那樣子,何止是沒穿衣服那么簡單啊,半遮半掩,卻是最大的誘惑。
排骨頓時跟雕塑一般,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菊花的大籃球。
劉浪此時知道躲無可躲,連忙站起伸來,身體往后一傾,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哦,老同學啊,你去東北玩啊。呵呵,我還沒去過呢。”
“啊?沒去過?好啊好啊,那正好跟我一起嘛。”
沈菊花一聽,立刻眉開眼笑,上前就要拉劉浪。
“呸!”
劉浪狠不得直接甩自己兩個大嘴巴,真是嘴賤。
劉浪連忙擺手笑道:“哦,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有事,下次、下次吧。”
“咯咯,老同學,看把你嚇得,我又吃不了你。”
沈菊花笑的花枝亂顫,突然神色又黯淡了起來,輕輕嘆息道:“再說了,這次離開,我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呢。”
劉浪一愣,奇怪的問道:“咋了?老同學,怎么去玩還不回來了?”
沈菊花臉色一變,連忙掩飾道:“哦,沒有沒有,我這次去玩了想在東北看看,能不能找點兒活。所以,可能就不回來了呢。”
“啊?你不是在風尚禮儀做的挺好的嗎?”
“呵呵,好是好,不過……”
一直跟風塵女似的沈菊花,竟然滿臉的落寞,緩聲說道:“老同學。許多事情吧……嘿嘿,你早晚會知道的,不過嘛……”
沈菊花正說著,忽然間往前一湊,直接將大籃球抵到了劉浪的胸前,將嘴貼到了劉浪的耳邊,如蘭般的喘息道:“不過嘛。老同學,你是個好人,的確不錯,以后要自己多多小心。還有,那個燕小六。以后也要小心啊。”
劉浪本來想往后躲,突然聽到沈菊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頓時一愣,驚道:“老同學。你、你啥意思?今天怎么說話這么古怪啊?”
沈菊花將胸前的大籃球往后一收,再次恢復了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咯咯笑道:“好啦,老同學,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得趕火車了呢。”
說著。也不等劉浪再追問,沈菊花一扭屁股,轉頭進了火車站。
看著沈菊花的背影,劉浪有些傻愣愣的感覺,喃喃自語道:“今天,這沈菊花怎么這么奇怪啊?”
一直在一旁流鼻血的排骨此時終于反應了過來,色迷迷的湊到劉浪面前,一抹鼻子上的血,奸笑道:“我說老同學,你上了沒?”
那聲音,陰陽怪氣,逗得劉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排骨,小心我去找林彌月告狀。”
排骨一聽,立刻舉手作投降狀,連連擺手道:“別別別,這種女人,看看可以,可不能當老婆,還是俺家彌月好,嘿嘿,至少不招那些賊男人的眼。”
說著,不自覺的打量了一下周圍。
火車站人來人往,十之八九的男人都在追隨著沈菊花的背影,恨不得將沈菊花吃了一般。
沈菊花的身影很快就沒入了火車站中,消失不見了。
劉浪也終于回過神來,兀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呵呵,這個老同學,這么一走,怎么還有點不舍得呢?”
“喲,我說劉浪,怎么,對人家動感情了?”
吊墜中的韓曉琪的聲音突然不失時宜響了起來,劉浪一愣,連忙說道:“哪兒有啊,曉琪,你、你不好好在里面休息,這是……”
正說著,劉浪忽然感覺自己身邊傳來一道異樣的目光,轉頭一看,卻見排骨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排骨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劉浪,狐疑的問道:“浪人劉,剛才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啊?沒、沒有,我、我在自言自語呢。”
劉浪頓時郁悶,心道:看來,得找個機會跟排骨說了。不然韓曉琪突然冒出來,還不把排骨嚇死啊。
火車站人流永遠不會少,無論白天晚上,無論工作日還是節假日。
以防趕不上車,還差不到半個小時,倆人又在外面欣賞了一會兒美女,便進入候車廳,開始等車了。
就在馬上要點票的時候,候車大廳的大喇叭忽然傳來了一則重要提示。
“各位旅客朋友請注意,各位旅客朋友請注意,黃河西岸站點發生了事故,有前往黃河西岸的旅客請提前做好準備,請提前做好準備。”
黃河西岸站,正是劉浪他們要去換乘公共汽車的地方。
聽到這則新聞,劉浪跟排骨對視了一眼,不禁滿臉的疑惑:不會這么巧吧?
上了火車之后,整個車廂的人都在談論發生了什么事,而劉浪二人聽了一會兒,似乎也聽出了一點兒端倪。
坐在劉浪二人隔壁的是一對老夫婦。
老夫婦看起來七十多歲了,滿頭的白發,但精神卻非常好,說老家就是黃河邊,而這次來燕京是為了看兒子。結果突然聽說老家出事,便著急回家看看房子。
老兩口告訴劉浪說,家里有親戚打電話,說黃河西站不遠處,突然間出現了塌方,而在岸邊竟然還挖出了一口透明棺材。
劉浪聽得有些玄乎,忙問道:“大爺大娘,你們說黃河里挖出來透明棺材?這怎么可能啊?”
“哎,誰知道啊,我親戚打電話說,就是因為挖出來那東西,岸邊塌了一塊,而且,我們的老房子好像還裂紋了呢。”
邊說著,老兩口一個勁的搖頭,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劉浪跟排骨越聽越心奇,相互對視了兩眼,還想再追問,卻突然聽到隔壁車廂里傳來一聲嘈雜的叫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此時火車已經開出去了半個多小時,正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劉浪聽到喊聲,偏頭朝著窗外一看,頓時臉色變了變。
車窗外面,竟然是一大片亂墳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