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之下,不但連眼鏡的爺爺,就連老鼠精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像這種陰司投胎之人,恐怕在陰司的職位還不低,因為某種原因被迫輪回,也喪失了自己的記憶。
而正因如此,其在陽間的肉體也不是普通的肉體所能比擬的。
劉浪怔怔的聽著,心中不禁震撼無比。
劉浪本以為對鬼物有一些了解了,可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上詭異的事情太多了,還真應了那句話了,活到老學到老。
眼鏡跟自己爺爺的魂魄又做了一番告別之后,劉浪用超度咒將眼鏡的爺爺超度了,然后跟眼鏡一起,將眼鏡爺爺的尸體安葬了。
做完這一切后,劉浪跟眼鏡將韓美麗的尸體扶到了床上。
再次仔細看時,劉浪終于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韓美麗的尸體竟然像是在冰箱里放過一般,身體冰冷異常,而她整個人也猶如睡美人一般,雙眼緊閉,可除了身體冰冷以外,竟然跟活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眼鏡失去了爺爺之后,聽到老鼠精的話,不禁心情也好了很多,怔怔的看著韓美麗的尸體,喃喃的自語道:“美麗,不論如何,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你的。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的傷感也減輕了幾分。
趁眼鏡不注意之時,劉浪跟老鼠精悄悄退了出去,沉著臉低聲問道:“老花生,你說的是真的?”
老鼠精一愣,似乎不明白劉浪的意思:“師父,什么真的假的啊?”
“我說關于韓美麗的身份。”
老鼠精立刻小雞般啄米道:“當然。我爺爺的爺爺根本不會騙我的。”
說著,老鼠精小眼一瞇,鬼鬼祟祟的說道:“師父,我敢打保證,陰司肯定出事了,否則。不會輕易將這種重新投胎的人招回去的。”
劉浪白了老鼠精一眼,輕輕嘆了口氣:“好吧,陰司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但那只飛僵今天卻必須要收拾了。”
邊說著,劉浪眼中露出了狠毒之色。
老鼠精看到劉浪的樣子,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自告奮勇的舉著小爪說道:“師父。那東西肯定會逃回大宅子的,我帶你去。”
“那、你沒事了?”
老鼠精無所謂的晃著小腦袋,咧嘴一笑,似乎極為樂觀:“嘿嘿,師父。我受傷重了頂多損點修為,又死不了,而且,我相信。跟著師父,我的修為很快就會漲回來的。”
老鼠精兩只小爪往地上一扒。四爪著地,刺溜伸出了一條尾巴。
劉浪本來還想勸慰兩句,結果忽然間發現,人家老鼠精根本沒放在心上。
心中一動。劉浪看到老鼠精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尾巴,不禁大為好奇。
只見老鼠精的尾巴跟一條麻繩一般,足有一米多長,幾乎跟老鼠精的個頭都差不多了。
劉浪并不明白老鼠精突然搖起自己的尾巴干嘛,迷惑道:“老花生,你要干嘛?”
老鼠精回頭朝著劉浪嘿嘿一笑,道:“師父,那處宅子我熟悉,我帶著你從地下過去。”
“啊?從、從地底下?”
劉浪頓時驚愕不已,剛剛張大了嘴巴,卻見老鼠精忽然將尾巴朝著自己的手心一甩。
劉浪一把抓住老鼠精的尾巴。老鼠精兩只前爪往地上一扒,立刻顯出一個半米見方的洞口。
“師父,我們老鼠雖然打斗不行,但鉆地的本事還沒有幾種妖精能夠比得上呢。”
老鼠精邊說著,身體嘀溜一下鉆進了泥土之中。
劉浪跟著老鼠精,一下子沒入了泥土之中。
令劉浪沒想到的是,這泥土下面大都非常潮濕,可并沒有絲毫的窒息感,雖然光線很昏暗,幾乎到了不能視物的地步,但拽著老鼠精的尾巴,速度卻也很快。
老鼠精在前面帶路,劉浪拽著尾巴跟在后面。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老鼠精忽然停下腳步,壓低聲音說道:“師父,這里就是那家宅院了。”
“上面?”
“嗯,昨晚我探查過,這里房間不少,如果要找到那只飛僵不容易,我先出去聞聞。”
說著,老鼠精身體往上一傾,頓時一道亮光閃了進來。
“小心點。”
劉浪低聲叫了一句。
順著老鼠精鉆的洞爬了出來,劉浪彎著腰,朝著周圍打量了一下,不禁暗暗咋舌。
這個宅子是典型的古代宅院。小橋流水假山閣樓應有盡有,雖然占地面積不足十畝,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老鼠精帶著劉浪鉆出來的地方,正好在一座小假山的后面。
在靠近假山的地方環繞著一泉清水,在清水上還有一座小橋。
小橋延伸之處是一道長長的廳廊,而廳廊的一側是一間挨著一間的房屋。
看著這座宅子的建筑,劉浪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馬家老祖以前是干什么的啊?竟然能造出這種東西?
劉浪絕對不相信這個村子的人能有本事造出這種宅院,唯一的可能就是馬家老祖憑借自己意識中的記憶建造的。
可既然能建造出這種別具一格的宅院,其身份可能也不只是個老農民那般簡單。
當初跟著馬有德去石窟村時,劉浪根本沒有仔細問馬家老祖的身份,此時一看,不禁起了好奇。
劉浪趴在假山后面,屏住呼吸,仔細觀瞧著四周。
院子里沒有半個人影,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小蟲子的鳴叫都聽不見。
劉浪此時并不確定那只馬家老祖的飛僵是否逃回了這座宅院,甚至不知道排骨是否還活著。
心中忐忑不已,可又敢輕舉妄動。
劉浪看了一會兒,見老鼠精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心急。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我得自己找找。
這么想著,劉浪有點后悔沒有帶著風越宛如那四只鬼了。如果帶著他們,完全可以讓他們給自己當眼線,想找人也容易很多。
劉浪往外探了探身,正想越出假山,忽然感受到身后傳來一陣陰風,緊接著,一個聲音幽怨的嘆息了一聲,“哎……”
劉浪回頭一看,頓時又驚又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