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直愣愣的盯著馬家老祖,眼睜睜看著他將蛇骨完全吃下之后,不禁呆住了。
這只飛僵,他娘的不但睡死人,而且還喝血啃骨頭,姥姥的,他、他究竟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劉浪心中大駭的同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右手甩起無邪鞭,左手直接掏出兩張定身符,朝著馬家老祖就扔了過去。
“天靈靈、地靈靈,定身祖師來降臨……急急如律令!”
兩張定身符跟受了某種牽引一般,直接飛向馬家老祖。
可是,劉浪剛剛念完,馬家老祖輕蔑的一聲冷笑,兩手一張,將定身符接了下來,反手一團,扔進血池之中。
“嘎嘎,這種小兒科的符咒之術,竟然還用來對付我?”馬家老祖根本不屑一顧。
定身符一碰到血水,竟然立刻發出了咝咝的聲響,幾乎是眨眼間就融化殆盡。
劉浪此時沒有時間驚嘆,眼見一招不成,立刻又掏出了兩枚銅錢,嗖嗖兩聲朝著馬家老祖扔了過去。
馬家老祖不閃不避。只聽噗噗兩聲響,銅錢猶如兩柄利劍一般,分別扎進了馬家老祖的雙肩之中。
可是,出乎劉浪意料的是,人家根本沒有反應,只像是蚊子咬了兩口一般。
馬家老祖面露猙獰,冷冷的盯著劉浪,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挑釁。
“哼哼,可悲的凡人,你以為這些東西真能傷到我嗎?好,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說著,馬家老祖忽然間一揮手,口中嘀哩咕嚕不知在念著些什么。
劉浪滿臉的狐疑,心中卻驚懼不已。
這只飛僵明顯比之前厲害了很多。雖然還算不上游尸,可卻不是普通的飛僵所能比的。
劉浪不自覺想起在茅山后山山洞里看到的那只雙目渾濁、猶如傻子一般的大塊頭游尸。
游尸按說比飛僵還要高上一個等級,既然這只飛僵的靈識已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可那只游尸為何像是沒開靈識一般?
劉浪百思難得其解。
劉浪正發愣間,卻見血池中的血水比剛才翻滾的更加厲害。像是煮沸了一般,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氣泡。
血池中每破開一個氣泡,就會散發出一股腐臭的氣味,過了沒多會兒,整個地下室已經完全籠罩在腐臭之中。
劉浪此時也顧不得去捂鼻子了。
在他面前,出現了更加驚悚的一幕。
只見那道血池里面,竟然正在慢慢往外爬著一條條的七彩大頭蛇。
那些蛇的蛇頭有的跟碗口般大,有的跟拳頭般大。大小雖然不一,但個個身體長得又短又粗,倒像是變異品種一般。
劉浪瞪大了眼睛,看著足有十幾條七彩大頭蛇從血池中爬了出來,吐著猩紅的蛇信,咝咝叫著,朝著劉浪圍了過來。
我艸,這是什么節奏,這家伙怎么養了這么多的七彩蠱蛇?
劉浪臉色瞬間蒼白。
這種情景,要說不嚇人那是不可能的。
馬家老祖得意的笑著:“嘎嘎。小子,上次你在石窟村將我打傷。這一次,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不過……”
馬家老祖嘴角輕輕一勾,竟然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一只活死人竟然能操控這些東西?”
一看到這個笑容,劉浪的心立刻跟著提到嗓子眼了。
媽的,這根本不是活死人,就這表情,說是活人都沒人回會不信。
這世界真是太詭異了。
看這馬家老祖的樣子,似乎活了這么久。反而真跟重生了一般。
劉浪努力定了定心神,雙眼撇著那些七彩大頭蛇。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什么鬼東西,一只小小的飛僵。竟然也敢如此張狂?哼,恐怕,是你跟黑巫教的人做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勾當吧?”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果然是有備而來,竟然還知道黑巫教,嗯,不錯不錯。”
馬家老祖的紫發慢慢恢復了正常,玩味般背起手來,瞇眼看著劉浪。
“小子,我突然對你很感興趣,看你的樣子,似乎還知道一些事情,而且,你手中那條趕牛鞭,看起來威力還不小呢。”
馬家老祖歪著腦袋,打了一個響指,貪婪的盯著劉浪手中的無邪鞭。
那些大頭蛇,本來吐著蛇信,呲牙咧嘴,滿目猙獰的盯著劉浪,似乎要將劉浪生吞活吃了一般,一聽到馬家老祖的響指,竟然紛紛停止了前進,將劉浪圍在了中間。
劉浪看著這些蠱蛇竟然真的聽命于馬家老祖,內心不覺又跟著沉重了幾分。
本來一只飛僵夠對付的了,這下可好,又出來這么多蠱蛇。
看這馬家老祖控制那些蠱蛇的方法,顯然是用了蠱術中極為厲害的血飼之法。
劉浪通理了亂神術,對蠱術雖然說不上精通,但卻也知之甚詳。
尤其是上次趙二膽說自己用鮮血飼養體內的鬼曼童之時,劉浪就知道,那就是一種類似黑巫術中的血飼之法。
看著那些昂頭吐信的蠱蛇,劉浪終于想明白了,那個血池就是用來專門培養蠱蟲的。
血飼之法必須要用自己的血來培養蠱蟲,才能更好的控制。
可是,一只飛僵怎么會想著煉制這么多蠱蟲啊?而且,血池里的血肯定不會只是馬家老祖自己的,那既然這樣,他又怎么可能如此嫻熟的控制住這么多的蠱蛇?
劉浪怒視著馬家老祖,此時知道硬碰硬自己并不一定有勝算,最好能拖到老鼠精來,幫自己一把。
想到這里,劉浪直起腰,故做鎮定的微微一笑,道:“哼,你既然知道自己早就是個死人了,那還摻和在活人的世界中干什么?而且還與黑巫教勾結,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有很多人因你而死嗎?”
“嘎嘎,小子,你是想跟我講大道理?哼,自從我被族人害死的那一刻,我就跟姓馬的沒有關系了。自從我變成活死人的那一刻,我活著就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馬家老祖眼中盡是恨意。
劉浪一聽,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暗暗驚道:咋滴,這馬家老祖怎么還是被族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