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暖暖說著,忽然間咳嗽了一聲,顯然是有點口干舌燥了。
劉浪聽得仔細,見吳暖暖口渴,連忙站起來,想給她端一杯水。
馮一周朝著劉浪擺了擺手,道:“劉浪,你坐下,我來。”
說著,馮一周轉過身去,從辦公桌的旁邊拿了一個暖瓶,再次走了回來。
吳暖暖看了馮一周一眼,繼續說道:“馮隊,后來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那兩個人將那個小東西裝起來之后,直接將女尸推到了懸崖下面,然后開著車就回去了。”
馮一周點頭,沉吟道:“那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來自哪里嗎?”
邊說著,馮一周拿著暖瓶就要給吳暖暖倒水。
吳暖暖連忙拿起水杯,送到馮一周面前,繼續說道:“馮隊,當時我也感覺不對勁了,專門跟著那兩人后面,想看看他們去了哪里。”
“哪里?”
“夢里香。”
“啊?”
馮一周面色一變,手一抖,正好把熱水倒了出來。
滾燙的熱水有一半灑到吳暖暖的手上。
“對不起、對不起。”
馮一周連忙拿起一塊毛巾,就要幫吳暖暖擦手。
可是,吳暖暖根本沒有反應,似乎感覺不到滾燙的熱水一般,隨手將馮一周手中的毛巾接了過來,連連說道:“馮隊,沒事、沒事的。”
劉浪本來神色極為緊張,這么燙的熱水澆在手上,不燙出水泡才怪呢。
可是,看著吳暖暖鎮定自若的樣子,劉浪也極為好奇,一把將吳暖暖的手抓過來。仔細一看,頓時大驚不已。
“吳警官,你的手?”
劉浪首先看到了吳暖暖手上柔嫩的皮膚,沒有任何被燙傷的痕跡,甚至連變紅都沒有。
下一眼,劉浪看到吳暖暖那本來被豺狗咬斷的小拇指。竟然詭異的長了出來。
馮一周此時也注意到了吳暖暖手上的異樣,同樣滿臉的震驚。
吳暖暖見劉浪一把抓著自己,眼一瞪,迅速將手抽了回來,冷聲道:“我說過,我沒事!”
說完,也不管劉浪那復雜的眼神。吳暖暖站起身來,朝著馮一周啪的敬了一個禮,高聲喊道:“馮隊,這件事肯定與夢里香脫不了關系,請馮隊立刻去查封夢里香。早一秒就少一個人受到傷害。”
“啊?哦……”
馮一周思緒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拉回來,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吳暖暖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語氣卻有些不太高興。
“暖暖。你做刑警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沒有證據。什么都做不了嗎?”
馮一周邊說著,將暖瓶放了下去,聲音低沉道:“還有就是,你說的這些也只是一面之詞。究竟是真是假也無從查起,那夢里香恐怕不是說查封就查封的吧?”
吳暖暖本來滿眼的熱切,可聽到馮一周的話后,臉色卻慢慢黯淡了下來。
吳暖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辯駁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沒說,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劉浪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也在下意識的觀察著吳暖暖。
先不說吳暖暖舉止太過異常,別說馮一周了,就連劉浪都有點搞不清楚了。
之前吳暖暖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骨頭碎成那樣兒,竟然還能像沒事兒一樣活過來。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吳暖暖活過來之后,似乎變得極其厲害了。
冒雨徒步跑了三個小時,甚至徒手攀爬了那么陡峭的斷崖,而且說了這么多奇怪的話。
一切太匪夷所思,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馮一周看了劉浪一眼,似乎在等待劉浪的答案。
劉浪心中卻也有些糾結了。
剛才抓住吳暖暖的時候,劉浪清晰的感覺到了吳暖暖體內仙脈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眼前這個吳暖暖就是真的。
可是,劉浪卻有些搞不明白,吳暖暖的性格怎么會變得這么冷淡,而且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
“哎,難道跟那斷骨重生之術有關?”
劉浪在心里長長嘆了一口氣,也站起身來,對馮一周說道:“馮隊,吳警官說的東西的確需要調查,而且夢里香我也知道。刑警大隊盲目介入肯定不太好,這樣吧,我先跟吳警官一起暗中調查一下,您看怎么樣?”
馮一周本來就有點不太高興,此時聽到劉浪這么一說,連忙滿臉堆笑道:“劉浪,你也不是外人,我也有難處,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跟你客氣,我還是那句話,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說完,馮一周一把攥住了劉浪的手,緊緊握住,語重心長的說道:“劉浪,這件事,恐怕我也只能提供幫忙,真正要查出個結果,還是得拜托你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
劉浪已經接受了馮一周的聘書,而且這件事與自己也關系匪淺,劉浪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跟吳暖暖一起離開刑警大隊的時候,劉浪卻一直琢磨著幾個問題。
吳暖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吳暖暖的好朋友陸小倩到底怎么了?
吳暖暖好像沒有什么親人,可是,她家里那個牌位到底是誰的?
這些問題縈繞在劉浪的腦海,讓劉浪的眉頭也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二人走出刑警大隊的時候,正好看到牛大壯從外面走進來。
牛大壯遠遠就看到了劉浪,連連擺著招呼,待走近時,才注意到站在劉浪身邊的吳暖暖。
“大壯,我沒事了,放心好了。”
說完,吳暖暖上前拍了拍牛大壯的肩膀,也沒再多寒暄,直接越過牛大壯,走了。
牛大壯怔怔的站在原地,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問道:“劉兄弟,暖暖姐,真沒事了?”
劉浪點頭道:“應該是沒事了吧?”
“可是,怎么感覺跟陌生人似的,這么冷啊?”
劉浪也有同感,但卻找不到原因,只得搖了搖頭,微笑道:“牛哥,可能是因為身體剛恢復的原因,還不太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