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冷哼一聲,問道:“怎么,你不是在風尚禮儀嗎?怎么跑去夢里香了?”
說實話,劉浪根本看不起燕小六,甚至可以說是瞧不上。
可燕小六這次見到劉浪,竟然格外的熱切,笑呵呵的說道:“劉哥,你看你,我們不是做禮儀的嘛,那夢里香有一部分禮儀小姐正是我們公司派過去的。”
劉浪一聽,立刻明白了,燕小六不是服務員,倒跟夢里香有合作關系。
可是,劉浪并不明白為何燕小六想將夢里香的秘密告訴自己。
何尚見倆人認識,顯然也吃了一驚,問道:“姐夫,你認識燕哥?”
“呵呵,何止是認識啊。”
劉浪嘴角一動,冷笑一聲。
燕小六卻裝作沒看見般,完全跟之前在沈菊花面前變了個樣兒。
“劉哥,我只知道何老弟說起有人想知道夢里香的詭異的事。開始時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這下我就放心了,嘿嘿。”
劉浪沒有吭聲,在他心中,對這種小人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燕小六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劉浪的冷淡,而是侃侃而談。
燕小六告訴劉浪,自從他帶著幾個姐妹去了夢里香當禮儀小姐之后,閑著沒事也會去夢里香玩兩把。
但有幾次他發現了一件古怪的事。
燕小六說自己帶去的姐妹剛開始時還算正常,可過了幾天之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但行動古怪,甚至連言語都讓人奇怪,到最后直接天天在夢里香上班。也不離開了。
開始時燕小六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這些人喜歡這里,大不了長期合作嘛。
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燕小六卻見到了駭人的事情。
燕小六說,那是一天的凌晨三點多。他直接住在了夢里香,也沒離開,而且還專門找了一個姐妹陪著自己。
睡到凌晨的時候,燕小六感覺尿意來襲,伸手一摸旁邊的小姐妹,不見了。
當時燕小六還很奇怪,這大晚上。難道會自己跑出去了?
燕小六起床去了趟廁所,泄洪之后,剛想再次回去睡覺,可突然間聽到了門口傳來了竊竊私語之聲。
燕小六好奇,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好像是有人在嘀哩咕嚕的念叨著些什么。
當時門是虛掩著的,燕小六通過門縫往外看,正看到那個小姐妹站在門口,而站在小姐妹旁邊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身穿大紅旗袍。正對著小姐妹的身上點來點去,嘴里還不停的嘀咕著。
燕小六越看越奇怪。正想推門出去,卻猛然間看到了一個恐怖的畫面。
自己剛剛摟著的如花似玉的小姐妹,那張本來又嫩又水靈的臉,竟然慘白無比。雙眼無神,跟死人一般。
燕小六徹底嚇傻了,可又不敢大聲喊,只好硬憋著回床躺著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那個小姐妹再次回來了,那張臉也恢復了正常。
燕小六裝作睡熟的樣子,暗中觀察著小姐妹,卻再也沒有發現有何異常。
可是,從那以后,燕小六只要是留宿夢里香,不論是找哪個小姐妹,凌晨時總會有這么一出。
開始時燕小六全當是偶然的情況,可次數多了,他終于也怕了。
平時燕小六也喜歡逛論壇,一次偶然的機會正好發現了何尚創的詭店,結果往上一發,就被何尚注意到了。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劉浪緊緊皺起了眉頭,半信半疑道:“你看到穿大紅旗袍的人是誰了?”
燕小六搖頭道:“沒有,每次她都是背對著我,不過,看那身材,似乎跟夢里香的領班很像。”
“領班?”
“對,她好像叫什么鬼鬼,這名字……”
燕小六還沒說完,劉浪頓時愣住了,驚道:“什么?鬼鬼?”
她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劉浪盯著燕小六,心里卻疑惑不已。
這個燕小六本就是唯利是圖的小人,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呢?
而且,我怎么確認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啊?
劉浪這么想著,不禁問道:“燕小六是吧?”
“對對對,劉哥,你還記得小六的名字啊?”
那模樣,完全是副奴才相。
劉浪看著燕小六這模樣不禁一陣惡心,可還是強忍住,冷聲問道:“小六啊,我的老同學沈菊花走了吧?”
燕小六一愣,忙又點頭道:“走、走是走了,可是……”
“可是什么?”
“應該還會回來吧。”
“哦?”
燕小六臉色一緊,看了劉浪一眼,連忙解釋道:“劉哥,誤會,真是誤會,菊花都走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菊花的事情都過去了。”
劉浪直接擺斷了燕小六的話:“不不不,你什么意思?我們什么時候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燕小六尷尬的一笑,咧了咧嘴道:“劉哥,我聽何老弟說起過,你不是想查夢里香嘛。我正好能給你提供線索,所以我們當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嘍。”
“哦?是這樣嗎?”
劉浪可不傻,而且很精。
燕小六為人陰險,絕對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怎么可能會好心幫自己調查案件?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如果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是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劉浪還是決心試上一試。
上前拍了拍燕小六的肩膀,劉浪將自己的胳膊往燕小六的肩膀上一搭,一副親兄熱弟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小六啊,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誰不知道誰啊。你也知道我劉浪的手段,如果我不高興了,倒也不介意掰斷別人的手腕玩玩。”
邊說著,劉浪胳膊上用了一分力氣,立刻把燕小六的臉憋得通紅無比。
燕小六連連擺手,聲音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尖細的叫道:“不不不,劉哥,我這次真沒有惡意。只是夢里香似乎想吞并我們風尚禮儀,所以我才想著給他們找點麻煩,再說了,我干爹都是您救的,我、我怎么可能誑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