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回到燕京市后,忽然間感覺空氣清新了很多,就連心情也莫名舒暢了很多。
劉浪一下子感覺莫名的放松,甚至忙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絲毫的倦意,便溜達著去了學校。
趙二膽見沒有什么事,也自顧自的回去了。
本來劉浪想讓趙二膽跟徐甲多待待,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心中放松的同時,卻也有些許遺憾。
劉浪并不知道,趙二膽因為與徐甲同命了幾天,身上的體質早已非常人所能比擬的了。
鬼鬼依舊回到了夢里香。
夢里香的老板冷吉雖然死了,但肯定還會有新人的接手,至于是誰劉浪并不關心,只要不害人,正常做生意,劉浪也懶得去管。
再次回到學校之后,劉浪對學校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回到住了三年的宿舍,頓時恍如隔世。
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里沒有人。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劉浪本來興奮的心情莫名跟著沉了下去,帶了些許的傷感。
拿起手機,停留在老熊的上面,又在眼鏡的名字上面停留了一會兒,最終只有撥通了排骨的電話。
電話剛響,就聽排骨帶著粗喘聲喊道:“浪人劉,快來宿舍,我買也吃的了。”
劉浪一愣,道:“我在宿舍啊?”
“咣!”
話音剛落,卻見排骨提著大包小包跟林彌月一起站在門口。
劉浪跟排骨大眼瞪著小眼,手里還拿著電話,迷糊道:“排骨,你咋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么買了這么多水果啊?”
排骨咧嘴一笑,將水果放到了桌子上,拉著林彌月走到了劉浪面前,沖著劉浪深深鞠了一躬。
劉浪被排骨整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上前扶住二人,問道:“排骨,你這是搞哪兒出啊?”
“嘿嘿,浪人劉,我先謝謝你幾次三番的救了我跟彌月。”
劉浪聽著,目光在林彌月身上掃了掃,見她雖然臉色也還些蒼白,但顯然已沒有什么大礙了,不覺心下了然。
冷氏兄弟死的死逃的逃,林彌月身上的尸傀術自然也解了。
排骨今天看起來非常高興,咽了一口唾沫,又獨自對著劉浪深深鞠了一躬,發自肺腑的說道:“浪人劉,大恩不言謝,我跟彌月已經商量好了,畢業后離開燕京,回家鄉養豬。”
劉浪見排骨這么高興,不覺也眼帶笑意,可突然間聽到排骨這么說,頓時愣住了。
劉浪眼中閃過一絲不舍,聲音不覺也戰栗了起來,顫聲問道:“排骨,你、你們要回去?”
“嗯,這里生活壓力太大了,而且彌月她……”
排骨低頭看了看林彌月的肚子,眼中泛著精光,不覺壓低了聲音:“有了。”
“啊?有、有了?”
劉浪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林彌月,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道:“你、你的意思是林彌月懷孕了?”
排骨滿臉的喜色,重重點了點頭道:“嗯,今天早晨剛查出來的,我們上午接著去領了證,這次不再作了。”
林彌月也是一臉的嬌羞,卻是洋溢在幸福之中,只是看著排骨,并不說話。
劉浪由衷的高興,上前捶了排骨的胸膛一下,嬉笑道:“好啊,排骨,你還真是行,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兒子了。”
“哈哈,哈哈,浪人劉,你就是不想找,想找還不是后宮佳麗三千嘛。”
仿佛回到了從前,一切都變得那般和諧融洽。
劉浪心里著實高興,連忙上下翻騰自己的口袋,好不容易翻出了兩百塊錢,直往排骨手里塞:“排骨,到時候你兒子出生的時候我再塞大紅包,今天是個大喜日子,這個你先收下。”
排骨一看,頓時急了,連忙往后推,急道:“浪人劉,你要是這樣可沒意思了,這錢我不能要,不能要!”
劉浪將眼一瞪,叫道:“我給我干兒子的,又不是給你。”
一聽這話,排骨頓時沒話了,一旁一直沒吭聲的林彌月倒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剛查出來,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哈哈,哈哈……兒子、女兒都得認我當干爹!”
劉浪爽朗的大笑著,似乎這些天來,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舒暢過。
劉浪跟排骨拉著手坐到了床上,跟兩個好基友一般談天說地。
林彌月跟家庭主婦似的,來來回回的忙活著將已經亂成狗窩的宿舍收拾了起來。
排骨跟劉浪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不離林彌月,滿臉的柔和。
劉浪看在眼里,卻是莫名有些羨慕。
如果真的男耕女織,就算沒錢,又怕什么呢?
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追隨著排骨的目光,看著一直忙碌不停的林彌月。
正當劉浪看得出神的時候,排骨突然一拍腦門,叫了一聲:“對了,浪人劉,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劉浪嚇了一跳,狐疑的看了排骨一眼:“啥事啊,都快當爹的人了,咋還這么一驚一乍的。”
排骨嘿嘿一笑,道:“浪人劉,你知道我剛才在學校門口碰到誰了嗎?”
“誰啊?”
劉浪白了一眼,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現在你的眼里只彌月,誰還讓你這么興奮啊?”
排骨臉上露出一絲狡詐,聲音也壓低了很多,往劉浪身邊湊了湊,微笑道:“歐陽清織。”
“誰?”
劉浪一聽到這個名字,跟被踩了尾巴一般,嗖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砰!”
一聲悶響,劉浪的腦袋直接撞到了上鋪的床板。
劉浪也顧不得疼,一手捂著腦袋,急急的問道:“排骨,你、你沒看錯?真的是我們班的歐陽清織?”
排骨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人家是班花,我沒好意思打招呼。可是,我看到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裙從我的身邊走過,應該是她沒錯的。”
“真、真的?”
劉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一把抓住排骨,顫聲叫道:“在哪兒?你見她去哪兒了?”
排骨似乎根本沒料到劉浪竟然反應如此激烈,還有點不太適應。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好像有什么事,急匆匆的從學校里往外走呢。”
“叮鈴鈴……”
正當劉浪還要追問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劉浪強壓著自己激動的內心,拿起電話一看,是尚化眉。
“喂?尚姐?”
尚化眉聲音有些打顫,似乎正處于恐慌之中,結結巴巴的說道:“劉、劉先生,屈、屈臺長他死了……”
“啊?屈胖子?”
劉浪頓時大驚失色,喃喃道:“怎么會突然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