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這家酒肆的老板,打扮的不修邊幅,但說話間卻總是時不時瞄著劉浪,似乎對劉浪極感興趣。
女人唾沫橫飛,根本不顧劉浪的感受,唾沫星子都噴了劉浪一臉。
可劉浪為了聽到女人嘴里的故事,還是強忍了下來,甚至連擦都沒擦一下。
只是,越聽,劉浪感覺越糊涂,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來:“真是這樣嗎?為什么唐落珠沒有跟我說啊?”
劉浪的心里緊了緊,邊聽著女人侃侃而談,邊思索了起來。
按照女人的說法,唐落珠當初離開唐家,并不是自己離開的,而被唐家趕走的。
唐家在整個玩偶鎮算得上是一個大家庭,幾十口人,而且據說以前這里的鎮長都是唐家的人。
只是,自從唐落珠將那個男人領回來之后,整個唐家就開始不斷的死人,而且個個死得都非常離奇。
據老板娘所說,大約是二十年前,唐家考出了第一名大學生,也是玩偶鎮出的第一名大學生。
當時唐家臉上的容光是可想而知的,甚至大擺宴席,邀請全鎮的人到家里在慶祝。
氣氛喜氣洋洋,熱鬧非常。
這名大學生正是唐落珠。
一個星期之后,唐落珠離開了玩偶鎮,而整整一年沒有回來,再次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男人。
本來大學生談戀愛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唐落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比她要大上十幾歲。
整個唐家上下一致反對,激烈的反對,甚至不惜用鞭子去抽唐落珠。
當時唐家流行一種家法,就是鞭笞。專門懲治不肖子孫。
唐落珠當時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竟然誓死不從,非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結果。唐家氣急敗壞,竟然將唐落珠吊起來打。說是寧愿將她打死,也不要讓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聽到這里,劉浪的心也跟著緊緊揪了起來,心中暗暗咋舌:寧愿不要自己的女兒,也不要女兒跟男人在一起?這唐家的性格怎么這么古怪?
劉浪開始時是這個想法,可是,等聽到老板娘下面的話后,劉浪的想法慢慢轉變了。
老板娘告訴劉浪。令人奇怪的是,唐落珠被吊打的第二天,竟然死了。
唐落珠死得非常蹊蹺,死時嘴上竟然還掛著微笑。
整個玩偶鎮的人當時就議論紛紛,說唐家人太心狠了,肯定會遭報應的。
結果,在第三天,唐家又死人了,這次,死的是唐落珠的一個堂弟。
如此下來。接連七天,唐家每天都會死一個人。
這樣以來,不僅是整個唐落。就連整個玩偶鎮也陷入了恐慌之中,紛紛說唐家作了孽,將唐落珠害死了,然后唐落珠來報仇了。
唐家人沒有解釋,甚至也不再露面,而是將自己關在家里,不再出門。
后來,又過了一個月,唐家沒有一個人露面。而那個被唐落珠領回來的男人也一直沒有露面,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一個月后的一天。唐落珠的弟弟唐頑石忽然從家里跑了出來,驚慌失措的跑出了玩偶鎮。
當時鎮上的其它人個個驚奇不已。有好事者想要拖住唐頑石問問。
結果,唐頑石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跟任何人說話,只是嘴中喃喃叫著:詛咒,詛咒啊。
唐頑石跑了,這一去就是十年,而這十年間,唐家人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露面。
就當整個玩偶鎮的人快將唐家忘記的時候,唐玩世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那時候唐家住的房子已經荒廢,甚至有人還經常看到唐家鬧鬼,所以也沒有人敢進去一探究竟。
唐頑石回來之后,帶著那個女人回了家,而在家里一待就是七天,這七天也一直沒有露面。
七天之后,唐頑石又帶著女人匆匆的離開了,從來到走,都沒跟鎮上的任何人打過招呼。
聽到這里,劉浪也明白了,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尚化眉。
可是,劉浪卻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禁皺著眉頭問道:“貂蟬姐,那唐家的剩下的那些人到底是活是死啊?”
老板娘猛然間抬起頭來,狐疑的看了劉浪一眼,正想開口說話,忽然間外面響起了當的一聲響。
老板娘臉色一變,嗖的站起身來,拉著劉浪就往酒店的后面跑。
那些本來還吃喝津津有味的食客們也面色一變,紛紛站起身來,連帳都沒來得及結,匆匆的離開了。
不到一分鐘,整個酒店也變得空空如也,沒有一個客人了。
劉浪被老板娘拽著,疑惑不禁更盛,急問道:“貂蟬姐,你、你帶我去哪兒啊?”
老板娘回身看了劉浪一眼,纏聲道:“去臥室,睡覺!”
“啊?不、不是的,貂蟬姐,我、我沒那個意思……”
劉浪一聽,頓時傻眼了,掙扎著往后想要跑。
可誰知道老板娘抓著劉浪死死的,竟然硬生生的將他拖到了后院,然后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
一用力將劉浪推到了臥室里,老板娘關上門,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擦了一把冷汗,微笑的看著劉浪。
劉浪看著老板娘直勾勾的眼神,不禁頭皮發麻,正欲奪門跑出去,卻聽到老板娘喊了一聲:“別出去,外面有危險!”
劉浪的半只腳立刻停在了半空,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老板娘笑瞇瞇的走到劉浪面前,一把將他的身子板過來,吧嗒了兩下嘴,嘿嘿一笑道:“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再出去,小命就沒了。”
劉浪的額頭上立刻滾下汗來,不明所以的看著老板娘,嘴唇都打起了哆嗦。
“貂蟬姐,你、你說這話什么意思?難道過了十二點會有妖怪出來吃人嗎?”
老板娘血紅的嘴唇動了兩下,一呼氣,將滿口的香水味吹到了劉浪的臉上。
劉浪也顧不得揮散,一憋氣,強忍著窒息,死死的盯著老板娘的雙眼。
老板娘見劉浪憋得臉通紅,竟然咯咯一笑,一拳打到了劉浪的胸膛上,帶著她自認為嫵媚妖嬈的聲音嬌聲道:“劉小弟,看你那樣兒,在這里我又吃不了你。可出去,沒準兒你會被它們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