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色云彩來娶我……”
吳暖暖心中悲苦不已,可卻強忍著鉆心的疼痛,牢牢把劉浪抱在了懷里。
劉浪此時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嗅著吳暖暖體味的芬芳,竟然越鉆越緊,腦袋也開始迷糊了,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
天空中烏云漸漸散去,但那些白骨卻透著陰森,讓人看來觸目驚心。
劉浪趴在吳暖暖的懷里足足半個多小時,身上的體力也終于恢復了過來,可又舍不得離開。
又過了十幾分鐘,被放在遠處的唐小笛忽然醒了過來,哇哇大哭個不停。
小黑也像是摻和熱鬧一般,汪汪叫了起來。
劉浪一皺眉頭,暗暗嘀咕道:這小丫頭,早不醒晚不醒,咋這會兒醒了呢?
“媽媽……”
唐小笛哭得非常厲害,而小黑也在狂吠。
吳暖暖終于也清醒了過來,用力將手撒開,匆匆忙忙的說道:“劉浪,小笛醒了,我……”
吳暖暖話剛說了一半,卻見劉浪正賊兮兮的盯著自己,頓時將臉一別,直接站起身來,飛速沖下了坡,朝著唐小笛就跑了過去。
劉浪被吳暖暖一下扔到了地上,一個踉蹌差點將頭都撞到了骨頭上,頓時郁悶無比,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轉頭朝著吳暖暖的方向看去,卻正看到兩個人影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月光明亮,加上如今的目力已非常人所比,劉浪一眼就認出了那倆人,正是老楊頭跟蘭花。
“他們怎么來了?”
劉浪連忙下了坡,也跑向唐小笛的身邊。
小黑一直圍著唐小笛不停的汪汪大叫著,見老楊頭父女走了過來,將頭一轉,朝著老楊頭父女也狂叫了起來。
“汪汪汪……”
小黑叫的極為瘋狂,甚至比之前剛剛碰到劉浪時叫得還要厲害。
劉浪不禁有些奇怪,連忙上前抱起小黑,輕聲安撫道:“小黑,別叫,叫什么叫!”
“汪汪……”
小黑兩只小眼睛死死的盯著老楊頭父女,似乎還有些懼怕的樣子,一被劉浪抱了起來,小腦袋不經意的往后蜷縮了兩下,縮在了劉浪的懷里。
劉浪沖著老楊頭父女笑了笑:“你們怎么來了?”
老楊頭被蘭花扶著,輕輕咳嗽了兩聲。
“女婿,看你這么長時間沒有回來,我跟蘭花來看看,怕你出什么意外。”
劉浪一愣,沒想到老楊頭會這么說,不禁心中一暖,連忙道:“沒有沒有,我能有什么意外啊。”
此時吳暖暖已將唐小笛抱了起來,哄得唐小笛也不哭了。
只是小笛此時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那模樣,應該是真想媽媽了。
劉浪正想介紹一下老楊頭,卻見老楊頭目光直接越過劉浪,看著劉浪身后的那片滾出來的白骨。
老楊頭臉色極為難看,聲音也有些發顫:“女婿,那些是不是人的骸骨啊?”
此時劉浪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亂骨坑足足兩里路,就連劉浪也只能勉強辨認出那些東西是骸骨,沒想到老楊頭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禁一愣,忙問道:“大叔,怎么,你知道?”
一個叫女婿,一個叫大叔,這倆人也真是夠奇葩的。
可是,這次老楊頭沒有在意劉浪的稱呼,反而緊緊皺起了眉頭,幽幽的說道:“女婿,你可能不知道,我聽說那里在一百年前是個萬人坑,里面埋了不下一萬具骸骨,怎么……”
劉浪聞言,頓時愣住了,心中暗驚:果然有問題。
“怎么了?大叔,那里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劉浪連忙追問。
老楊頭表情有些凝重,瞟了劉浪一眼,似乎刻意要告訴劉浪一般,嘆了口氣,緩聲說道:“女婿,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別看地多,但人非常少,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萬人坑。”
“據老一輩說,在一百年前,這里有十幾個村子,而且還是集市,都快趕得上一個小縣城了,非常的繁華。可后來出了一件怪事,村子里近乎一半的人一夜間暴死。”
老楊頭越說越認真,像是那些事情都是他親眼所見似的。
而劉浪跟吳暖暖卻是越聽越心驚。
吳暖暖雖然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可劉浪卻聽明白了,怪不得這個地方能形成骨靈這種東西呢。
老楊頭告訴劉浪,當時一夜死了近萬人,而活人的恐慌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人知道暴死的原因,甚至活著的人都不敢好好的埋藏死者,只是匆匆挖了一個大坑,將這些人全部埋在了一起。
當時挖這個大坑的時候,整整挖了三天三夜。
而詭異的是,那三天三夜里,天氣出奇的好,至到大坑挖好的時候,突然間暴雨傾盆,陰風陣陣,甚至很多人都聽到嗚嗚咽咽的鬼哭之聲。
當時活著的人都嚇傻了,可又沒有其它辦法,只得壯著膽子將死人全部放進了大坑里填埋了起來。
那時十幾個村子的人加起來,不過兩萬來人,一下死了一半,沒有人敢再在這里住下去了。
于是,活著人的都大量的遷徙了出去,只剩下很少一些不愿離開的人留了下來。
慢慢的,埋骨的周圍幾乎寸草不生,甚至方圓十里都極為荒涼。
當時在這些活著的人中有一個瞎子,那個瞎子會點卜卦之術,雖然時靈時不靈,但在埋那些死的時候,瞎子突然說了一段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瞎子告訴村里人,陰間起了戰亂,能打仗的兵不多了,所以從陽間抽了一些人。
開始時村里人都當瞎子瞎說,可后來驚奇的發現,死的那近萬人,竟然全部是男人,而且都是壯年。
這樣以來,活著的人也都半信半疑了。
有好奇者更是問瞎子,會不會還會繼續死人?
瞎子卻神神叨叨的說道:陽壽未盡就死,怨氣極重,一旦有重見天日的機會,肯定會大肆報復。
說到這里,老楊頭微微顫抖著瘦弱的身軀,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膽戰心驚的看了劉浪一眼,顫聲道:“女婿,這些尸骨本應該永遠留在地下的,怎么會突然出來了?”
劉浪一聽,頓時郁悶無比,心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這么大個坑,挖也得挖好幾天,你們附近村子的人都不知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