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墳墓。
被砍頭的老田。
在村子里被殘殺的劇組的人。
莫名其妙消失的杜仲幾人。
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為?
劉浪此時不敢再托大,跟朱涯一起再次回到村子后,將死都全部埋葬了起來,然后草草的立了一個碑,背起歐陽圖韋就往回走。
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多待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
這些尸體根本沒辦法帶回去,只能等先回去,然后再選個日子專門回來將尸體運回去。
歐陽圖韋面色非常凝重,整個人一句話不說。
三人一行,只能步行著往回走。
走了大半天之后,歐陽圖韋突然說道:“教主,老田可能真被煉成泥尸了。”
劉浪不明白歐陽圖韋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忙問道:“怎么說?”
“當時來這里之前,我特意派老田來勘察過,可是,那次他竟然整整滯留了兩個月,他被煉制成泥尸應該就是那段時間的事情。”
就在劉浪三人匆匆離開之時,村子里卻慢慢浮現出兩個人影。
一個人影被一團黑氣牢牢包裹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另一個卻是穿著一身和服,那模樣,赫然是劉浪之前碰到的泥人櫻子。
櫻子一臉恭敬的看著黑氣:“真要放他們走嗎?”
黑氣嘿嘿一笑,“放不放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讓你的主人好好煉制泥人,想辦法增加殺戮就行了。”
櫻子面無表情,卻是點了點頭道:“是,我一定回去稟告主人。”
說著,櫻子的身影慢慢變淡。一點點兒消失了。
只是此時櫻子的泥身已被劉浪毀掉了,殘存的只是魂魄而已。
櫻子走后,黑氣慢慢顯出身形。竟然是個絡腮大漢。
絡腮大漢看著劉浪遠去的方向,慢慢伸出手來。
絡腮大漢手中抓著團團黑氣。嘿嘿一笑:“這些人,足夠煉制一些泥人了,哼哼,逃走的那四個人……”
說著,絡腮大漢目光越過樹林,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莫測的表情。
絡腮大漢不是別人,竟然是曾經在亂骨坑出現過的尸狗,韓君寶的其中一只影無垢。
卻說杜仲四人驚慌失措的一路逃竄。也不知跑了多久,見沒人再追來,終于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盯著彼此。
“那、那是什么東西?他們是怎么出現的?”
夏憐歌臉色蒼白,驚恐的問道。
曹星中臉色也不好看,大口大口喘著氣,卻是沒有作聲,而是看了小煙一眼。
小煙雖然氣息有些微喘,但并沒有多少驚慌,而是冷冷的叫道:“星中……”
曹星中一愣。猛然間直起腰來,兩只眼睛也透著陰毒之色,死死的盯著夏憐歌。
夏憐歌此時早就嚇傻了。忽然看到曹星中的目光,不禁也是一愣:“星中,你、你怎么了?”
曹星中嘴角輕輕上揚,慢慢將手伸進了懷里。
夏憐歌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往后退了兩步,急急的問道:“星中,你、你要干嘛?”
正在這時,小煙忽然一把抓住夏憐歌,聲音冰冷道:“夏姐。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什、什么任務?”
夏憐歌不明的所以,看了小煙一眼。又看了看曹星中,哆嗦道:“星中。你、你到底怎么了?”
曹星中嘿嘿一笑:“夏憐歌,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喜歡的是小煙嗎?”
“啊?你、你說什么?”
夏憐歌徹底傻眼了,似乎根本不明白曹星中的話。
一直在一旁沒有吭聲的杜仲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勁,趁著三人不注意,偷偷退了回去,躲在了一棵大樹后面。
曹星中跟小煙的視線一直盯在夏憐歌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杜仲已悄悄離開了。
曹星中冷笑一聲,刷的一下從腹中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一被抽出來,立刻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匕首通體黝黑,刃似彎月,給人一種莫名的殺氣。
夏憐歌一看到匕首,頓時大驚失色,顫聲問道:“星中,你、你拿骨刀干什么?”
夏憐歌顯然知道這把骨刀。
曹星中沒有回答,卻是嘿嘿一笑,偏頭看了小煙一眼。
小煙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服侍夏憐歌的模樣,而是走到曹星中面前,抬起頭在曹星中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轉過頭來,挑釁般的盯著夏憐歌:“夏憐歌,你明白了嗎?”
夏憐歌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又驚又氣,指著小煙破口罵道:“賤人,你、你一直跟星中……”
還沒等夏憐歌說完,小煙啪的甩出一只手,直接給了夏憐歌一個耳光:“夏憐歌,你少在這里張狂,在你認識星中之前,我早就跟星中認識了。哼,如果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你以為我會受你的氣?”
夏憐歌此時又驚又恐,滿臉的疑惑:“你、你要掩飾什么身份?”
小煙冷笑道:“夏憐歌,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訴你!”
小煙此時一臉的得意,盯著夏憐歌,跟看死人一般。
“夏憐歌,你以為星中為什么會愛上你?哼,你別自做多情了,其實從星中認識你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早安排好了,你,不過是星中滋補身體的爐鼎而已。”
夏憐歌不明所以:“什、什么爐鼎?”
“哈哈,哈哈,夏憐歌,你還真是可憐啊,你連什么是爐鼎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啊。”
小煙張狂的笑著,看了夏憐歌一眼:“你知道星中會巫術對吧?”
夏憐歌茫然的點了點頭。
小煙又問:“你知道星中修煉的巫術叫什么名字嗎?”
夏憐歌搖頭。
“好,今天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小煙邊說著,朝著曹星中點了點頭,忽然也將自己的衣服扯開。
與此同時,曹星中也瞬間將衣服扯開。
夏憐歌一看到二人的胸膛,雙眼立刻瞪得巨大,大叫道:“啊?你、你們……”
小煙跟曹星中的腹部竟然有兩道深深的疤痕,那兩道疤痕猙獰無比,像是要將人吃掉一般。
二人不動聲色,分別抓住疤痕的邊緣,用力一扯。
刺啦!
一聲清脆的撕裂聲,沒有鮮血迸濺,甚至沒有任何東西流出來。
兩人的腹部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