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頭酒醒了,也不會再顯出原形了,可卻不敢再正眼去瞧人家劉浪了。
老楊頭仔細想了想,的確怪不得劉浪,而且如果不是劉浪身手非常,恐怕剛才那么一沖動,就把人家給殺了。
愧疚加上敬畏,老楊頭不禁一臉期待的看著劉浪。
劉浪也是一臉的無奈,只好說道:“大叔,我知道蘭花丟了你非常著急。要不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你用你的方法去找,我用我的方法去找,然后我再讓朋友幫忙留意一下。”
說著,劉浪指了指吳暖暖道:“大叔,這位是刑警大隊的吳暖暖,如果蘭花不是落在厲害的角色手里,相信他們會幫得上忙的。”
吳暖暖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勁來,兩只眼睛跟看怪物一般盯著老楊頭。
吳暖暖雖然也見過不少靈異事件,可卻從來沒有見過變身的妖精,此時聽到劉自己,不禁一愣,茫然的點了點頭:“對,找人我們在行。”
老楊頭的老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抱拳感激道:“劉浪,那就麻煩你了,如果找到蘭花,我們就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回到我們自己的家。”
劉浪微微一笑,卻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無感慨道:“大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吧,我一直把蘭花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不會不管的。”
“嗯,剛、剛才得罪了。”
老楊頭不覺眼圈泛紅,哽咽道。
話不講不透,既然一切都說明白了,那就分頭行動好了。
等劉浪幾人回到餐館的時候,老板娘卻帶著狐疑的眼神不停的打量著三人。
“你、你們沒事了吧?”
這種時候自然需要吳暖暖出面了。
吳暖暖擺了擺手。一臉嚴肅道:“老板娘,無論你聽到看到什么,都只當做了一場夢。如果泄露出去半句……”
“不敢不敢,警察同志。不會的,我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
老板娘自然明白吳暖暖的意思,連連擺手。
剛才劉浪跟老楊頭發生激烈的爭執,老板娘忍不住好奇,還是從門縫里往里看了看。
老板娘正好看到了老楊頭變身的樣子,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哪里還敢出去宣揚?
老楊頭看到老板娘。似乎也帶著歉意,低聲道:“這、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啊。”
“不不不,不會,楊大哥,怎么會麻煩呢?”
原來,自從蘭花丟了之后,老楊頭就來到燕京找劉浪。
結果劉浪跑去了東北。
老楊頭無處可去,便在好再來菜館喝悶酒,一來二去跟老板娘也熟悉了。
只是之前老楊頭沒有把自己喝出原形。老板娘只當是老楊頭來燕京找女兒,哪里知道人家是只妖精啊?
隨便在餐館里吃了點兒東西,劉浪便跟老楊頭告了辭。
老楊頭受了劉浪提醒。便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試著用狐妖自己的聯系方式去找找看。
劉浪跟吳暖暖從餐館出來后,已是下午了。
劉浪心中一直掛著疑惑,待二人進了警車之后,劉浪終于忍不住問道:“吳警官,你怎么知道那個濃妝女人被男人給甩了啊?”
吳暖暖開著車,目視著前方,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最近在學習卜算之術。”
“啊?真是你算出來?”
劉浪大吃一驚。
“哼,怎么?難道不可以?”
吳暖暖面無表情的說著。
二十多分鐘后。警車停在了一家醫院的門口。
吳暖暖說道:“那個幸存下來的人就住在這家醫院里,已經好幾天了。一直還處在昏迷的狀態。醫生只是說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邊說著。二人也進了醫院。
幸存者在重癥監護室,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吳暖暖出示了一下證件,二人倒也沒有受到阻攔。
來到病床前,劉浪朝著幸存者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驚異不定。
只見幸存者渾身插著管子,口鼻都吸著氧氣,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跟著死人沒有什么區別。
幸存者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八字胡,此時正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劉浪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道:“吳警官,他傷在哪兒了?”
吳暖暖道:“也是利器所傷,在腹部。”
“哦……那兇手沒抓到?”
吳暖暖搖頭道:“沒有,這個人是自己打的電話。”
“我能看看傷口嗎?”
吳暖暖點頭,上前將蓋上幸存者身上的被子掀開,然后小心翼翼的將他胸前的扣子解開。
幸存者的腹部纏著繃帶,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傷勢。
劉浪又道:“繃帶可以解開嗎?”
吳暖暖也不清楚,問旁邊的一個醫生:“我們要看看傷口,不知道可不可以?”
醫生似乎有些為難,但知道倆人是辦案的,略一思索,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自覺的走上前:“要不我來吧,傷口很深,一不小心就會被感染。”
吳暖暖給醫生讓開,讓醫生走到幸存者面前。
醫生逮上滅菌手套,試探著一點點將繃帶解開。
剛剛解開一半的時候,已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鮮血變得有點兒黑乎乎的,將繃帶染了一大片。
繃帶完全解開之后,劉浪這才真正看清楚傷口的模樣。
傷口足有二十多公分,此時已被縫合住了,斷裂處非常整齊,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利器以極快的速度割開。
劉浪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卻總感覺傷口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想了想,劉浪問醫生道:“我能摸摸傷口嗎?”
醫生一怔,面露為難之色:“為了病人的考慮,這個……”
吳暖暖出言道:“劉浪,有什么問題嗎?”
劉浪道:“我也不清楚,但老感覺傷口看起來不正常?”
醫生聞言,一臉的古怪的看著劉浪:“這位警官,手術是我親手縫合的,就是普通的刀傷,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啊。”
劉浪微微一笑:“我說的不正常跟你說的不一樣。”
這下吳暖暖都有些奇怪了,看了劉浪一眼,也跟醫生說道:“醫生,要不這樣,你讓我朋友摸一下看看。如果真出問題,我們刑警大隊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