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仲將急診室的門打開之后,口門已擠滿了人。
有醫護人員,還有一些聽說產婦的情況過來看熱鬧的病人。
門口被圍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啊?出來了,出來了……”
人群一看到杜山,立刻喧囂了起來。
有醫護人員上前扶住杜山,急切的問道:“杜館長,沒事了?”
杜山抬起頭來,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微微笑道:“沒事了,大家放心好了。”
然后又對旁邊的醫護人員道:“你們將產婦推到病房,好生調理一段時間。”
“是是是,杜館長,這您都能治好,真是太牛了。”
醫護人員贊嘆不已。
杜山擺了擺手,又高聲喊道:“今天,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呼啦!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杜山將劉浪拉到自己的面前,對著圍觀的人說:“從今天開始,劉浪,將成為仁和中醫館的副館長……”
“嘩……”
周圍一片嘩然,質疑聲紛紛響了起來。
“啥?這個人如此年輕,怎么就當上副館長了?”
“是啊,仁和中醫館如此有名,怎么能拽一個如此年輕的人來當副館長?”
“這人誰啊?懂中醫嗎?”
震驚的不但是圍觀的人,就連劉浪自己都吃了一驚。
杜山根本沒跟自己商量啊。
劉浪輕輕拉了拉杜山的衣角,小聲道:“杜老爺子,你這是干啥?”
杜山干笑了兩聲:“劉道長,我已半截身子埋進土里了,心中只想著能將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發揚廣大。可是,我更知道。就算你真將鬼引針法教給我們,我們也達不到你的高度。”
“不是,杜老爺子,我劉浪說話算話,答應您了一定會將這套針法教給您的啊。”
劉浪還以為杜山怕自己不教針法,而故意給自己戴上這么一個碩大的頭銜。
哪兒知杜山擺了擺手。笑道:“劉道長,憑心而論,我的確想讓杜仲繼承仁和中醫館,可我更知道,就算他再活幾十年,也不及您的十之一二,為了杜家的祖宗。等我死后,我想讓您……”
“杜老爺子!”
一聽到這里,劉浪哪里還不明白,立刻嚴聲拒絕道:“杜老爺子,我將鬼引針法教給你們。并不是貪圖什么東西。如果您非要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將這套針法自己留著好了。”
劉浪臉上的表情極其嚴肅,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杜山聞言,不禁也是一怔。仔仔細細又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劉道長……”
“不用說了,我生性懶散。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說起來,我能學會這套針法,還是要感謝杜老爺子的。”
劉浪堅持。
杜山張了張嘴。看著劉浪堅定的眼神,知道再勸下去也沒用了,只得低聲道:“劉道長,你看,我都跟大家說了,至少給我個面子吧。”
劉浪抬起頭來,看著大家驚異不定的眼神,只好微微點了點頭:“那就名義上的吧……”
蕭蕭中醫館,原名華廣堂。
看病的人與仁和中醫館有著天壤之別,零零散散,也只是偶爾會有幾個。
醫護人員都耷拉著眼,昏昏欲睡。
兩個無聊的小護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哎,自從老板莫名其妙死了之后,我們這里看病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啊。”
“是啊,就連那個大少爺都不見了,還真是奇怪呢。”
“誰說不是呢,我看呀,肯定跟老板娘有關系。”
“噓,小聲點兒……”
其中一個小護士一聽,立刻四處張望了兩眼,低聲道:“看見沒,最近老板娘跟那個叫李邱的走得很近呢。”
“怎么可能看不見啊,不過,最近好像還有一個人跟老板娘走得很近呢。”
“啊?真的?”
“嘿嘿,你沒看見嗎?就在剛才,我看到老板娘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辦公室呢。”
“男人?還穿著西裝?很有錢的樣子嗎?”
小護士立刻雙眼放光,一臉的花癡樣兒。
“哼,有沒有錢跟你也沒關系啊,你有老板娘那么漂亮嗎?”
“哎……說得也是。”
小護士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失望,幽幽道:“像老板娘那么漂亮,恐怕不勾引男人都不容易呢……”
就在兩個小護士八卦的時候,仁和中醫館的辦公室里,正有兩個人將身體纏在了一起。
戰狀極為激烈,而當倆人大汗淋淋之后,終于各自穿好衣服。
男人拿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一臉的滿足:“書娘啊,你是越來越厲害了呢。”
“咯咯,玉橋,我比你的玉面怎么樣啊?”
女人正是蕭書娘,而男人,赫然是安玉橋。
只是此時的安玉橋并沒有穿道袍,而是一身西裝,打扮的倒人模狗樣,跟一個鉆石王老五似的。
安玉橋邊吸著煙,邊欣賞著蕭書娘,嘖嘖稱贊道:“書娘啊,你說那個李邱有啥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咯咯,玉橋,怎么,還吃醋了呢?”
“呵呵,我吃醋?用得著嗎?”
安玉橋不屑的哼了一聲,上前一把抱住正在系扣子的蕭書娘,使勁親了他一口:“我還不知道你這點兒小心思嗎?如今我師兄華廣已死,他留下的巫陰術,恐怕沒辦法一個人修煉吧?”
蕭書娘扭捏著腰枝,嬌聲笑道:“咯咯,玉橋,別人都說你跟華廣的關系好,他竟然真的將巫陰術也告訴你了啊?”
安玉橋狠狠的親了蕭書娘白皙柔嫩到能擠出水來的臉一下,貪婪的說道:“那是當然,當初我跟華師兄一起加入黑巫教,后來他當上了華廣堂的堂主,而我……哎……”
安玉橋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狡黠。
蕭書娘卻是抬手戳了安玉橋一下,狐媚道:“瞧你那得瑟的樣兒,華廣就算是華廣堂的堂主又能如何?哪里能比得上你呀?哼,現在你可是堂堂武當的掌門人,名門正派呢。”
“嘿嘿,啥名門正派啊,我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到黑巫教……”
說著,安玉橋忽然又抱住蕭書娘,直接將她扔在了桌子上,粗聲喘息道:“書娘,我這次來燕京,就是奔著黑巫教教主來的,等我當上教主,就讓你做教主夫人,好不好?”
“咯咯,真的嗎?”
蕭書娘又是嬌笑一聲,上前抱住了安玉橋的脖子,將腦袋趴在安玉橋的耳邊,呼氣如蘭道:“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找很多很多的人一起修煉巫陰術,永遠這么年輕了啊?”
安玉橋一愣,旋即直接將蕭書娘按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哼,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