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暖暖將愛深深藏在心底,可沒想到會發生如此異變。
進入陰冥之后,吳暖暖整個人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再次碰到劉浪的時候,一直要說出來,一定!
結果,吳暖暖沒想到,劉浪竟然會沖入陰冥之中,將自己救了出來。
吳暖暖心中興奮異常。
原來,他還是在乎我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著大地,那只本來被小旗貫穿全身的公雞突然間發出一聲長鳴:喔……
像是瞬間將所有的夢都驚醒了一般。
喜悅,悲傷,劫后余生,膽戰心驚……
所有復雜的心情混雜在一起。
天暮怔怔的看著劉浪跟吳暖暖擁抱在一起,不自覺的摸出一根煙來,手卻微微顫抖了起來,點了好幾次才將打火機的火苗對準了煙頭。
提耳道人將背上的布袋緊了緊,環顧了一下左右,放在地上,緩步走到劉浪跟吳暖暖面前。
劉浪跟吳暖暖終于意識到不妥,連忙放開彼此。
“咳咳,好險!”劉浪尷尬的笑了笑。
這神經通路,可真是夠長的。
吳暖暖卻是低下了頭,雙頰泛起紅暈,嬌羞無比。
提耳道人看了看劉浪,再次將目光盯向吳暖暖,老嘴張了又張,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
劉浪見此,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三人同共進入陰冥之地,共同經歷了生死,彼此間的關系在不經意間加深了很多。
在此之前,劉浪因為麻衣派那幾個弟子的事,心中對提耳道人一直存著警惕,可經歷過這件事。卻也放下心來。
“道長,您有什么話就說吧。”劉浪咧嘴一笑,像是撥開了云霧一般。放晴了。
提耳道人又看了看劉浪,似乎還有些局促。低聲問吳暖暖:“咳咳,你叫吳暖暖?”
吳暖暖一怔,狐疑的抬起頭來,輕輕點了點頭。
“額,是這樣的,我是提耳道人,人稱麻衣神相,精通卜算風水。在陰冥之地時。你、你是不是通過一定的卜算之術找到地下可以躲避那些陰火的襲擊?”
提耳道人結結巴巴,那模樣倒是極不好意思。
劉浪看著好奇,被提耳道人提起來,也立刻問道:“對啊,吳警官,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沙土可以躲避陰火的?”
吳暖暖聞言,目光直直的掃了劉浪一眼,忽然幽幽的說道:“吳警官?我、我有名字……”
“啊?這……”劉浪頓時愕然。
之前叫人家名字,吳暖暖冰冷無比,不讓自己叫。難道此時……
一想起在陰冥之地說的話,劉浪一咬牙,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哼。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又扭扭捏捏的!
“咳咳,暖暖,我也很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些沙土可以躲避陰火的啊?”
吳暖暖聽劉浪叫自己的名字,嘴角露出一絲喜色,深深的看了劉浪一眼,這才轉過頭去,對提耳道人說道:“道長。我也不知道,可是。在火車出事前一秒鐘,我仿佛看到了漫天的大火。而當那種情景真的出現之后,我腦海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火生土,亦能滅于土。”
“火生土,亦能滅于土?”提耳道人聞言,跟著嘀咕了一句,面露古怪之色。
忽然之間,提耳道人似是明白了什么般,頓時一臉的恍然,驚喜的叫道:“五行之法,相生相克,可根本不存在必生必克之物。火能生土,但如果土勢大于火,那自然也能將火撲滅。所以,你就根據這句話,試探著鉆進了沙土之下,是不是?”
看著提耳道人突然如此興奮,劉浪不禁也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可是,那些沙土很奇怪啊,為什么在我們周圍的時候是流動的,而其他地方不是啊?”
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天暮突然出言問道:“什么?難道你們進去的陰冥之地,是一片荒漠?叫做陰火流沙境的地方?”
劉浪跟吳暖暖同時疑惑不已,異口同時的問道:”什么陰火流沙境?”
提耳道人一拍腦門:“怪不得啊,因為我們是肉體凡胎,反而能穿越那些沙土,而陰魂卻無法穿越那些沙土,原來這就是陰火流沙境啊。”
說著,提耳道人不自覺的看了天暮一眼,暗暗感嘆道:看來,這詭案組的力量倒還是真是厲害,竟然連這種東西都知道。
言畢之后,提耳道人反而愈加興奮,看向吳暖暖目光都帶著熱火。
劉浪見此,不禁也愈加奇怪,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道長,您、您認識暖暖?”
提耳道人被劉浪一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老臉竟然有些羞紅,嘿嘿一笑道:“小友,不瞞你說,雖然我被人稱為麻衣神相,也自恃卜算之能天下無雙。可是,我卻從來沒有一個得意弟子,今天看到暖暖,心里、心里……”
還沒等提耳道人說完,劉浪立刻瞪大了眼睛,驚奇的叫道:“什么,難道你想叫暖暖為弟子?”
“對對對,我已活了這大把年紀了,修為在這俗世中雖然也還算可以,可對麻衣派卜算之術始終后繼無人,就算、就算有一天我真能參悟仙道,可卻也會遺憾不已……”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提耳道人在看到吳暖暖的第一眼就已經知道,吳暖暖是天生學習卜算之術的料。
正因如此,已接近仙道的提耳道人才會如此熱切的盯著吳暖暖,那舉動反而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生怕吳暖暖會拒絕。
吳暖暖聞言,不禁抿了抿嘴,目光閃爍不已,雙手抱拳:“道長,我、我只是一個刑警……”
提耳道人連忙擺手制止,連聲說道:“不急不急,你什么時候答應都可以。只要我還活一天,我麻衣神相真傳弟子的位置永遠給你留著。”
提耳道人生怕吳暖暖會拒絕,卻是老臉一橫,索性來個緩兵之計。
劉浪也不覺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想要替吳暖暖拒絕,可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在劉浪心中卻有些別扭,人家一個警花,跟著你上昆侖學道?嘿嘿,你這個老家伙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收個女弟子,還真是花花心思不小呢。
可是,劉浪卻不明白,像提耳道人這種已隱約觸摸到仙道之人,對傳世之法的看重遠遠高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