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腳下,不知什么時候有一層水已沒過了腳面,而腳底下,卻是粘糊糊的感覺。
再朝著車轱轆一看,卻也是陷入在泥水之中。
沼澤?
劉浪腦海中立刻鉆出了這個名詞,連忙拿起無邪鞭,隨時應對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肯定是導航偏離了路線,而能影響導航的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
“媽的,老子不就睡個覺嗎?竟然還搞這么些名堂。”
劉浪此時已基本可以肯定,周圍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自己。
三分鐘過去了,童瑤依舊還沒有動靜。
可是,正在此時,在劉浪的身后突然聽到了一聲極其沉悶的呼嚕聲。
猛然間回頭一看,卻見大霧中隱隱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輪廓非常之大,足有十幾米高,看不清模樣,正一點點朝著劉浪這邊靠攏過來。
“呼……”
又是一聲響,那個輪廓猛然間往前一閃,下一刻,直接出現在車頂上,咚的一聲撞到了車頂上。
“啊……姐夫,怎么回事?”
坐在車里的何尚尖叫一聲,可根本不敢打開車門。
劉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連忙也將無邪鞭一甩,纏住車頂上的橫梁,縱身一躍,直接翻到了車頂上。
“什么東西,還不速速顯形!”
劉浪爆喝一聲,直接甩出無邪鞭,朝著那個龐然大霧就抽了下去。
可是,那東西的反應速度非常快,嗷的一聲,往后一縮,眨眼間又沒入大霧之中,不見了蹤影。
車里的何尚臉色開始漲紅,然后又極速變白,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般。
“咚……咚咚!”
何尚費力的敲擊著車頂,向劉浪求救:“姐、姐夫……我、我好難受……好、好難受!”
劉浪聞言,立刻又翻下車,朝著車里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叫道:“何尚,你、你怎么了?”
何尚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兩腿開始伸直,眼球外凸,青筋暴露。
劉浪連忙拉了一把車門。
可車門被從里面鎖死了,根本拉不開。
“該死!”
劉浪此里也顧不了那般多了,一拳將車窗擊碎,打開車門,鉆進車門,一把抱住何尚,朝著他的臉上一看,頓時面色也是一變。
“中毒了?難道……這些霧氣有毒?”
劉浪一試何尚的脈搏,已非常虛弱。
“可是,我怎么沒有中毒?”
劉浪眉頭一緊,猛然間想起可能跟自己的血y有關系,連忙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硬生生將手指塞進了何尚的嘴里。
“哐!”
又是一聲巨響,那個東西再次出現,重重擊到了車頂之上。
很快,車頂上凹陷了一大塊,眼見就要被砸破了。
“可惡!”
此時雙拳難敵四手,劉浪忽然感覺當初應該帶著游尸一起,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只是因為上次在狐墓時,五鬼受傷太重,如今依舊還沒緩過勁來,不然憑五鬼也可以支撐一會兒。
童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哐!”
“咔嚓!”
一道碎裂之聲,車頂直接被砸開了一個大d,一條胳膊粗細,尖端分叉,猶如蛇信一般的東西猛然間從那個d里鉆了進來,朝著劉浪席卷而止。
“我艸,什么玩意!”
眼見那條猩紅的長舌就要卷住劉浪的時候,劉浪猛然間一揮無邪鞭,啪的一聲抽到了那條長舌上。
“嗷……”
一聲咆哮,那條長舌瞬間收縮了回去。
緊接著,整輛車開始翻滾了起來,像是外面那個東西想要將車掀翻。
何尚受了劉浪鮮血的滋養,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依舊有氣無力,感受到汽車震顫,不由得急促道:“姐、姐夫,別、別管我,快、快跑啊!”
“少他娘的廢話,給老子閉嘴!”
一試何尚的脈搏,已基本穩定了下來。
劉浪不覺也是心下大定,明白自己沒有中毒,看來就是體質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剛才車頂上被外面那個東西砸開了一個大d,直徑近一米,劉浪兩手一扒,輕松鉆了出去,再次來到車頂。
剛剛站穩,一個巨大的好似大鐵鍋般的腦袋猛然間朝著劉浪砸了過來。
“我靠,沒完了啊!”
劉浪連忙一個急跳,瞅準機會,往上一躍,順勢騎到了那個大腦袋之上。
頓時,上面堅硬的鱗甲與黏糊糊的感覺鉆進了劉浪的胯下。
劉浪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騎在了一個巨大的蛇頭之上。
毫不夸張的說,蛇頭足有舊社會的那種大鐵鍋那般大,而剛才看到的那條長長的舌頭,竟然就是蛇信。
天、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巨m?
劉浪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往回看了看,根本看不清蛇尾在哪里。
我靠,難道還有幾十米長?
“嗷……”
又是一聲咆哮。
巨m似乎根本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敏捷,本來還想將汽車撞翻,可此時腦袋上騎了一個人,哪里還能忍得了?
不停的晃動著腦袋,使勁想把劉浪晃下來。
劉浪耳邊響起了呼呼的風聲,哪里會輕易放手?
劉浪左手扒著一大塊蛇皮,右手將無邪鞭往下一甩,直接將無邪鞭勾住進了巨m的嘴中,然后再次一用力,左手往前一抓,瞬間抓住了鞭子的另一頭。
兩只胳膊一較力,生生將無邪鞭卡進了巨m的大嘴之中。
巨m嗷嗷叫著,跟一只受驚的黑熊一般,左沖右突,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咔嚓咔嚓!
轟轟轟!
因為霧氣太重,劉浪根本看不清、也來不及看清巨m撞到了些什么,可樹干斷裂跟大石碎裂的聲音卻是此起彼伏。
“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樹木跟石頭?”
巨m瘋了,見甩不掉劉浪,嗷嗷叫著往前疾速滑動。
一眨眼間,已竄出去了幾百米,那速度,簡直快趕上火箭了。
可是,剛往前竄了數百米,巨m忽然間又咝咝吐起了蛇信,根本顧不上頭頂上的劉浪,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不遠處,連蛇頭也挺立了起來,像是遇到了生死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