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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狂吠,汪汪叫著,直接撲到劉浪的懷里,搖頭晃腦,那模樣,就跟它贏了一樣。
花生跟游尸垂頭喪氣,也不再吹胡子瞪眼了,耷拉著腦袋都不吭聲。
齊連山早已是目瞪口呆,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對劉浪豎起了大拇指:恩公,恐怕真跟師父斗起來,也應該不分上下吧?
這么想著,齊連山還不忘看了九賢一眼。
九賢卻是臉上掛笑,心中震撼,暗暗驚嘆:劉方的確有一個了不起的孫子。
劉浪笑瞇瞇的走到九賢面前,再次抱拳道:“大師,讓您見笑了。”
“善哉善哉!”
九賢雙手合十,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劉浪,我們何時出發?”
劉浪聞言一愣,隨即說道:“全憑大師吩咐。”
“呵呵,好好好。”九賢連說三個好字,抬頭看了看天色:“擇日不如撞日,那我老和尚就托一次大,帶著你去地下探一探,幫你煉制一下麒麟鞭。”
那口氣中,再也沒有了半分質疑,隱隱有種迫切之感。
臨行之前,齊連山大擺宴席,宴請了劉浪跟九賢一行人。
齊連山也想跟著九賢一起,可卻被九賢嚴厲拒絕。
最后沒有辦法,齊連山只好答應在風尚禮儀等著。
這一次,為保萬全,劉浪不但帶了花生,而且連游尸體也帶上了,只把小黑留下讓趙二膽照看,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鬼秀才所在的水府而去。
劉浪知道九賢是不入世的高人,也不敢有所隱瞞,將地下的情形一一跟九賢說了。
九賢聽完之后,不禁眉頭緊鎖。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腳步卻快了很多。似乎愈加焦急了。
來到水府之后,鬼秀才陸驚風早就等不及了。一見劉浪竟然帶回來這么多人,不禁有些心驚。
而且,似乎每一個都可以將自己完全虐死,讓鬼秀才更加不踏實了。
“劉兄弟……”
鬼秀才欲言又止。
劉浪也不答話,而是問道:“石居的傷好了嗎?”
鬼秀才連忙答道:“快、快好了。”
說著,帶著一行朝著原來后花園的池塘走去。
不大一會兒,來到小池塘邊,劉浪看到在池塘里只露出了半截圓滾滾的腦袋。石居的身體完全浸到了池塘里面。
“喂,起床了。”
劉浪知道石居的脾性,朝著游尸使了個眼色。
游尸立刻拿起驚魂棍,朝著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腦袋砸了下去。
“砰!”
“啊!”
一聲慘叫,石居嗖的一下從池塘里竄了起來,再次落地時,依舊是半人半妖的模樣。
石居驚慌失措的掃視了一圈,似乎也沒料到會有這么多人,可一看到九賢時,頓時瞪大了眼睛。甚至眼神中閃過一絲趾高氣揚的感覺。
九賢兩條白眉也跳動了兩下,卻是并沒有吭聲。
石居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指著九賢叫道:“小矮人。難道你不懂得基本的禮儀嗎?”
聽到這話,劉浪等人均是面色一變,驚駭的看著石居。
可是,石居似乎并沒有將劉浪等人的表情放在眼里,見九賢依舊沒動,反而有些惱怒,哇的一張口,大聲喝道:“見我妖將竟然敢不行禮,看招!”
一口拳頭大的烏墨朝著九賢直噴而去。
劉浪大驚失色。正想上前阻攔,卻聽九賢嘴角微動:“阿彌陀佛……”
左手輕輕往前一舉。口中咒念道:“大如來慈悲掌,渡慈悲之人!”
霎時間。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影突然從九賢的手掌上放大,輕輕一握,一把將那團烏墨捏住,然后輕輕一摔,砰的一聲砸回了石居的腦海上。
下一刻,石居整個腦袋被染成了墨黑色。
而石居,卻像是傻掉了一般,不但沒動,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根本沒想到九賢竟然敢還手。
九賢面色不動,收回掌后,微微合十,口中念道:“恩怨將了,休得再狂妄!”
劉浪看著目瞪口呆,見一人一妖如此反應,腦海中莫名想起了曾經見過的那個破荒族的小矮人,阿多布。
如果按個頭來說,九賢跟阿多布身形倒有幾分相似。
不會吧?難道九賢跟破荒族會有關系?
蓬萊閣,海底之下。
朱涯淚如雨下,抱著吳半仙痛哭不止。
“師叔,師叔。”
朱涯像是跟自己親人走散了的孩子一般,邊抹著眼淚,緊緊抓著吳半仙,生怕再一不小心弄丟了。
吳半仙閉著雙眼,任憑朱涯晃了晃去,卻是一動不動,依舊還在昏迷之中。
雷蕾邊玩著游戲,看著朱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卻是冷哼一聲:“切,都這么大個人了,哭什么哭,這老頭又沒死。”
朱涯一聽,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回頭看著任逍遙,懇求道:“前輩,我師叔怎么了?前輩,求您救救我師叔,只要把師叔救醒,我朱涯當牛做馬也愿意。”
任逍遙臉上一直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搖了搖頭道:“朱涯兄弟,你有這份心已非常難得,只是,你師叔殘缺了一魄,變得癡呆瘋癲,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才幫他彌補回來。”
朱涯聞言一怔,面露驚喜之色,可看著吳半仙昏迷的樣子,又擔憂道:“真的?那、那師叔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朱涯兄弟,他的一魄為人所傷,所幸只是殘存了一部分,我將那縷殘魄招回來之后,給他服食了丹藥,應該快醒了。”
“快醒了?”
朱涯激動不已,正想給任逍遙磕頭拜謝,可任逍遙卻一把將朱涯拉了起來:“世事講究個緣分,朱涯兄弟,你不必如此,我任逍遙以后恐怕還得仰仗于你呢。”
朱涯一愣:“前輩,此話怎講?”
任逍遙搖了搖頭:“世事難料,我只希望,有一天在我有難之事,能得朱涯兄弟相助一把,也不枉我救了你師叔一次。”
朱涯雖然不明白任逍遙的意思,可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逍遙輕輕點了點頭,沖著朱涯一施禮:“那我任逍遙就在此先謝過了。”
“不敢不敢,前輩,您……”
朱涯連忙還禮。
正在此時,吳半仙卻是突然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涯,老半天,老臉上皺紋越來越密,嘴巴越裂越開,虛弱又欣慰的笑了起來:“朱涯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