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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浪看著山精古靈精怪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你要帶我看什么東西?”
“鬼父,你跟我來說知道了。”
說著,山精蹦蹦跳跳朝著山坳中走去。
左右拐了好幾道,山精領著劉浪到了一處懸崖之上,然后兩只手扒著懸崖的一塊突起的石頭道:“鬼父,快點兒,慢死了。”
邊喊著,山精刺溜一下鉆進了石頭里,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劉浪頓時愣住了。
硬生生的石頭怎么鉆進去,難道讓我用頭頂嗎?
正想著,那塊石頭處竟然裂開一道縫隙,正好可以容納一人通過。
劉浪好奇無比,見山精并沒有任何惡意,也學著山精的模樣,兩手扒著石縫,身體往上一翻,鉆進了石頭縫里。
還別說,鉆進去之后,里面顯出一條洞道。
洞道穿過山體,一直往下蔓延。
劉浪跟著山精只走了十來分鐘,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叫住山精道:“喂,你先停下。”
山精回過頭來,茫然的看了劉浪一眼問道:“鬼父,有什么事情嗎?”
“額……你是不是來自地下?”
之前碰到了過木精,后來又找到了水靈所形成的滴天髓,這里突然會碰到一只成精的山精。
劉浪難免不會聯想到一塊。
山精有些茫然的搔了搔腦袋,“鬼父,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里?反正我感覺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召喚我,以前我不敢自己下去,現在有鬼父陪著,我當然要下去看看嘍。”
暈。還真是孩子脾氣。
劉浪聽到山精的話,略一思索,感覺跟自己猜測的差不多。
這只山精極有可能就是五行之靈泄露出來的氣息所形成。
山體之中這條通道肯定也通往地底。
只是。此時時間緊迫,根本沒法再去地底一探。
劉浪正猶豫間。懷里的百里聽突然啾的一聲響。
劉浪連忙拿出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百里聽發出一道紅光,瞬間碎成了粉末,而方向正指朱涯他們走的那條路線。
紅光是求救的信號,難道朱涯跟花生遇到危險了?
劉浪不敢大意,連忙對山精說道:“走,下面以后再去,我們先回去。”
“為什么?”
“你不是說聽話嗎?”
“那……好吧。”
山精極不情愿的點了點頭。但還是跟著劉浪后面回到了高老莊。
可是,對于山精的存在,劉浪并不想跟其它人講,在進村之前,劉浪先讓山精藏起來,悄悄跟在自己的后面。
這種山精屬性就跟土行.孫似的,想要在地下行走自然也不是大問題。
劉浪趕回高老頭家時,那些人全部清醒了過來。
只是高老頭的孫子因為被山精附體的原因,似乎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孔亞楓見劉浪回來了,立刻迎上前。驚喜的問道:“抓到了嗎?是什么東西?”
劉浪搪塞道:“是只惡鬼,已經沒事了。”
高老頭聞言,不禁又驚又喜。大叫道:“啊?真的沒事了?大師……那、那我們就不用死了?”
劉浪擺了擺手道:“也不盡然,我在殺死那只惡鬼前,也問了問他為什么要害你們村里人,你知道它說什么了嗎?”
劉浪說的煞有介事,高老頭幾人立刻面色一變,齊聲問道:“為、為什么?”
“哼,你們村后那座山本來是人家住的地方,你們要把人家的房子給拆了,你說人家能不生氣嗎?”
高老頭幾人一聽。立刻面色大變,慌亂的低下了頭。顯然被劉浪說中了。
劉浪也顧不了這些,用仙人斬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到高老頭孫子的嘴里幾滴鮮血,然后囑咐高老頭好生照看,也不待他們感謝有加,叫上孔亞楓直接出了村子。
孔亞楓看著劉浪急匆匆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忙問道:“劉兄弟,怎么了?難道有圣女的消息了?”
“豬牙他們發來信號,好像遇到危險了,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
“什么?危險?難道有花生小師父在,還對付不了冷羽?”
這正是劉浪所擔心的。
如果連花生都對付不了,恐怕不僅僅是冷羽那么簡單。
就算冷羽的紙人術再厲害,也不過是亂神術的禁術,在如今擁有八骨念珠的花生面前,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如果連花生都對付不了,極有可能出現了什么變數。
劉浪搖了搖頭,沉著臉也不答,悶聲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我怕去晚了他們會有危險。”
好在兩條南下的路線相隔并不遠,不過三四十里的距離。
按照劉浪跟孔亞楓的腳程,一個多小時就找到了朱涯用百里聽發信號的地方。
可是,等劉浪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
那里,竟然是一片湖泊,而湖泊的周圍被矮樹環繞,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看起來比高老莊還要荒涼。
更有甚者,朱涯所發信號的位置,竟然是在湖心的位置。
“怎么回事?怎么會在這里碰到危險了?”
劉浪皺了皺眉頭,看了孔亞楓一眼,問道:“孔師兄,你會水嗎?”
孔亞楓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在南洋的時候,我經常下水,雖然說水性不是很好,但也不差。”
“哦,那我就放心了。”
劉浪邊說著,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一張辟水符,一口吞了下去,口中念咒,撲通一下跳進了水里。
孔亞楓頓時有種被拋棄了一般,頗為無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劉兄弟,倒真是個怪人,既然有辟水符,為何不分我一張啊?”
可是,看著劉浪已朝著湖心的位置走去,孔亞楓也沒有辦法,只得將外面的道袍脫掉,只穿著貼身的衣服跳進了水里。
劉浪下水之后,直接沉入了水底,周圍形成了一米見方的無水空間,走在湖底卻是悠然自得。
而孔亞楓卻相對要狼狽很多了。
雖然他水性不差,但跟無水時完全是兩個狀態。
有了辟水符的保護,劉浪在水底下跟在陸地上沒有什么兩樣。
就算孔亞楓緊趕慢趕卻依舊拉下了一大截。
“劉兄弟,等等我!”
孔亞楓剛一張嘴,一股水流立刻鉆進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