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長刀在人影手中,好似玩具一般。
而且,人影除了個頭比較大外,竟然跟真人沒有什么區別。
劉浪看著人影出現,自己也吃了一驚。
劉浪召喚出來的鬼傀,在陽間的時候都是似虛非虛的狀態,在昆侖界這里,竟然猶如實體。
而且,鬼傀身上還披著鎧甲,赫然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兵士。
金光明看著突然出現的鬼傀,頓時瞳孔收縮,心中莫名升起了陣陣寒意,不覺面色大變,顫聲叫道:“這、這是什么東西?”
就算金光明已經修成了鬼將,可根本沒有見過有人能隨手召喚出一只鬼傀來。
在整個昆侖界,能召喚出鬼傀的存在,幾乎是鳳毛麟角。
金光明自然不相信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能召喚出什么鬼傀。
劉浪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將手一指金光明,“先砍斷他的腿
“嗚嗚……”
一聲悶哼,鬼傀忽然間欺身上前,甩起手中的長刀朝著金光明的雙腿砍去。
陰風呼嘯,剎那間,金光明竟然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金光明大驚失色,連忙握住自己的七剎刀,擋住來勢迅猛的長刀。
“咔!”
一聲巨響。
那把長刀毫無懸念的撞在了七剎刀上。
下一刻,讓金光明徹底冷到骨子里的事情發生了。
七剎刀竟然直接斷成了兩半,而且,鬼傀拿著的長刀進勢未減,噗嗤一聲生生將金光明的雙腿從膝蓋處齊齊的斬斷了。
“啊!”
金光明一聲慘叫,雙眼登時通紅無比,渾身劇烈的哆嗦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劉浪,看著眼前的鬼傀。
金光明打死都不能相信,自己的七剎刀會被一把普通的長刀給斬斷了。
雖然七剎刀并不是什么尖兵利器,可也是被淬煉過了無數遍,雖然不能說是削鐵如泥,但與普通的長刀相撞的話,絕對會將長刀震碎的。
可是……
一切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而且徹底顛倒了過來。
這把伴隨著金光明征戰殺伐的七剎刀,竟然斷了。
雙腿移位,慘叫之后的金光明直接跌倒在地。
劉浪站在樹干之上,低頭看了金光明一眼,雙眼中透著無盡的殺氣:“金老頭,你兒子不長眼,死有余辜,你也不長眼,結果……”
“不……!”
金光明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終于知道自己與劉浪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
這個不起眼的小子,不但手段殘忍,而且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
金光明嘶吼一聲,大聲哀求道:“前輩,我、我金光明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饒了我一命,只、只要你饒我一條老命,我、我愿拿整個金石莊來換。”
金光明此時連逃都無處可逃,除了祈求劉浪大發慈悲之外,哪里還有更多的辦法?
劉浪縱身跳下樹干,站在金光明的面前,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嘖嘖嘆息道:“哎,金老頭,我給過你機會,可是……”
“不不不,前輩,我、我知錯了,只要您饒我一次,我、我就算是成為您的一條狗也心甘情愿。”
說著,金光明竟然真的趴在了地上,汪汪叫了起來,那叫聲,倒的確跟狗有些相似。
劉浪見此,不禁一愣,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會狗叫的嗎?”
“對對對,我們金石莊養了好幾十條狗,我、我……”
“夠了!”
劉浪將眼一瞇,出言打斷道:“哼,你養了那么多的狗,恐怕平時是用人肉喂食的吧?”
“我、我……”
金光明看著劉浪兇狠的雙眼,根本不敢直視,額頭上滾下了豆大的汗珠
劉浪不無所動,圍著金光明轉了一圈,不緊不慢道:“金光明,無論如何,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了什么金石莊。所以,你金光明再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說著,不再理會金光明,快步朝著樹林外走去。
金光明聽到劉浪這話,身體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剛想開口,卻見鬼傀猛然間將長刀一掃。
“不……”
金光明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中還透著無盡的絕望與驚恐。
腦袋應聲而落,緩緩從金光明的脖子上滾落而下。
鬼傀將長刀一挑,直接插進了金光明的腦袋里,朝著劉浪扔了過去。
劉浪耳邊響起了呼呼的風聲,抬手一把抓住飛來的刀柄,看了一眼金光明驚恐的腦袋,兀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金老頭,我能操控鬼傀這事,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所以,你必須死!”
劉浪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從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自己的內心竟然有種噬殺的沖動,甚至殺掉金光明,內心連一絲波瀾都沒有起。
打了一個響指,樹林中的鬼傀單膝蓋跪地,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主人,屬下告退。”
鬼傀眨眼間消失不見,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劉浪聽到鬼傀突然出聲,不禁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鬼傀消失的地方,臉皮跟著抽動了兩下:剛才我聽錯了嗎?這只鬼傀竟然能開口說話?
一時間,劉浪不禁有些茫然。
自從能召喚出鬼傀之后,從來也沒見過鬼傀會有自己的意識,更別提會開口說話了。
這只鬼傀是劉浪在地底時從胡三太奶手里搶來的,而且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磨合,感覺越用越順手。
一想起胡三太奶,劉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對啊,胡三太奶,當初,究竟是誰派胡三太奶去的陽間?這昆侖界,應該還有妖族的居住地吧?”
以前的時候,劉浪感覺鬼傀是用體內的陰氣凝結而成。
可是,這一次召喚出來,劉浪感覺根本沒有這么簡單,尤其是鬼傀能開口說話,似乎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鬼王訣修到幾四重的原因吧?
看來,鬼王訣并不僅僅是門功法這么簡單。
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劉浪挑著金光明的腦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樹林。
遠處,金石莊的人已基本占了上風,而李大牛等人身上的傷痕已經密密麻麻,只憑著一口死力在抗著了。
如果想殺他們,金石莊每人一刀,也能將他們砍成肉泥了。
除了跳水逃走的黑牛寨的人,形勢已經朝著一邊倒了。
劉浪輕輕嘆了口氣,一提嗓子,大聲喊道:“喂……你們看這里!”
說著,將長刀往上一挑,金光明的腦袋直接被高高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