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堂的人慘叫不斷,每個被白影碰到的人,不是腦袋被捏碎了,就是胸口破了一個大洞。
百余人,光是站在那里讓人殺,恐怕也得殺上半天。
可是,不過是幾十秒的事,整個大殿門口的小廣場上,已經是尸橫遍野。
死得太快,快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沒有一個人再發出一聲慘叫。
如此的干脆,干脆到讓人以為這是一場集體的演出,而那些死尸根本不是被殺的,只是導演喊了一聲咔之后,自動倒下的。
何柏海的嘴已經張成了巨大的o型,恐怕塞進去一個雞蛋已是綽綽有余。
“這……這是做了一場夢嗎?”
何柏海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疼,根本不是夢。
同樣吃驚的也包括劉浪。
白猿紫晶獸在吃了陰冥珠之后,修煉已經到了二階巔峰的狀態,而上次殺了那幾十個黑衣人之后,劉浪已明顯感覺出白猿紫晶獸晉級為三階。
只是,劉浪一直沒有試驗一下三階兇獸究竟有何威力。
既然今天要立威,而且還要救人,時間是最寶貴的,劉浪也沒有藏拙的打算,直接將白猿紫晶獸給放了出來。
這一放出來,白猿紫晶獸的殺戮速度,遠遠超出了劉浪的想象。
白猿紫晶獸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尸體收割機了。
小廣場上此時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腦海中還在咀嚼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白猿紫晶獸并沒有消失,而是殺完人后,默默的站在了劉浪的身后,像是一把隨時為劉浪出鞘的利劍。
白猿紫晶獸雙目放著淡淡的幽光,冷冷的盯著大殿門口的何柏海。
激靈!
何柏海看清白猿紫晶獸的樣貌之后,那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地。
三階兇獸,而且是兇獸中王者的存在,白猿紫晶獸,傳說中還是神獸的變種后代。
“這怎么可能?”
何柏海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問號,也反問了自己千百個不可能。
可是,事實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容不得他有哪怕一絲的質疑。
不行,就算這里是天荒堂的老巢,就算這里機關重重,我依舊沒有任何勝算。
這個念頭一閃,立刻在何柏海的腦海中瘋長了起來。
“哈哈,哈哈,怪不得能把老堂主殺了呢,竟然有一只兇獸的鬼傀!”
“小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僥幸,現在我才明白,老堂主死得不怨!”
“可是,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跟她一直的那三個鬼帥,全得死!”
何柏海面色猙獰,猛然間抬起頭來,指著早已是目瞪口呆的琵香。
琵香震驚于白猿紫晶獸的威力,更震撼于他殺戮的威名,兇獸這倆字,果然不是白叫的。
琵香聞言,嬌軀一顫,立刻沖上前,指著何柏海大聲叫了起來:“什么?你真的把她們都抓起來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快放了她們,放了她們!”
琶香顯然異常緊張,想要上前,可渾身已沒了修為,知道上前極有可能還會成為人質。
何柏海見劉浪跟白猿紫晶獸都沒有動,懸著的心也稍稍安穩了下來。
看來,這個小子果然還在乎琴玉三帥的安危。
既然如此,很多事情都好辦多了。
“哈哈,好,很好!”
何柏海一把抓起自己的鑌鐵戟,帶著嘲弄的語氣指著劉浪威脅道:“小子,今天算你有本事!這個天荒堂我可以讓給你,你放我走,怎么樣?”
劉浪上前一步,將琵香擋在自己的身后,對著何柏海搖了搖頭,面無表情道:“把琴玉她們都交出來,我或許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兒!”
“琴玉?”
何柏海一愣,隨機又是哈哈一陣狂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一般:“琴玉,哈哈,叫得倒真是親切啊,難道你是她們的情郎不成?”
“好哇,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但我可以保證,我如果死了,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那三個美人兒了。”
猛得抬起手來,指著白猿紫晶獸,何柏海獰聲笑道:“它,我知道,我不是它的對手,可是,你沒有它又能如何?今天,我雖然失策了,可以,我還有三個人質在手里!怎么著,你是不是感覺很無奈?”
“哈哈,殺我啊,來殺我啊!”
“好!”
劉浪此時異常的沉冷,甚至那雙目光都冷到了骨頭里,看著何柏海張狂的模樣,卻是嘴角輕輕一動,說了一個好字。
“白起!”
劉浪并沒有廢話,輕聲喊了兩個字。
白影再閃,直沖何柏海。
何柏海瞳孔瞬間收縮,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何柏海頓時面色大變。
兩條胳膊,齊刷刷的被切斷。
甚至沒有看到是被什么兵器切斷的。
白影再次回到了劉浪的身后,挺身而立,只是,白猿紫晶獸的兩只手上,還掛著血滴。
干凈!
利索!
劉浪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我可以讓你活,也可以隨時讓你死!”
“還有,不要拿我的女人當要挾,否則,你會追悔莫及!”
何柏海渾身一顫,死死的盯著劉浪。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威脅竟然不管任何作用。
“難道,你不怕她們死嗎?”
何柏海幾乎是吼著喊了出來的。
劉浪輕輕搖了搖頭:“如果她們少了一根毫毛,不但是你,就連跟你有一點兒關系的人,都會死,死無葬身之地!”
劉浪的聲音很輕,甚至輕到沒有半絲威脅的語氣。
可是,這句話聽在何柏海的耳朵里,卻像是一擊重雷,轟鳴不斷,余音縈繞。
饒三變更是心頭劇烈的顫抖了兩下,下意識的看了看劉浪的后背,然后快速的低下頭,暗暗攥了攥拳頭。
何柏海怕了,終于感覺到害怕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最壞的打算就是逃跑。
天荒堂在整個天荒不老城蛛網式的分布,想逃跑簡直太容易了。
可是,他沒想到,殺戮太快,甚至讓他連逃跑的念頭來不及組織起來。
撲通!
何柏海深深的看了劉浪一眼,再也忍不住雙腿一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大聲哀求了起來:“堂主,劉堂主,請你饒過我的一條狗命,只要饒過我,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劉浪沒有笑,而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現在就帶我去找琴玉她們!”(